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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物件件脱个精光,露出一身结实紧致且肌理分明的躯体,他的身上也有些旧疤痕,都是战场上落下的.这些狰狞的痕迹没让他难看半分,反倒是在一行一动间,显示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和魄力.他只身踏进白浴缸里,舒服的后仰着脖颈,张开手接过副官送来的红酒:"什么叫走得很近?"武志平朝邹以斌使了个眼色,叶翠微的坏话他才不讲,免得又挨骂.邹副官负责季长官的吃穿住行,他给长官新开的伤口上洒了些西药粉末后,规规矩矩地立到一边,道:"就是....经常下馆子吃饭、看电影和跳舞."季仕康喝了半杯红酒,慢慢的品着,对这个信息好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武副官总有一股厌恶天下天平的精神,迫不及待地接嘴道:"长官,不管管她嘛!"季局让邹副官给他按摩,等澡洗了大半,这才道:"管什么?"武志平愤愤不平,那道白眼几乎要瞪到天上去了:"这个娘皮怎么没脸没皮的,不知羞耻,一脚踏——"他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脚丫子踹得退到了浴室门口.季仕康深吸一口气从浴缸里起来,满面寒冰雨雪:"翠微是我认的meimei,不是认的情人!"他反手抽了武副官一巴掌:"管好你的嘴,免得哪天我叫人拿针给你缝上."武志平之所以能在这里没大没小的长窜下跳,一是因为他自小跟着季长官,二是因为在一次关键的战役中,他用自己的胸口为他挡了一粒子弹.他挨了打,便把这份受骂记到叶翠微的头上.长官既然如是说了,两位副官各司其职着去忙.武志平走路带风,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哐哐直响,总有一股子疏散不开的郁闷,他听到外面有汪汪的狗叫声,提溜着来到门口,朝门卫喷口水:"哪里来的狗叫?"守门的警卫不敢擦自己脸上的口水,报告一声道:"叶小姐给黄小姐送了条狗过来."武志平把头伸出去:"什么狗?那个女人呢?"对方道:"好像是狮子狗吧,叶小姐没来呀!"武志平走到廊下,远处的绿荫下,娇小的身影穿一件俄暖色的大衣,冒着寒气在那里逗狗.他看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几个大步走了过去,陪着黄如玉逗起狗来,还教她训狗.听黄如玉一嘴一个叶jiejie,武志平搓了一把短发,道:"你还不知道吧,长官可是认了你叶jiejie做meimei呢."就你蠢,人家把你当阶梯,你还拿人当好人.黄如玉眨着水汪汪的眼,仿佛不懂他言语下的含义:"大哥哥要认,那是大哥哥的事情呀."武志平拍拍她的头,心道,傻子.到了晚饭时间,两位副官接了口信集中到大厅,季长官从楼上下来,只手带上军帽跃过两人直直的往外去.他们自然是要跟上去,汽车轰隆隆地驶向租借,最后平稳地停在四国酒店门口.武志平跳下车后捅了邹副官的腰窝子:"诶,这是接了谁的帖子?"邹副官说不知道,进去看就晓得了.原来是外交厅在这里举办活动,几张长方桌连在一起铺上洁净的白桌布,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西洋餐点.季仕康没有入局的意思,他直接上了二楼,在临栏杆的雅座中坐下.他要了一份牛排,外加一瓶红酒,自斟自酌地用餐,不时地望向楼下.及至八点半的样子,门口姗姗来迟着一对璧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文雅大方.翻译员仲崇山把胳膊架出来,笑得亲切和蔼:"叶小姐,不知道您今天赏脸不赏脸."眠风踩着高跟鞋,身量纤长曼妙,她扬起头对他一笑,用眼睛倾诉答案.仲崇山带着叶小姐进到左侧大厅,外交厅一干人等纷纷同他们打招呼:"又来斯密特叶来跳舞啦,怎么不早点来呢?"仲崇山帮眠风去呢子外套,交与服务人员:"美丽的叶小姐想要去看海,我哪能不从命呢."在众人的哈哈大笑中,眠风接上他的肩膀滑进舞池.舞池内的灯光明明暗暗,五光十色,季仕康从楼上看下来,把两个人的交颈缠绵窥得一清二楚.有人进来雅座,弯下来在他耳边把仲崇山的底细交代了,季长官挥手让他走开,当他再次往下看时,翠微和这个姓仲的杂种已经跳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束金黄的光射过去,正落在她的脸上.眼皮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眼尾因为笑意上翘着.唇上是充满冲击性的冷感暗红,眼里波光放荡.是,就是放荡.季仕康从她的表情了看出了明确的暧昧,就算她还没把自己的嘴唇轻佻的送上去,她已经通过眼神告诉对方——现在,她就是他的盘中餐.为什么他一眼看得出,因为这根本不像她,而像一个处心积虑的美丽女人,在用自己的样貌风情给对方下刀.眠风认为时机到了,今天晚上她就要把仲崇山给吃下肚子.她对他既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试验品,对待试验品,只要有客观的考量就行.舞场里的人越来越多,暧昧的气氛也越来越浓,仲崇山在眠风的目光下已然浑身guntang血液倒流,落在对方腰身上的手暗示性地朝下滑去,他倾过身去在她耳边吹气:"这里太热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吧."眠风道好,却之不恭.两人默契地先后离开舞场,在月亮门处勾住臂弯,相视一笑中往外走去,正在此时,侧面的木质楼梯道里传来动静.眠风不过是随意往那边看了一眼,虚假暧昧的笑已然冻在了唇边.仲崇山见她不走了,疑惑道:"密斯特叶,怎么了?"程咬金跳到二人面前,口气硬生生地:"叶小姐,长官请您到楼上去说两句话."仲崇山当然不愿意,他生气地质问对方是谁,武副官朝上一指让他自己看.男人仰头看向二楼,猩红色的帷幕下光线不明,一只典雅的鎏金烛台上跳跃着火苗,火苗旁是圈圈荡开的白烟,眼圈从一个男人嘴里往上盘旋,不难看出男人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折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