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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还是多年之前的那顿暴揍。莫名其妙的挨了揍,他一整个星期没跟哥哥说话,最后白珂主动求和,按着他的脑袋顶带着他往外面走,他说:“走走走,喝酒去。老爷们儿,别跟娘们儿一样矫情。”那时候,春城没有冬天。再后来,斗转星移,漫天飞雪,也有一个哥哥问他:“我们准备偷溜出去喝酒,你去么?”过去和过去重合,白玦看贺青峰拧着眉毛给他擦鼻血,突然发现:这张脸,自始至终都是单独存在在那里,从不曾跟任何别的什么重合。另一边。许安安只定定看着顾承愈。如果他告诉我不许打架,那我要不要再搂着他的脖子去兜风?她这样想,心里忽然就开始莫名奇妙的紧张。第41章第四十一章鸡飞狗跳结束,挨揍的和揍人的,身边都分别又多了一个人。白玦被打中的肋骨连带着整个后背都疼得厉害,他伸手去拿贺青峰递来的卫生纸堵鼻子,动作的时候牵动痛处,就咧着嘴倒吸凉气。许安安用来挥拳挥巴掌的手也是一阵一阵的发痛,她被顾承愈握住腕子,顺势松手。顾承愈把剪子连带笔筒一起拿过来放到一边,说得是全新台词:“有剪子,危险。”许安安动动嘴角,有些失望。顾承愈放下笔筒,又等了一会儿见着许安安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这才开口:“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下钱的事情。”“哦,是么。”许安安应声。失望,失落,以及若有似无的伤心,都开始翻倍。“你之前也说了,谈恋爱而已,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用弄得砸锅卖铁的还钱划清界限。你慢慢还,有就多还点儿,没有就少还点儿。大家好聚好散,还是朋友。”许安安盯着桌上的笔筒看,尽可能的让自己理性思考。然后,她点头:“行,我现在给你写个欠条。每个月最少还给你三万,三十万最少十个月还清。但是”许安安抬头,直直看向顾承愈。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那么深,也不知道,下一个掉进里面的女孩子,是不是也会和他一起兜风。“但是,我跟你,做不成朋友。”从留住好时光的大门出来,顾承愈低头看手里的欠条,那上面最后的落款有许安安的签名,有许安安按的红手印,有许安安作为法人的公司公章。顾承愈到现在都还没想到,他和那朵美丽向日葵,最后落下的所有联系,竟会是这么一张欠条。一张,她竭尽所能来证明她和他只剩下单纯的债务关联的欠条。顾承愈觉得他现在绝对被许安安带坏了,以前,他从不会冲动,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顾承愈离开,贺青峰用眼神警示过白玦老老实实待着,就去了许安安身边坐下:“安安”“你也走吧,带着那个贱渣一起。”许安安只低着头用纸巾擦沾了红印泥的大拇指:“要不然我一会儿再控制不住揍他,连个能拉架的都没有。”贺青峰去看陆欣,等她点头示意,这才带着白玦往办公室大门走。“白玦。”许安安开口,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我没开玩笑。”九月的最后一周,热闹非凡。留住好时光开业,并且在微博第一轮广告宣传过后打开了不小的知名度。贺青峰提前回国,险些又被许安安重新追求。白玦终于被揍老实,并且再次暂停到宋雪那里的复诊。关悦悦有了江如柏的考试重点,复习如有神助。陆欣和阿来自确定恋爱关系后感情急剧升温,狗粮撒到天怒人怨。许安安和顾承愈分手,又有了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无力感觉。顾承愈,则是在中秋回家的时候罕见的带了礼物。茶叶是好茶,但并不是顾峥常喝的那种。大闸蟹是阳澄湖空运过来的,个顶个的rou嫩膏肥。许安安曾放狠话,她能直接把蟹钳咬碎。只不过顾家上下,对这些却毫不关心。成露一大早就起来买菜,仍旧抱着侥幸心理。盼星星星盼月亮的把儿子盼回来,见着果真只有顾承愈一个人,脸上的笑就开始挂不住。只不过大中秋,媳妇儿没了本来已经够郁闷,她这个当妈的要是再多说,儿子心里只怕会更难受。成露喊来保姆接顾承愈手上的东西,重新挂上笑容就拉着顾承愈往客厅走:“昨天老家的亲戚过来看你爷爷,带了好几箱冬枣,就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种,我都洗干净了,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午饭马上就好了。”“嗯。”顾承愈应声,到了客厅先喊“爷爷”再喊“爸”。顾家老爷子带着老花镜,看过了大孙子就继续专心致志的给家里的三花猫捋毛,并没有将遗憾表露在脸上——小姑娘的照片他从儿媳妇儿那里看过,漂亮,爱笑,挺好。顾承悠和顾承愈是双胞胎,现在有个三岁的儿子,小家伙从沙发上爬下来喊“舅舅”,绕着顾承愈转了一圈又翻过了顾承愈的裤子口袋,就扭头去看成露:“姥姥,找不到漂亮舅妈啊!”童言无忌,最先给出反应的是顾峥。“我说,怎么回事儿啊?”首长把外孙抱到膝盖上,是真心诚意的发问。他这早早的就听从指示空出了中秋等着回家看儿媳妇儿,结果小两口却闹了分手。顾承愈这两天总是在做梦,梦里的全部场景就只是一扇开着窄窄缝隙的办公室大门,梦里的全部声音就只是许安安说的话。她说:我觉得应该就是我单纯的觉得他长得好看,然后就一时冲动了。她说:要不我还是继续追你吧。其实,我觉得我也还是喜欢你的。她说:以后你继续追顾承愈,我继续追贺青峰,互不妨碍。一开始的时候他生气,但今天一早起来看着原本给关海和廖锦准备的茶叶跟大闸蟹,就开始心生悲凉。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只能给出最通用的回答:“吵架了,我跟她,大概是不怎么合适。”“是不合适,还是吵完架你拉不下脸去哄?”顾峥探身,左手抱着外孙,右手去给小家伙拿茶几上的冬枣。一句话说的不紧不慢,一针见血——自己的种,顾承愈的性子他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十拿九稳。他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