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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道,但是,唐莲一个即没有生母负恃也不得皇帝宠爱的公主,有什么值得那人利用呢?唐芷见张晴垂眸不语,接着说道:“你说,这件事是被我最先给查出来了,若是被我婆母或者是旁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了,她是我的皇妹,我的脸往哪里搁?甚至驸马那里我都无法面对。”她说着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将痕迹都抹平了。可事到如今,我却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好了。”她说着满脸愁郁怅然,“婆家的人我谁也不敢同她们说,宫里那么多人,我生怕隔墙有耳。可我忍了又忍,这话憋在我肚子里实在是难受,怎么也得寻个人说说才好,于是,我就想到了你。”“宁福jiejie,”张晴看着唐芷说道,“这件事您还是得同贤妃娘娘通个气,她经历的事比咱们见过的都多,又在圣上身边。日后,行事比咱们方便。”她这话,唐芷听懂了。将莲儿的事告诉母妃,若是有机会,尽早让莲儿成亲。即便是公主,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了事,也不关后宫内闱什么事了。第三百零三章休想京中最繁华的闹市区,人流熙来攘往,但今日街上的行人不同于以往的四下游逛与采买,大多数脸上都带着好奇,甚至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原来前不久刚刚开业的最大的那家陈记糕点铺昨儿个被人给砸了。那起子爱看热闹的人,纷纷涌向人流密集处。陈记糕点铺门前屋后早已人山人海,那陈记的铺子此刻已然成了一片废墟,门和窗户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匾额碎成了渣,甚至连墙壁上都有几个大洞,就差没将房子都拆了。这是在外面看,内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呢。随着一片噪杂的议论声,有一个掌柜模样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陈记糕点铺,推开层层阻挡的破木头、烂门板,踩着一地的碎瓷、木屑和糕点残渣,拐了一个又一个弯,最终来到一面石墙前。原本这面石墙上面是挂着一幅山水画的,但现在,那幅画早已经成了碎片,堆在石墙前的是一个碎裂的陶制大水缸。那男人撸胳膊挽袖子,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那些碎片尽数搬离,之后弯腰向斜下方伸手,他面前的石墙忽然“轰隆隆”的被移开了,里面黑黢黢的,竟然是一道门。他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灰尘,点燃一个火折子,之后大踏步走了进去。那道石门在他身后慢慢合拢。男人借着火折子的光在狭窄漆黑的通道内又走了许久,才又来到一扇门前,按动机关后,开门走了进去。入内是一间十分敞亮的厅堂,许知镇斜倚在厅堂当中的八仙桌旁的椅子上,神情莫名。“东家,”男人走到许知镇面前,躬身道:“新宁郡主给您送了一封信来。”许知镇猛然坐直,盯着男人的双眼熠熠生辉,“快拿来我看!”男人自怀中摸出那个封着火漆的信封,恭敬的双手将之呈给许知镇。许知镇迫不急待的打开,看到一张纸条和一张银票,之后蹙了眉,顾不得看银票,首先将折叠的纸条展开,见上面只有四个字:“你我两清。”字体娟秀淡雅。她这是什么意思?许知镇胸口发闷,拿起那张银票,见面额是两万两。这是还他的情?还是偿他的债?还是这是她给他的封口费?难道她觉得这点儿银子就能将他给打发了?他的脸色渐渐冷寒,眼中的神色也变得幽邃。送信的男人悄悄的窥探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凑上前道:“东家,您可有什么吩咐?”许知镇抬手,示意不必。他便继续道:“那咱们这个铺子,要再开起来吗?”他从辽阳一直跟着东家到京城,深知东家的厉害,被砸了铺子算得了什么?东家的买卖可不止这一个铺子,这陈记,不过是为了充门面而已。东家想将之再开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开了,”许知镇声音低沉,说着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抬头长舒了一口气,“你去收拾一下,明日回一趟辽东。”她太小瞧他了!从知道她研制出了连弩他就猜出了她的真实来历,可她竟然到现在还在他面前装糊涂。可笑!她想这么轻易就摆脱掉他,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一定会让她后悔,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让她知道,只有他才能带着她站到最高的顶峰。“回,回辽东?”听到他这个吩咐男人十分惊讶,他现在哪敢回辽阳去?不是擎等着……他的身分他的顾忌许知镇一清二楚,因而对他摇头道:“不是去辽阳,是去辽中卫附近,”他说着向旁边指了指,待那男人将放在书架上的一个卷轴拿过来铺展到桌子上,他才道:“去这里……”铺陈在桌子上的,是一张军事舆图。慧贵妃想让齐王娶新宁郡主这件事被周琛在宫宴上一通胡闹给搅了局,慧贵妃自然心有不甘,每每在启泰帝面前抱屈诉怨,启泰帝也觉得对她不起,又不想失了朝堂的平衡之局。最终将大同总兵熊应的侄女熊梦杰赐婚给了齐王。如此,齐王也算是与武将联姻了。但熊应究竟能不能为他所用,便是两说了。齐王的亲事定了下来,新宁郡主和周琛成亲的日子也通告了两家。知道成亲的日子当天,温玉柔和乔夫人很是忙乱了一番,又是来定国公府见张晴又是去宁国公府见程夫人的。幸好程夫人早有准备,定国公府这边张晴也是怎么都好、怎么都成,又拿得出银子、出得了人手,只要温玉柔和乔夫人盯紧一些就可以了,她二人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头去。这日温玉柔拉着张晴去铺子里打首饰,虽然温夫人用八百里加急送来信说嫁妆什么的她会为张晴准备,张晴原本也有一些。但是温玉柔觉得,这些戴在面上的东西怎么也要挑一些时兴的式样,也得要张晴真心喜欢才行。二人坐着马车接连逛了两、三个铺子,也只买了几样简单轻便的头面——张晴的眼光颇高,不是嫌弃太累赘就是嫌弃太重,总是不中意;而温玉柔则是觉得这些东西要装嫁妆箱子的,越繁华越精细越好。“早知道叫枚儿也跟过来了,”温玉柔坐在铺子里供女客休憩的单间里摇头无奈的笑道:“你们年轻人的眼光总是差不多。”今日劳累了姑外祖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