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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人。其中一个,正是先前的太医院副院首。另一个,长着张娃娃脸,海拔不高,一身干练黑衣,他的肩上...落了只雪白的海东青。第23章帝王年少时(21)与副院首寥寥几句交谈后,苏袖月已明了来龙去脉。简言之,文渊阁是个神奇的地方,聚天下有才之士的同时,也存在一批高级会员,这群会员也许互不相识,却共享着各自最隐秘的秘密,若有麻烦,待发布于文渊阁内部后,各个领域的会员中,有能力者即相帮,一来二去,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联系。而信息的快速流通,无疑是成功的关键,这个时候,类似于海东青等一类的信鸽就显得尤为重要,苏袖月不禁想,幸好没有手机,若有,这群人只怕无法无天了。即便就是现在的规模和运营方式,也像个...邪教。她轻笑一声,拱手向太医院副院首道了谢,却没想到对方一改在容夙面前的怯懦,大方回礼道:“苏大人,要谢...便谢这任务发布者,我只是按规矩办事。另外...”“您恐怕...与这文渊阁幕后的主人关系匪浅啊。”一般,非内部成员是不允许得知这一存在的,副院首肯告知,也是因为掌事的默认。那厢,苏袖月亦有所察觉,她隐约觉得文渊阁幕后的主子是容珏,因为那次,取蓝田暖玉棋子那日,亦是掌事引领,她见到了那一言不合就咬人的小太子。只是又不像,如容珏那般骄傲的人,不像是能团结的人。莫非是...苏袖月敛敛心绪,副院首已离开,她走出雅间,在等候的掌事引领下,又见到了另一个人。娃娃脸,个儿不高,肩有海东青...软萌正太,这是苏袖月第一眼印象,只是这小子,实在出言不逊。“我说...你就是少主在外面有了的别人吧?”苏袖月:“你认错人了。”“实不相瞒,我叫严回,少主吩咐我在此处等你。”小护卫话落,又指了指肩上的海东青,认真道:“他叫严去,严去,打个招呼。”“......”一室寂静,娃娃脸的小护卫面子有些挂不住,遂道:“它认生。”苏袖月:“我也认生。”直到此刻,根据现有信息,她也只能隐约推测...这小护卫严回,是严慎言的亲信,之前在裴家山庄,她连夜温习,并未怎么外出,所以也没见过他。“只是,你等我...做什么呢?”严回没有回答,顾自点点头,取出了怀中的信件递予给她,“少主说,你看了自会明白。”“多谢。”苏袖月取出信纸,看完便走至油灯前点燃烧了。“那个,少主说的什么?”严回凑了个小脑袋过来,她速度太快,小护卫连半个字都没看见。“说的什么?”苏袖月挑挑眉,揶揄道:“他说,下不为例。”“什么?!”严回一双漆黑的眸睁得溜圆,这也不忘损我?果然心里...还是有我的嘛。他傻傻笑着,全然不知苏袖月心中的复杂,那封信件,显然是严慎言身陷囹圄之前写好的,却字字句句都点出了后续的发展以及他的安排,让她放心。这小黑炭运筹帷幄的本事,可见一斑。若他是这文渊阁幕后的主人,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筹建的人力、物力,来源恐怕另有其人。大概是,容珏。思及此,苏袖月下意识望了望手腕上的红色锦带,与初来此间相比,它的光亮焕然一新,且...隐有圆满的迹象。这意味着,只差一点,她就可以取容珏的心头血。任务完成在即,苏袖月长叹一声...众生熙熙皆为利来,众生攘攘皆为利往,这样的大环境下,对错好像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就像作家阿尔博姆曾说,在黑白之间还有那么多深深浅浅的万般颜色,在是非之内还有那么多挣扎反复的模棱两可。世事很难说清对错,站在不同的角度,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责任和义务,反派也好,正派也罢,立场不同而已。苏袖月知道自己绝非好人,也不至于是恶人,她只是活得清醒,亦不想感情用事。“喂,你梦游呢?”见她迟迟未再语,严回伸出手晃了晃,又道:“对了,告诉你哦,虽然我家少主生得好看,但你不可以觊觎他。”“什么?!”苏袖月翻了个白眼,证明道:“你看我,”她潇洒地转了个身,“我...可是正儿八经喜欢漂亮女子的好男儿啊!”“啧啧啧,阴阳怪气的。”严回一脸嫌弃,“反正你不能喜欢,虽然少主待你很特别,但他...”小护卫双手叉腰,厉害道:“少主...可不能被你耽误了!”苏袖月:无话可说。“其实吧,”严回纠结一会,解释道:“我和少主...我们和别人不同,在族内,规定族人一生只能喜欢一个人,待用特殊仪式认可后,这一辈子...就只能与她成亲。”“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软萌的小护卫加大嗓门,一脸担忧。“懂懂懂!”苏袖月连连点头,每个种族都有其特殊的信仰,她尊重,遂许诺道:“放心,我不会祸害他的,反正严慎言长得...”那么丑。“喂,我听见了哦。”严回抬起头,护短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有见过比少主更好看的男子,就连族里个顶个的漂亮姑娘,都囔着要嫁给少主。”“可他黑啊!”苏袖月敛眸,等着小护卫的下文。“黑、黑是因为...”严回苦着脸,“我不能跟你说。”就知道有蹊跷,苏袖月唇角微翘,原来...这小黑炭也是个大美人呢,听严回说的,爱慕者还不少?她莞尔一笑,我就说嘛,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绝不能被辜负。忆起他哭那日,一双眼恍若开倾世桃花,想让人忘记都难。小哭包,苏袖月想,这小黑炭...没法叫了。*****入夜了,殿外灰蒙蒙一片。泛着青光的油灯映照下,容珏苍白的面容愈发精致,若非他眉间一抹清愁,倒像是画中仙。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殿下,可还好?”跪于塌下的女子低着头,声音似染上哭腔。“檀婳,你说...人怎么就这般奇怪呢?”容珏上挑的眼尾染上哀愁...明明还是你檀婳的躯体,我却深陷得不受控制,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他苏袖月面前,都...不堪一击。“殿下,您...”檀婳抬头望着塌上的少年,倔强道:“您喜欢他什么呢?”我又哪里,不如他?“喜欢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