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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始终沉着脸。青玄看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道:“怎么,都到如今这步了,你还肖想风衷不成?”其实青离见到曦光就这模样,已经改不掉了,但也着实被她嘴里“肖想”的说法给刺激了,不禁冷冷剜了她一眼。青玄以为自己说中了,咬着唇气得别过脸去不理他。神仙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追问,最后只得由嘴皮子最利的涂山十方开了口,他把玩着银白的发尾道:“要论子嗣一事啊,还得看我们涂山氏了。涂山氏也是神仙,若是涂山氏有后,天界自然就会有后了,极魔邪物已经压制,诸位不妨再等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神仙们面面相觑,你算什么涂山氏啊?涂山十方朝涂山奉递了个眼色,后者从神柱上跃了下去,站在众位神仙面前道:“这话说得没错,生育一事的确还得看我们涂山族,好在我族中现在多了个福德深厚的凡人,他日也许会有改变也说不一定,诸位已经等待千年,不妨再等一等吧。”神仙们还有话想说,执法神打断了他们的话语,对涂山十方道:“东君打算将种仙带去何处?如今冥神沉睡,冥界需要另定他人管辖,此事还需与她商议。”涂山十方嫣然一笑:“此时只怕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待她身体好些吧。”说完摇身一变消失了。执法神一转头,其他三重分。身也都悄无声息地走了。风衷在车驾上便睡着了,曦光没有叫醒她,带着她落在汤谷不合关的山峰上。木屋就在下方,他却没有带风衷去下面落脚。当时他就在栅栏院里归位,神力忽然回来,光耀整个山谷,着实叫凡人们吓得不轻,现在选择安置在这里也是有些不放心,只是怕再吓着他们,还是暂时不要现身了。他左右看了看,拂开了山峰上的结界。结界后面有风衷以前以术法变出来的住处,简陋地与下方的木屋差不多,还是她以前为了守着斩鄂而弄出来的。曦光站定,抬手施起了术法,不多时眼前就新添了座宅邸。龙大龙二诧异道:“东君你这是把东君府给搬来了吗?”曦光以神力所变的宅邸并不能永久维持,看起来与东君府十分相似,不过小了许多,也只有这么两间屋子罢了。他还挺遗憾呢,“你们别说,若不是知道小种子心系人间,我肯定带她回扶风山了。”说着将风衷抱下了车驾,低声吩咐:“你们去东海把既明接回来吧,倘若我母亲舍不得他,让他多留会儿也无妨。”龙大龙二应了一声,朝东海飞去了。等风衷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坐在了宽敞的厅堂里,身下是软榻,旁边桌案上摆着一只精致的香炉,香烟袅袅,顺着半敞的窗户钻出去,拂过纱帐,后方是一张木床。一眼就看出这里是术法变出来的,她起身走去门边,看到外面山峰情形才知道已经回到了汤谷。曦光迎面走了过来,手里端着盏仙露,一到跟前就握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回榻边,一手按着她坐了回去:“把这个喝下去继续歇着。”风衷低头就着他的手乖乖喝了下去,曦光的拇指在她唇边一抹,顺手将那点残渍抹去了,又搓了搓手指,才将那阵滑腻搓去。“你特地变座宅邸出来做什么?”风衷环顾四周,白他一眼:“浪费神力。”她出身上古,再简陋的环境都待过,从不在意这些,何况曦光刚刚归位,元神尚未完整,她也不希望他动用太多神力。曦光挨着她坐下,将她顺手一揽,让她在自己膝头上躺着:“好叫你好生休养啊,你自己消耗了多少自己不清楚?要么在这里,要么去扶风山,你自己选。”听出他语气里又有些怒意,风衷立即身子一侧,搂住他的腰:“好好好,我就在这里休养,你放心了吧?”曦光嘴角牵了淡淡的笑,俯身将她打横抱起,送去了纱帐后的木床上。风衷身躯娇软,手臂还勾着他的脖子,曦光将她放躺下去,自己也跟着倾倒,正压在她身上。软香满怀,不禁叫他心驰神荡,何况风衷的额角就抵着他的下巴,肌肤微凉滑腻,稍稍触碰便觉心痒难耐。他低头,风衷正看着他,双眸清亮,坦坦荡荡。曦光不禁觉得有些没面子,好似自己没她沉着淡定一般,抬手遮住了她的双眼,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双唇,还轻轻咬了咬,惹得风衷低嘶一声,檀口轻启,他的舌便自然而然地探了进去。风衷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背,被吻得昏昏沉沉,感觉曦光的手已经探入了衣襟,忽然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嚷了句:“我知道了!”曦光一愣,退开时还有些轻喘:“你知道什么了?”“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原来是因为方君夜,这次封印那极魔邪物,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方君夜!”“君夜?”曦光撑着手臂看着她的脸:“君夜不是被你封印了,怎么会在那里?”风衷双手捧住他的脸:“你都忘了?你我当初下去那封印深底下,他自己留在了那煞气里啊。”曦光蹙了蹙眉:“难怪我总觉得有些记忆没记起来,原来我以前下去过那下面。”风衷细细回味,若他缺的就是那部分记忆,那损失的那部分元神会不会也与当时下去那一趟有关?她连忙坐起身来:“不行,我要再去那里看一看,兴许可以知道你的元神是如何缺失的。”曦光将她拉了回来,扣着她的肩头,双臂自后缠过去给她将衣襟掖整齐了,按着她躺好:“你歇着,我自己去看看。”风衷看着他,仍然想去的模样,曦光趁她不注意在她颈后渡了些神力,催使她睡了过去,这才离去。这一觉睡得分外舒服,一直睡到了大半夜。风衷眼睛都没睁开,舒展了一下双臂,手指触到了微凉的肌肤,侧头看了过去,对上了敖十三的双眼。“醒了?”他侧着身子看着风衷,身上的铠甲除了下来,身上只穿了件素色的单衣,襟口大敞,露出大片古铜的胸口。风衷顿时清醒了许多:“你怎么来了?”“守着你啊,免得你不好好休养,cao心这个cao心那个的,我多心疼啊。”敖十三的眼神黏腻地落在她身上,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脸就凑了过来:“难得有此机会,也叫我一亲芳泽啊。”风衷推了一下他的脸,他的后领忽被一只手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