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0
书迷正在阅读:第24条婚规、桃花满满、[综]这个世界有问题、贱妾、协议婚妻、一朵棉花向阳开、吃鸡少女、有鱼、启程、丧尸在床,老公别怕!
等晚辈,都是长出了一口气。秦素退行数步,便站在那块落地的匾额前方,举目四顾了一番,方轻声道:“我接下来要说之事,可能各位兄弟姊妹都隐约猜到了一些。不过,事情却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如今,我便从先伯父去逝前的那一年说起吧,那时还是永平年间,先帝爷还在位,长兄那年只有三岁。”这个时间是秦素从颍川以及广陵等地,经过无数人的细加察访才得出的,或许细节上会有出入,但大体年月却是无错。房间里一片安静,秦府的小辈们皆目注秦素,静待着她往下说。秦素缓声续道:“经由我派人多方查访,我知道了一件事,便是在那一年,先伯父曾经在广陵的茶田查过账,并在广陵盘桓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而其实在那段时间里,先伯父并没待在茶田,而是偷偷地去了赵国。”“天哪!”俞氏轻呼了一声,满是泪水的脸上,唯一双眼睛张得极大,显然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相较而言,一旁的秦彦雅便显得镇静得多了,她将俞氏扶坐在椅子上,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雪肤清眸映着这满室灰暗,有一种超然于物外的美丽。外面的天空越加阴沉起来,风却比方才小了许多,秦素身上的灰裙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几片落英随风而入,落在她的裙摆上,浅粉柔白,衬着月灰的裙裾,仿若月落轻纱,令人观之心静。秦素的语声也安静而柔和的,仿若落花飘进耳畔:“先伯父去赵国的目的,是要去查问先闻阿姨的死因,这件事我的人也已经查证了,并在颍川找到了人证,只是那几位证人年纪太大,不能回青州回话,我这里有他们的证言,到时候太夫人看了便知。先伯父潜去颍川之后,找了不少人问话,打探了约半个多月的消息,不过,他到底不是做这些事情的人,问的人也不得要领,如夏妪、伍妪等这些关键的人物,他却是不曾寻到。而即便如此,先伯父还是得出了一个模糊的推断,他推断先闻阿姨之死,很可能是有人出手杀人,而这个凶手,他隐约猜到了祖母的身上。只是苦于没有人证,又因还要打理秦氏产业,先伯父这才不得不匆匆赶回陈国,同时又与他人约定,来年还要再去广陵查账,实则却是打算着第二年继续去颍川打探消息。”秦素的语声回荡在房间里,除此之外,便唯有俞氏隐约的啜泣声,再无别的声音。“先伯父与人约定的具体内容,我的人并没查出来。”秦素继续说道,一面便慢慢地走回至座前坐了下来:“我的人只查出,从那以后,先伯父便对东萱阁起了戒心,或者说,是起了厌恶之心,再也不曾用过或吃过东萱阁送来的事物,而是情愿叫人从外头买,或者由伯母亲手给他做。”“确实……是这样的。”俞氏哽咽着插言道。她此刻的情绪仍旧不曾平复,然语声已经不再发颤,轻声地道:“当年夫主……夫主就说,他不惯外人管他的事,只叫我给他亲手做,无论吃的用的,他都一定会过我的手,或者是从他自己的仆役那里取,有时候还会从西院送来的东西里挑,偏就不用我们东院儿的。我那时还以为他是因为……太过cao劳的缘故,脾气变得古怪了,我也没有……没有多想过……”泪水顺着俞氏的眼角不住滑落,一滴连着一滴,她也不拿布巾去擦,只呆呆地坐着,一任水痕布满双颊。秦素心中叹了口气。往事已矣,可她此刻却必须硬下心肠,继续揭开那一道道早便愈合的伤疤。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秦素便又道:“那之后不久,祖母便觉出了不对。我的人后来查证,祖母很快便私下派人去广陵打听消息,随后便查出了先伯父潜去赵国之事。那个时候,祖母便有些慌了,或者我们不如说,祖母那时候应该是……起了杀心。”吴老夫人怔怔地听着她的话,面色灰败无比。显然,秦素方才欲擒故纵的那一招,给了她绝大的打击。吴老夫人原本想假借发狂,趁机回院中处置那一匣子的信的,却不料秦素黄雀在后,早就与阿臻定了计,结果便将正要烧信的吴老夫人给抓了个正着。她此刻已是毫无斗志,唯枯坐着发呆,一脸木然。第573章朱漆匣秦素远远地看着这一行人,眸中漾着喜意。阿臻的手里捧着一样东西,而秦素的欢喜,亦是因此物而来。“拿到手了?”她笑着问阿臻道。阿臻上前几步,将手中那个精致的朱漆木匣子呈了上去,亦是笑道:“女郎,阿臻幸不辱命,东西都在此处了。”秦素示意一旁的阿忍接了,又满意地欣赏了一会那匣子上被拧坏了的锁头,方对阿臻笑道:“好极,真是有劳你了。”阿臻行了个礼,无声地退去了一旁。秦素转身看向太夫人,微笑道:“太祖母见谅,为拿到这只朱漆匣子,我只能使诈,所幸祖母并没真的疯,还是听见了我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擅推拿的女高手,我更不会派人住进东萱阁里盯着祖母的一言一行,这都是我编出来的。可叹祖母却是信了,于是,祖母回去之后第一个要处置的,便是这只木匣,不想却正中了我的计。如今,此物终于重见天日,而有了这匣中之物,当年的许多事,亦必真相大白。”随着她的语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只匣子上,吴老夫人的面色,则在这一刻又往下灰了几分。秦素转眸看向她,语声微冷地道:“真是巧得很,我们正说到当年大伯父身死之事呢,祖母便回来了。您这一回来,好些事情便都说得通了。”她指了指朱漆匣,面上的冷意换作浅笑:“我猜着,这里头装着的那些信,有不少都是祖母与叔祖母当年留下的吧?”高老夫人一下子抬起了头。那个瞬间,她看向秦素的眼神非常吓人,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秦素便扬了扬手中的那沓纸,道:“我手里拿着的,则是好些仆役的口供,都是画过押的。这些仆役中既有当年给西萱阁看门儿的,也有曾在东萱阁洒扫庭院的,此外,西萱阁小厨房的老杂役、东萱阁管传话的仆妇,这些人的口供,足够我拼凑出一个故事的轮廓。”她说到这里略略一停,复又抬袖指向朱漆匣,漫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