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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思考。手机屏幕闪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到家了吗?嘻嘻还好吗?”安荀看着那连带着标点只有十一个字的短信,有点懵。徐寒这是……在关心她吗……她还在措辞,想着该怎么回答他的时候,他的电话进来了。“喂。”安荀觉得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胸膛。“在干什么?”徐寒的声音,本是冷冷清清的,可此刻的安荀听来,却像火一样,灼热着她。安荀抹了一下不知何时溢出的眼泪,吸了口气,方才回答:“在看书。”“在看什么书?”安荀本来也是撒谎,一时语塞,竟想不起任何一本书名。“安荀,你哭了?”“没……没有……晚上吹了风,嗓子有点哑……”“嗯,那你好好休息。”“你也是。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再去看你。”徐寒挂了电话,安荀才敢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小声啜泣。陈末和沈则彦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她这么伤心。她不过是因此想到了已过世的父亲和母亲。即使斯人已逝,安荀依然无法原谅那个男人。☆、17眉吻第二天,安荀再次去看望徐寒,刚走到不远处,就听到喧闹的交谈声,从他的病房里传出来,安荀以为是他家人或者朋友来看他,自己不方便进去,所以就在拐角处等来一会儿。“寒,看惯了你工作狂的样子,现在看你坐在床上看,我还真有点不习惯。”Steven抱着臂,调侃着,后面跟着唐巧。“徐寒,你感觉怎么样?”唐巧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徐寒,怕自己跟着Steven来看他的心思被看穿,还好,Steven立马替她解释起来。“哦,早上巧儿正好来找我,所以顺道一起来看你。”徐寒倒不是很在意,放下,下了床。他其实是在等安荀,否则他早就走了,结果,没等来安荀,倒等来了Steven,还有唐巧。唐巧眼尖,早就看到,徐寒手里的,是安荀写的,心里突然不是滋味。Steven也不知道是特意为这两个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真的想抽烟了,就这么走开了。病房里,只剩下唐巧和徐寒。徐寒就这么挺直了脊梁,站在窗前,留给唐巧一个高傲的背影。这是唐巧第一次和徐寒独处。唐巧听到自己的心跳急剧加速,为了缓解这种紧张,她抬手,把落下的一束头发,挂到耳后,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紧张,让声音不哆嗦:“徐寒,你喝水吗?”徐寒用略带生疏的口吻回道:“不用,谢谢。”唐巧忽然沮丧得像xiele气的皮球。这么多年,徐寒依然不肯多看她一眼。安荀到底有什么好?他要这么念着她。唐巧忽生妒意和恨意,眼泪随时可能夺眶而出。她的双手忽然握成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需要勇气,因为,下一刻,她做了一件在心里排演了很多年的事情。当唐巧的双手突然从背后环上徐寒的腰的时候,徐寒也惊讶了一下。“唐巧,放手。”徐寒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不悦。“不!徐寒,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一直这么卑微地爱着你。我求你,求你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唐巧今天是豁出去了。自从再次遇见徐寒,她的内心也一直在做挣扎,可是,既然让她再次遇见,她就不能什么都不做。徐寒最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事,唐巧抱得越紧,他心中的不悦就多一分,忍无可忍,伸手去扳唐巧的手,唐巧抱得太紧,他扳都扳不开。徐寒再次警告她:“唐巧,放手,否则我只能动粗了。”“我不放。徐寒,就让我抱一下,就当施舍我,好吗?”唐巧近似哀求。徐寒不是那种心软的人,“放手。立刻。”唐巧依旧不放,徐寒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如果唐巧不是安荀的朋友,恐怕他早就动粗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顾不得什么,刚想甩开唐巧,门口传来了动静。“徐寒,巧儿。”安荀其实站在门口很久了。她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比较方便。巧儿的告白,她都听见了,直到她看到他们似乎有点争执,才决定打断他们。徐寒和唐巧同时回头。徐寒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当机立断,直接甩开唐巧。安荀要是误会了怎么办?他们好不容易好像亲近了一点。唐巧也像做了什么坏事,羞愧得不敢看安荀。至于安荀,心情复杂。一方面是对于唐巧的愧疚,这么多年,她居然一点也没发现唐巧对徐寒的感情。从前的很多事,突然清晰起来。怪不得,徐寒每次来叫安荀去参加模联活动的时候,唐巧一定会“刚好”要去自习,然后跟他们一起走。怪不得,徐寒每次给安荀买零食的时候,唐巧都以不吃零食拒绝。怪不得,徐寒毕业的时候,唐巧问安荀,你不去和徐寒告个别吗?其实是唐巧想和徐寒告别吧。唐巧的爱,炽烈,卑微。她安荀一无所知。“那安荀,徐寒,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唐巧泪眼婆娑地抓起跑,疯狂地跑出病房,快得安荀都没有反应过来。唐巧离开大概半小时后,安荀才消化了刚才的情绪。“安荀,你还没有回答我昨天的问题。”徐寒立在窗前,追问着安荀的答案。昨天的问题,安荀当然记得,但是本能的逃避,让她选择了沉默。“昨天的草莓没吃完吗?今天再不吃就要坏了,我再给你洗点吧。”安荀瞟见桌上的草莓,像找到了解救她的朋友,拿起草莓,躲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徐寒叹了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手刚搭上门锁,门就开了。安荀也没有想到,徐寒会过来,撞上他坚实的胸膛,伸手揉了揉额头。徐寒又气又悔又心疼,“撞疼了?”“没,没有。”安荀只是觉得有点尴尬,所以用手揉额头,可以挡住徐寒的视线。“那你揉什么。”徐寒偏开头,咬咬唇,笑了出来。“我……我……我额头痒。”安荀就是这样的,也就徐寒有这样的本事,徐寒怼她的时候,她就会本能地怼回去。安荀低着头,徐寒突然把手伸到她后脑勺,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缓,温柔,安荀有一点沦陷,但她不知道,更深的沦陷还在后面。就在她眨眼的瞬间,徐寒在她眉心,轻轻地印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