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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然一惊:“你想把我的事告诉家里,你想害死我吗?”声音徒然尖利直刺耳膜。对上宋嘉音愤怒的双眼,宋嘉禾指尖冰凉。“对不起!”一出口宋嘉音就后悔了,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六妹,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还小你不懂,祖父为了家风,他真的会杀了我的。六妹,算我求你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求你了!”宋嘉音哀哀的看着宋嘉禾,宋嘉禾是宋老夫人养大的,也是因此,宋老爷子都格外疼她一些,宋嘉禾哪里知道祖父的厉害。宋老爷子会如何处置宋嘉音,宋嘉禾心里也是没底。宋嘉音纵然有错,可那是和她一块长大的堂姐,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可帮着宋嘉音隐瞒,无异于饮鸩解渴。待嫁过去后被韩家揭穿,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十有八/九,宋嘉音难逃一死,上辈子不就病逝了。宋嘉禾犹豫半响后道:“装没这回事我做不到。”宋嘉音又惊又恐的看着宋嘉禾。宋嘉禾道:“不过我不会直接告诉祖父,我会先告诉大哥。”大哥是祖父一手教导出来,在祖父跟前最说得上话。他又是宋嘉音一母同胞的兄长,势必会尽力保宋嘉音。有大哥从中转圜,她再看看能不能请宋老夫人帮帮忙。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宋嘉音受一番皮rou之苦,再去家庙里思过几年,总比丢了性命的强。“不要,大哥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祈光。”宋嘉音一张脸吓的青白红交错。宋嘉禾差点被她气了个倒仰,冷冷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巴不得家里收拾那个混蛋,越狠越好。“六妹,不要,我求求你,你别告诉大哥!”宋嘉音惊慌失措,她抓着宋嘉禾的手苦苦哀求,“六妹,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宋嘉禾简直不敢相信那么骄傲的宋嘉音为了一个男子竟然如此低声下气:“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宋嘉音捂着脸失声痛哭:“六妹我求你了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好不好,我都和他一刀两断了,你不说这事肯定没人知道,我会乖乖嫁过去,相夫教子好好过日子,这样还不行吗?”“你怎么这么天真,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糊弄得了一时,还能糊弄一世?等你嫁到韩家,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家骨rou处置起来总会心慈手软一些,难道还指望着别人手下留情。宋嘉音当然知道要是韩家知道了她的事,定然饶不了她,可侥幸之心乃是人之常情,万一韩家发现不了了。她实在不敢想,这件事被大哥知道以后,大哥会做出什么事来。恐惧使得宋嘉音忍不住连连哀求宋嘉禾。宋嘉禾受不得她这样的乞求,霍然站起来:“这两天大姐好好在屋子里休息。”说罢径直出了房间。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孤月山人,Dommy的地雷(* ̄3 ̄)╭第17章一出房门,宋嘉禾就看见立在廊下的青画和白芷,前者忧心忡忡,后者战战兢兢。宋嘉禾扫一眼白芷,宋嘉音出了这样的事,身边人难辞其咎,尤其是这丫头。宋嘉音哭哭啼啼的一些事她也不好问,遂她对白芷抬了抬下巴:“跟我来!”白芷当即一个哆嗦,刹那间褪尽了血色,嗫嚅:“六姑娘?”宋嘉禾冷冷的看着她。白芷骇然一惊,两条腿不住的打颤,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青画被她这疾言厉色的模样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问的看着她。“你留在大姐身边照顾,大姐身子弱,别让她出屋。”青画心里打了个突,瞬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肃容应是。带着白芷回了自己的屋子,宋嘉禾直接问她祈光在哪儿?闻言白芷脸色惨白成一片,牙齿都在打颤。“不想连累家小,就把你知道都说了,也许还能讨个从轻发落,还是你以为到了现在还瞒的下去。”白芷脑门上都是汗,不敢再隐瞒,当下就把祈光的地址说了。宋嘉禾立马让护卫去盯着,免得祈光见势不好溜了。这事上,宋嘉音逃不了责罚,祈光也难逃一劫。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看家里决定。也许是为了戴罪立功,白芷一股脑的把宋嘉音和祈光的事都说了出来。宋嘉禾才知道宋嘉音竟然去年上巳节那会儿就和祈光好上了,平日里都是通信,一个月见上一回的频率。上一回见面就是径山行猎那次,祈光提到要去河池赏花,宋嘉音才会突然改变主意。据白芷所言之前宋嘉音和祈光偶有亲密之举,但是并不曾逾越雷池。昨天宋嘉音本是想去做个了断的,可稀里糊涂的就跟祈光成了事。宋嘉禾懵了下,忍不住要想如果不来河池,事情是否不至于变成这幅模样。如是一想,宋嘉禾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她摇了摇头,多思无益,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她扬声唤来人,让她们把白芷看了起来,免得这丫头闹出幺蛾子。等人退下后,宋嘉禾泄气一般扑到床上,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特意求了宋老夫人允她来河池,的确是为了捉jian,可万不想竟然捉了自家堂姐!宋嘉禾愤愤的捶着被子,也不知把这被子当成了谁。发泄的差不多了又一骨碌站起来,走到书桌前开始写信。大堂兄早一刻知道,就能早一刻筹划,多一分在祖父面前保下宋嘉音的希望。再恨宋嘉音不争气,宋嘉禾也不想她丢了性命。等把信送出去,宋嘉禾方觉松了一口气。片刻后青书也带着郎中回来了,少不得走了一个过场,把事情圆过去。送走郎中,宋嘉禾便以宋嘉音要歇息为由带着人退出房间。宋嘉淇满脸担忧和疑惑:“六姐,白芷,嗯,青画?”白芷不在跟前伺候,反而换了青画,这样不同寻常她哪能没留意到。宋嘉禾便道:“白芷几个不懂事,由着大姐吃坏了东西,也不晓得请大夫,我哪敢让她们继续照顾大姐,就让她们几个在屋里反省。”宋嘉淇啊了一声,摸了摸脑袋,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可也识趣的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