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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问诊时,面对男医生没问题,内诊时却相当的不配合,非得要女医师那些阿姨们才肯张开双腿,连同她在内的住院医师不多,刚巧就两个,所以两个菜鸟急于奔命,在几张table间来回奔跑内诊。“段医师,那样有点疼,妳能不能轻点……”诊台上妇人不安地扭动肥臀,不时抬起上身打量段笙笙。段笙笙戴着口罩看了她一眼,示意护士按压住她双边膝盖,坐在诊台下方端解释,“阿姨,第一次做内诊不习惯正常,但这是女人必要的检查,来,腿张开点,会有些粗糙的异物感,但别怕,大腿放松些,我要进去了。”她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帘子外的人听得面红耳赤。“嗳,一把年纪做这种事,丢死人了……”要不是她受人所托,又何必来这遭罪。听到妇人这句话,她显然是不认同,把一次性扩张器丢到回收桶,示意护士继续按压住病患,“做宫颈抹片是正确且健康的观念,怎么可以说丢人,以后每年来就不会这么想,现在别乱动,我顺便替妳内诊。”诊台上年纪半百的妇人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熬过难受的检查,终于逮到机会进入正题。“段医生,我看妳年纪这么轻就当医师,应该还没结婚吧?”正在输入病历的动作停下,抬眼看了妇人几眼,发现她双眼饶富兴致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她微微一笑,轻快的答了一句,“结了,又离了。”妇人一愣,更加明目张胆打量段笙笙,“姑娘,妳条件那么好怎么会离婚呢?”把病历夹推到一旁,段笙笙旋过电脑椅,露出苦笑,“其实不瞒您说,我有先天性不孕症,夫家看我结婚多年还生不出一儿半女,逼儿子跟我离婚,否则就闹上医院让我连医生也做不得,妳说我能怎么办?”外头的护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这名附近出了名的媒婆见鬼一样倒退三步,立即拉开门扉准备送客。段笙笙也颇为满意自己临时写好的剧本,顺了顺身上的白大褂,扬手挥动两下,“阿姨保重,记得每年来复检喔。”可妇人已经收了跑腿费,怎么能就此死心,提起裤子不死心又折返,“不对啊,妳是妇产科医生,怎么就不能生呢?”段笙笙正喝下一口热茶,差点没喷薄而出。她拉出两张纸巾捂着嘴,深叹口气,“阿姨,照妳这逻辑心脏科医生都不会有心脏病,肠胃科的都不会拉肚子,还有,妳以为身心科那群人心态都很健康吗?就是泌尿科专家老了也可能有漏尿问题。人是一部机器,也有坏机率,受精过程中也不是每一条染色体都保证健康,否则不会如此多的遗传疾病,这说明了人类的不可或然性,如果妳当真是想说媒,我建议妳去整形外科,那里肯定有更多的白富美等着妳挑选。”“嗳,我不是来说媒的。”她慌了手脚,急忙否认。“别紧张,我们都知道您的任务,只不过这是浪费医疗资源的行为,要物色好姑娘绝对是可遇不可求。”妇人终于接不下话,心想自己这次完全看走眼了,一个月来的观察都没发觉这女医师嘴巴这么锐利,要娶进门岂不是要吵个鸡犬不宁。“罢了罢了,算我看走眼!”阵前失利的妇人气呼呼的离去,段笙笙松了口气,身旁临时来支援的小护士钻了空,立刻凑到她身旁八卦。“段医生,妳真的不孕啊?”“骗她的,我还没结婚,是不是容易受孕体质连我自己这个产科医师也不清楚。”探头向外,发现今天的健检人数已经消化完毕,她把东西收拾收拾就要离开。但是小姑娘还在后头兴致勃勃地问:“段医生,妳该不会还是处吧?”段笙笙正准备拉开门的手顿住,不以为然,“我是不是处重要吗?”想了想,又问:“这个……看得出来吗?”“有些迹象可以判断。”小护士煞有其事说起,“让我猜,妳百分之九十是处,赌一杯星冰乐。”段笙笙涌起强烈的自省,不解自己哪里看起来像了,她抽出两张钞票,讪讪表示,“遮口费,不要出去胡说。”她一面叮咛,却在拉开诊间大门时,浑身都麻了。苏格神色像是刚收拾好,严肃里带着一丝还没藏妥的笑,“抱歉,我来晚了。”第6章依赖是可耻的事看见苏格,她乱尴尬一把,心想刚才的对话不会全被听进去了吧,可是他又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走近一步问:“下班了?”“嗯,刚好结束。”身后的小姑娘一溜烟拔腿就跑,她借着锁门的动作,背对着他消化自己的情绪,“但我今天约了黄柏的诊,每周固定的。”苏格看了看时间,说,“待会找妳拿合同跟门禁卡,我先回办公室等妳。”身心科的办公室跟诊间在同一楼层,陪着她安静走了一段,一直走到诊间前,他略低下眸子,转动手腕上的表,轻轻问,“四十分钟对吗?”“嗯。”她应声,“差不多都是这时间。”例行的心理谘询已经有两年之久,断断续续的分析跟拿药,其实对她而言早就是可无可有。可这是苏格对她下达的特别医嘱,她不敢不从。但如今他回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这必要。“已经两年了,你觉得我是不是该结束谘询?”他摇头,拍拍她脑袋,“好好跟黄柏聊,我在这等。”又一次推开门诊大门,黄柏一样坐在电脑后,厚重的镜片照映着电脑屏幕的蓝光,眉头深深陷入,似乎是在为案子苦恼。“不好意思,我又迟到了。”听见声音,黄柏从电脑前抬起头,看了看手表,严肃的面容转笑,“这次不简单,只迟到三十二分钟。”“不好意思,又是健检的工作,我们赶紧开始吧。”她自动坐上诊疗椅,也不等他去打开音乐,满脑子都在倒数四十分钟后就能再见苏格。看她显得迫不及待,黄柏放下手里的笔,靠在办公桌前,炯炯有神的眼盯着她藏不住的欣喜,“待会有约?”她抬眼,咬着唇点头,“嗯。”不刻意去提起苏格,是因为那场发布会过后,她隐隐感知两人之间有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情节,她心仪苏格,感念黄柏,而她也不打算对哪一个男人去说对方的不是,她只是个中立者,唯独特别喜欢某一个而已。“看妳喜形于色,遇到什么好事了?”每一次会面的开头,黄柏总是会观察她的情绪,诱导她说些心里事,以往她不避讳去谈自己,但今天,她很刻意的把雀跃收起,慢慢的琢磨话题,“刚才在健检工作时遇到个有趣的阿姨,她让我觉得,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一线工作很值得,在医界里,大概只有产科女大夫最吃香了。”黄柏始终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嘴里说着工作,可是双眸熠熠生辉,每一颦一笑,都写满了希望。爱人者,一旦有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