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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曦光按了一下它的脑壳,与风衷说了一声,起身去找吃的了。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不大不小的野兽,早以神力处理干净,熟练地生出三昧真火炙烤。风衷搓了搓手,往火堆边坐了坐:“这里居然有野兽,好久没吃到你烤的rou了。”穷奇也在旁边跟着搓爪。曦光坐下来道:“你倒是也惦记点我别的好处,别只惦记着我烤的rou。”“我惦记着呢,你在我眼里好得很。”风衷盯着rou,说得十分笃定。曦光瞥她一眼,心道话说得漂亮,现在遇到凡人了,以后恐怕就只顾着凡人了,哼!这山谷里原本天光就难以透入,现在天色又暗了下来,很快四下便沉入一片灰蒙蒙的暮色里了。烤rou散发出了香气,风衷故意用手扇来扇去,周围全是那焦香气味,穷奇口水都滴下三尺了,她偏偏就不让它吃,非得在那儿扇个不停。终于听到了围墙处的些许响动,似乎大石被挪动了,风衷这才撕了一块rou给穷奇,自己也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曦光抱臂倚着树干看热闹,有两道人影从围墙那边走了过来,悄悄走入了林中,却只躲在树后没敢接近。他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冲风衷挤挤眼。风衷故意咂了咂嘴,推了一下穷奇:“好吃吧?”“噗噗噗!”穷奇叼着rou头点如蒜捣。“那你就多吃点儿,反正我们两个也吃不完。”刚说完就隐约听到了饥肠辘辘之声,风衷冲曦光递了个眼色,忍着笑继续吃rou。但她低估了他们的忍耐力,一直等到眼前的rou吃完他们也没接近,可也没回大石堆后面去,而是穿过林子出去了。风衷起身拍拍手,拽起曦光,快步跟了上去。暮光朦胧,那两道人影也有些模糊,一高一矮,一壮一瘦,显然是一男一女。风衷悄悄尾随他们许久,经过了自己先前出来的那个山洞,眼前视野开阔起来,居然有一大片平整的田地,也不知里面种着些什么,都颓唐地耷拉着茎叶。穷奇“噗”了一声,被风衷一把捞在怀里捂住嘴,曦光更是反应迅速,立即在眼前施了个障眼法。前面两道人影回头望了望,没看到什么,转头一前一后入了田中,弯下腰一点一点拔着那种着的东西。风衷顶着障眼法走过去,那女子就是先前的领头人,男子就是被她捉住的那个。她蹲下细细看了看他们摘的东西,原来是野菜,大概他们是想多种出一点来留着慢慢吃。饿成这样也没被引诱,宁愿只吃自己的野菜,倒是有骨气的很。女子一边摘菜一边道:“你下次,小心点,那两个,不是妖怪就是神仙,惹不起,还有那个,怪物。”“噗!”穷奇出离愤怒了,若非被风衷牢牢扣在怀里,绝对已经冲出去了。说谁怪物呢!说谁怪物呢!老子可是堂堂上古妖兽!“他们,好像,不坏。”男子说话比女子还不利索。“那也要小心,天神都靠不住,不再相信他们了。”“嗯。”风衷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不大好受,曾经她是人间的保护神,现在却已不被凡人信任了。这一千多年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已经对天神彻底失去了信任。那男子拔了些野菜之后,拈了一根在嘴里嚼了嚼,又呸的一口吐了:“没汁水。”女子道:“天上不下雨,山泉也干了,哪里,还有水浇。”言下之意能长这样就不错了。风衷此刻就站在二人面前,他们却毫无所觉,一边饿得肚子咕咕叫,一边弯腰拔着地里的野菜。她咬破手指滴血在龙桑杖上,手腕一转,重重竖在田边,满田的野菜顿时来了精神,倏然昂起了头,迎着风微微摇曳,甚至还齐齐长高了数寸。“啊啊,这,这……”男子不可思议地转着头。女子也呆住了。风衷扯了一下曦光衣袖,他撤去了障眼法,在二人面前显露了身形。“又是你们!”女子立即扔了野菜,从肩上拿下弓箭拉满。男子虽没她反应激烈,却也一手按在了腰后的长弓上。风衷又将龙桑杖在面前一插,野菜又长高一寸:“你们再这么下去很快就没吃的了,当真要将我拒之门外?”女子吃惊地扫了一圈田中,手里的弓箭稍稍垂了些:“你真愿意,帮我们?”“没错。”她朝曦光看了一眼:“他呢?”“此乃执掌日升日落的东君,你们长久在此,缺乏日照,种的谷物也难以生长吧?”曦光手臂微抬,面前亮出一道日光,照着他眉目朗朗,风姿威仪。等日光淡去,女子手里的弓箭早已不自觉地收起,大约是头一次见到真正的天神,双眼瞪得老大,没当场跪下来已经不错了。男子戳了戳她手臂,小声唤了一句:“明夷。”女子这才回神,弯腰把方才扔了的野菜都捡了回来,走出田中,硬邦邦地说了句:“跟我来吧。”风衷心中一喜,收起龙桑杖就跟了上去。女子走了几步,将手中的野菜递给向身后:“斩贺,你先回去,通知大家。”男子应了一声,接过野菜就一溜烟跑了,身手很是敏捷。风衷没来得及唤住他,只能问女子:“你刚才叫他什么?”“斩贺。”风衷还未开口,曦光大步走到了面前:“贺还是鄂,说清楚!”女子吃惊地后退了半步:“贺。”曦光松了口气,摆摆手:“那没事了,走吧。”女子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继续朝前带路,风衷跟上去小声问道:“那他有没有兄弟叫斩鄂?”第058章决裂“没有。”女子回答地斩钉截铁,顿了顿又道:“但是……”风衷立即问:“但是什么?”她脚下未停,眼睛紧盯着风衷:“你问这个,做什么?”风衷并不扭捏,直言道:“三生镜揭示我与一个叫斩鄂的凡人男子有姻缘,所以我才问一问是不是有这个人,见了他或许就能明白上天安排这段姻缘的用意了。”女子张了张嘴,似有些吃惊,脸上画出的凶恶纹样随着眉头的皱起而动了动,看来有些诡异,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专心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