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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逼着我动手是吧?”我赶紧利索地把衬衣扣子扣好。我们从车上下来,江边的风吹得我差点栽一个跟头,头发全部往脸上扑,我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跟着际涯往那几株仙人掌的方向走。“你们就是祸水泱泱小狐和老狐?”一个看上去是老大的仙人掌问。际涯满脸黑线地看了我一眼,祸水泱泱小狐是我在黑市交易网的ID,当时一时兴起,就给我儿际涯直接安了个祸水泱泱老狐的名号。我朝仙人掌老大拱拱手,“是是是,您就是龙哥?”仙人掌老大点点头,“是我。”扯扯左边的仙人掌,“这是虎哥,”拉拉右边的仙人掌,“这是豹哥。”虎豹二位仙人掌朝我拱手,我擦擦脑门上的汗,笑着回应,“几位的名字还真是威武啊。”际涯冷冰冰地切断我们的寒暄,“看车吧。”老龙明显不满际涯的态度,他朝虎豹二人使了使眼色,吩咐,“你俩去看看。”又附在其中一位身边耳语一番。虎豹二人过去了,老龙笑得像个济公样,“小狐啊,多大了?”“十九。”“在哪里念大学啊?”“就在.......”“这些好像和今天的交易没关系吧。”际涯□□来淡淡地说了句。老龙刹那间变了脸,嚷了起来,“我和小狐说话你多什么事啊?谁啊你?”我扯扯老龙的袖子,“您消消气,这是我乡下来的大表哥,小伙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说错了话您不要介意。”老龙的脸立马放晴。际涯却在这个时候把我往后面拉了拉,拉开了我和老龙的距离。虎豹二人回来了,竟然说起了江宁本地话,大概是在汇报检查结果。老龙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听得一本正经,一脸严肃。我戳戳际涯,压低声音,“他们在说什么?”际涯满不在乎,“我怎么知道?”听完了虎豹的汇报,老龙说,“车是好货,但是破了,就是破货。说到底我们是在废物回收,给你们的友情价,一百万。”“一百万?”际涯没开口我先急了,“大哥你看清楚好不好?一百万你唬谁呢?那可是劳斯莱斯,唬小孩呢你!”其实我心里对劳斯莱斯一无所知,我前几天还把它当成个手表牌子来着,但是此刻我竭力装出一副子内行人的样子,没办法,总得气势上压倒对方,才能价格上尝到甜头。老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就看在小狐你的面子上,我再加五十万,不能再多了。”我还想讨价还价,际涯抓起我的手腕就往回走。老龙在后面叫我们,际涯说,“不卖了。”老龙急了,“兄弟有话好说嘛,价格不满意我们再商量,别急着走啊!”际涯一下子刹住,我一个不稳向前栽去,幸好他拉了我一把,我们并肩站好,面向龙虎豹,他开口,“三百万,不二价。”我一脸不解加不满地看向际涯,三百万我们也亏了啊,老夫我昨晚通宵没睡做足了功课,际兄你那辆幻影至少六百万啊。老兄想了想,咬咬牙,“行,成交。”他又说,“把你们证件给我看一下。”我正想打开挎包把身份证拿出来,被际涯阻止了,他冷笑,“道上的规矩,大家都心知肚明,何苦骗小姑娘?要看我们证件也行,先把你们三位的证件出示一下。”老龙笑了,“原来兄弟是老江湖啊,失敬失敬。”他朝虎豹使了使眼色,那两位立即走开,从越野车上拎下来一个皮箱。他们在我们面前把皮箱打开,噢,红彤彤的人民币闪花了我的眼。老龙说,“点一点。”际涯蹲下,看了一遭,把皮箱合上,“成交。”我弱弱地问了一句,“原来不是□□转账么?”老龙拍着巴掌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际涯一手拉着我,一手拎起皮箱,离开了老龙的视线。走出一段后,他回望确定看不到那三个人了,才松开我的手,我揉着我有些发疼的手腕,问,“你干嘛那么紧张?你可是黑帮太子爷哎。”“我还不是怕等会儿动起手来你穿着高跟鞋跑不快。”际涯的语气凶巴巴的。这一句话使为娘我大为感动,我欣慰地拍了拍际涯的肩,“我儿有心了。”我们在路上走着,我心情大好地哼着歌,际涯将就着我,放慢了步子。如今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噢,他们都是钱。际涯说,“你以后能不能长点心?”“怎么?”“不要别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更不要把身份证随便亮给别人看,你当林品两个字很好使么?”我说,“这有什么?你想多了吧,跟我妈似的,恨不得把自己捂得紧紧的,生怕给骗子骗去了。”际涯叹气,“是不是这个世道太平得不像话,所以小姑娘都这么心大?把你手机给我。”我捂住自己的包,“你想干嘛?”他笑,“防我倒是防得挺紧。”我把包打开,把手机乖乖地交到他手上,他注销了我在黑市交易网上的ID,我拍着胸口,惊魂甫定似的往前面走,领先他一两步。刚才他那一笑,刚才他那一笑,实在是太......不行,不能笑出来,更不能流出口水来,有对着自己的儿子发花痴的么?luanlun啊这是!可是......自从际涯一个没刹住车来到了我的世界,我看过他皱眉瞪眼以及恨不得一口咬死我的狰狞模样,看过他小媳妇似的嫌东嫌西的贵公子做派,看过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爷架子,却唯独没见过他对我笑。唔,儿子你还是少对我笑吧,为娘我还想多活几年。我用自己的名义又办了张卡,存进去一百五十万,给际涯使用,剩下的当然是得留给自己。从银行出来把□□交给际涯的时候,我说,“儿子你得明白,从今天起你用的所有钱都是由为娘我掌控,要是我一个不高兴可是可以随时冻结户头的哦。”际涯的嘴角抽了抽,“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给际涯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公寓,他一直嫌地方小伸不开腿,我翻白眼翻了半天,“伸不开腿?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是长颈鹿么?”他一个白眼回敬我,“那也比你这两条短得没有的王八腿好。”我正在给他打扫屋子,听到此处急火攻心,拎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自然,被这王八羔子躲过了。我一边收拾屋子一边骂骂咧咧,际涯端着碟瓜子站在一旁袖手看戏,我从王八羔子骂到小兔崽子,际涯的一碟瓜子见了底,幽幽地问了句,“王八羔子小兔崽子是什么生出来的?”我弯腰拖着地,坐在沙发上的际涯见着拖把也不知道让一让,搁在地板上的两只脚岿然不动,我忍着性子说,“娘娘,麻烦您挪挪窝。”他把腿一抬,刚好够拖把过去,语气慵懒,“动作麻利点。”有两天我没去看他,他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