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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乱……”她一开口声音像陷入沙漠里,许久不曾喝水的旅人一样沙哑。“我去告诉大家!”不等她将接下来的话说完,醒来的乱藤四郎已经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她扶着仍旧疼痛和昏昏欲睡的脑袋,像是宿醉刚醒的酒徒,低垂下眼睑时看见了榻榻米上的绘本。上面记载着一首汉诗。是藏头诗。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捉虫,不用重复看,么么哒。第78章文系名刀小夜左文字将主人带回来时眼睛是红的,他没有哭,分明是张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却像是哭了一样。早就接到狐之助通知的众人等候在本丸门口,他们虽然有所准备,但是看着小夜怀里奄奄一息的审神者,还是愣了下。加州清光率先反应过来领路:“往这边,时政的医生已经到了。”江雪左文字注意到弟弟发空的眼神和灰暗表情,他伸手想要接过主君替小夜减轻负担,小夜却坚定地摇了下头:“没关系,江雪哥哥,我来就行了。”“小夜,”宗三左文字揉了揉少年头顶,“她会没事的,别太自责。”审神者没有醒来。时政派来的医生并不是人类。他的名字是书翁,据说原本是喜欢云游四方的妖怪,他游走各地,用笔墨记录着不为人知的美景和奇闻,因为拥有着“守护”的力量且经多见广,知道不少术法和咒文,被时之政府收入麾下。书翁将空白无字的天书收回箱笼里,慢条斯理地说:“辰十大人的意识似乎不在这个地方,要什么时候回来,只有她自己能决定。”辰十是这座本丸的编号,同时也是主人对外的称呼。“是因为灵力不足吗?”一期一振想起上次主君为了救他昏迷的事情,他有些内疚又略显迟疑地猜想。书翁摇了摇头。“辰十大人的灵力纯净而充沛。”他否定了一期的推断,注视着榻上少女慢慢悠悠地道,“打个比方,她原本的灵力就像是淙淙溪流,清澈而源源不断。但某一天,有块石头堵住了源头,这块石头就是制约着她灵力的封印,让她越来越虚弱,以至于稍微用了强力的术法就会力竭晕倒。”更不用说封印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递减,她为了不让越来越脆弱的封印被黄泉的妖怪们冲破,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灵力去维护它。“但是现在,那块碍事的石头消失了。失去封印后她的灵力对现在的辰十大人来说就像是汪洋大海。”书翁形象地比喻着,“她太久没有使用如此丰厚的灵力,因为封印变得羸弱的身体也根本无法再支撑她清醒如常。”而且封印被解开,也会对她造成严重的反噬。他已经说得够多了,自然不能再将后半句话也说出口,因此,书翁只是含糊其辞地道:“她的意识被他人的‘术’保护了起来,虽然我能感觉到这个咒对辰十大人是无害的,但究竟是什么术,我也不能确定。”“嗯……书翁阁下对主君的事情很了解呢。”立在一旁身着蓝色狩衣的付丧神言笑晏晏。书翁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温和视线,察觉失言。他果然说得太多了。“辰十大人的名号在时政也非常有名,我成为时政药师之前的爱好便是游山玩水,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当然,对审神者的事情也很感兴趣。”书翁不知道他有没有说服对方。三日月宗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追问。>>>审神者从现世回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她没有醒来。小夜左文字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其他人从狐之助那里了解到了现世的大概情况——时政有专门的观测系统,虽然无法明确定位到某个具体时间和地点,但是监察某个时间段规定经纬度内的大致状况还是能做到的。时政也经常用这个系统检测潜入过去时代的时间溯行军。并没有人要责怪小夜,他已经尽力了,在那样险峻的状况下,本丸的其他刀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责怪小夜左文字的是小夜自己。他不眠不休的守在主人的旁边,其他人都很担心。尤其是他的两位哥哥,江雪左文字找借口换班,让小夜去休息了。等小夜走后,江雪左文字看着膝上复杂细致的画卷沉默不语。这是时政的那位医生——书翁交给小夜的东西。虽然是绘卷,但是里面的内容却丰富得一目了然,几乎不用过多地思考就能理解画师想要表达的东西。他记得书翁殿有个装着笔墨砚台和书本的箱笼。是那个人自己画的么?绘卷的左下角有着一排汉诗。简单的、描写春日赏樱的诗句。但是似乎又暗示着什么。“小夜终于去休息了吗?”歌仙兼定隔着轻薄的屏风朝审神者里屋望了望,声音放轻,他手里端着茶点,似乎是来探望的,他留意到江雪左文字手里画卷,沉吟了下脱口而出,“……这难道是藏头诗?江雪桑从哪里得来的这幅作品?真是风雅啊。”“是书翁殿送给小夜的礼物。”江雪左文字回答,“你能看出些什么吗?我有点在意。”那个人为什么要将这幅画送给小夜。“这个……”歌仙兼定的视线落在了画卷上贵女繁复的十二单衣上,“能将这幅画卷暂时交给我吗?赌上文系名刀的称号,我一定会将这幅画卷的谜底揭露!”江雪左文字将从小夜那里得到的绘卷转交给了歌仙。歌仙在思索了半晌后又拜访了其他几名熟知和歌、诗词的刀剑。然而越是深思歌仙兼定却越觉得——还是不要再探究下去比较好。在这个时候,加州清光注意到了拿着画卷在廊下踱步往复的歌仙。“你在哪里做什么呢?歌仙。”加州清光刚刚结束畑当番,他穿着便于行动的长襦袢和行灯袴,好奇地盯着坐立不安的歌仙,忍不住问。“说起来,加州君是之前就在本丸的刀剑吧?”歌仙循声回头,见清光点头,他思索着道,“主人的名字……”“不,作为刀冒昧探听主人的名字,这实在是太失礼了。”说到一半的歌仙兼定忽然又中止了话题,他自顾自地道,“说到底,仅仅凭借着这首汉诗里的三言两语,就以为主人叫‘时爻’,这也太自以为是,唔,这里应该说‘武断’吧?”在歌仙纠结着用词的精准的时,怔愣中的加州清光迟疑着开了口:“主人……”——“时,伺也。我的姓氏是‘等候’的意思。”他想起主人曾经说过的言语,错愕了一会儿盯着歌仙手里的绘卷,抿紧唇径直道:“歌仙,你把那幅画给多少人看了?”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