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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口猩红的血,随即无力的安静下来。到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周围被一层黑幕笼罩,隔绝了人与树之间的视线。萧秋水有气无力的想要起身,脸上全是后怕道:“你们没事?”见萧秋木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萧秋水一愣,随即虚弱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到我变成了另一副模样,身着铠甲,手拿巨刀,见人就杀。最后,连你们都没有放过。”幻想里的她已经杀红了眼,即便是自己的弟弟都不打算放过。她一刀砍飞一颗头颅,面前那些残破不全的身躯堆叠成了一座小山。尸山的最上头摆放着的,偏偏是萧秋木、桑红衣和越人歌的头颅。梦里的她露出诡异森冷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与身上红黑色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似乎对砍下的人头很满意,将之当做艺术一般的欣赏着。突然,她觉得面前的艺术品有些不完美了。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似乎也只是一种感觉。特别是触及到萧秋木那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这种感觉就变得特别的明显。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绝好的主意,于是走到了不远处的水池边,望向水中倒映出的那张绝美的脸,满意的一笑,随即手起刀落,一颗脑袋划过一丝弧线,正好落在了萧秋木的脑袋边,被砍下的头颅,脸上还挂着微笑。而她的尸体顿时栽入池中,鲜血染红了池水。她竟将自己的脑袋也砍了下来。萧秋水直到此刻依旧有些后怕,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让她的心乱的砰砰直跳。她忘不了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长着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修罗恶鬼的化身。似乎人生的意义就只剩下杀戮。似乎杀戮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为了这件艺术品的完整,她连自己也可以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惊悚了,让她直到此刻也缓不过气来。更可怕的是,明明已经醒来了,但在看到萧秋木的一瞬间,她竟然想要瞬间动手斩下他的头颅。那可是她的亲弟弟。为了他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又如何能够忍心动手杀他?但那种杀伐之气似乎影响着她,哪怕心里告诉自己这是绝不能做的,却依旧有一种如欲望一般的东西驱使着她,想要动手。这就是千眼幻象木的可怕。如果是意志不坚定的人,中了这幻想,最后就一定会变成他幻象之中那个可怕的杀人恶鬼,心神间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杀戮,永不知疲惫。“喝下去。”桑红衣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了萧秋水的嘴边,趁着萧秋水不经意间,捏着她的下巴一口将这杯中之物给灌了下去。萧秋水一个不察被桑红衣得手,喝下了杯中酒后剧烈的咳嗽着,憋的脸通红道:“你给我灌的是什么东西?好臭!”萧秋水强忍着把这恶心的东西吐出来的冲动,却愕然发现那种不舒服的被支配感消失不见了。“千眼幻象木的眼睛所酿的酒。”桑红衣随口一答。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千眼幻象木也是如此。想要彻底解除幻境对人的影响,就只能用让这个人陷入幻境的那棵树的眼睛图案来解除。那眼睛图案看似只是个图案,但一旦从树上剥离下来就会散发一种恶臭,人要忍着恶臭将这东西吞下去也是需要勇气的。其实最好的方法是用来炼制丹药,至少比之直接吞服好下咽,不过此时此刻,上哪儿去给他找个炼丹师回来?好在桑红衣酿酒的本事跟炼丹也差不离,冰天酒火能够保持住材料里所有的精华,而酒的味道也能盖住一些那种恶臭。如果是直接吞服,萧秋水现在可能已经被熏晕过去了。萧秋木的神色间满是震撼。如果说彻底解除幻象需要那个让她进入幻象的眼睛图案,那么,桑红衣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他只见她在周围布上了一层薄幕,将他们与千眼幻象木之间的视线隔绝,但要在那一瞬间将那眼睛图案削下来还不被察觉,这是一件十分困难之事。他毕竟也是仙君境的修为,而桑红衣外界传言是没有修为的。且至今为止,他也确实没有看到过桑红衣出手,所以是他对桑红衣放松了警惕没有发现?还是桑红衣动作快的让他无法发现?最让萧秋木不解的是桑红衣酿酒的速度,也太过快速了。难道之前她手中出现的那团火是奇火榜里的奇火?萧秋木将疑惑全都压在心里。他知道桑红衣不可能是废物,也知道她很神秘,否则就不会以没有修为的废物之躯教出一个绝代天骄的徒弟。但是,桑红衣本身有多么大的本事,他还一无所知。待到萧秋水好了一些,她才感叹,这一趟,一株千年明月枝换取桑红衣陪他们一起进入灵魂荒冢果真是值得的。不说她对灵魂荒冢有着几分了解,就光是她手中那些奇妙的符箓和丹药还有酒水,就已经值回了那一株千年明月枝的价值。“越人歌还未找到?”萧秋水此时开始担心起越人歌的安危了。这鬼地方,走一步都凶险万分,又人生地不熟,自己一个人走丢了,想要走出去,几率又会是多少?“她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咱们边走边找吧,首先先走出这个鬼森林再说。”桑红衣脸色不是很好看。之所以说这是个鬼森林,是因为从刚刚开始,她们就一直在这附近打转。“咱们一直都在重复走走过的路?”萧秋水耷拉着一张脸有些丧气,这地方刚才她来过,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就证明了从刚刚开始她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不对,这里不是刚才走过的路。方才我在这树上做了记号,但现在景色虽然相同,但记号却不见了。”萧秋木指着一颗形状奇特的小树道。但是,他自己又有些不相信。方才走过的地方,他在这个小树上做了记号,但此刻记号却不见了。但是,这棵树与方才他做记号的那棵树长的一模一样,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