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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六爷的手下?”常寿忙不迭的点头,又朝外头某处指了指。郦南溪这才发现,他竟是指了假山后水榭尽头旁的一个偏门。此刻匠人和宫人们都在侍弄花草,那偏门处根本没有旁人。而且,那里距离他们很近,稍微注意一下的话从那边溜出去也不会有人发现。郦南溪有些迟疑,回头望了四姑娘一眼,见四姑娘正坐在水榭旁看着锦鲤发呆,这才暗暗下定决心,与常寿道:“走罢。速去速回。”不管怎样,上一回卫六爷想方设法将父亲那边江南的消息透露给了她。她再怎样,总要承了这个情。他既是有事寻她,她最起码也应该过去见一见。转过假山后,来到水榭的尽头。旁边有个半开的小门,似是为了方便人从水榭而下直接步出院子而设计。只不过如今云华阁里头还未收拾妥当,等闲不会有人过来,故而这处半遮半闭,竟是无人在用。常寿当先钻出了院子去。郦南溪随后而上,紧跟着过去。因着常寿出去前叮嘱过她,必须要顺着他的脚步走,半点儿都不得马虎,所以郦南溪一直小心的看着他的脚步,仔细跟好,半点儿也不曾乱过。说来也怪,就这样一路跟他行去,穿过了两个院子,半途中居然一个发现他们的人都没有。很多时候是没有碰到人。偶尔三次路上遇到了旁人,但是他们走的隐秘对方没看见。第28章郦南溪没料到小心翼翼过来竟然只等到了这么几句话。她犹有些不敢相信,错愕道:“您叫我来,只是要说手钏么。”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不由得双手交握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指尖微凉,触到了腕间的红玛瑙珊瑚手钏。郦南溪忽地想起来一事,忙将手钏从腕间往下褪。不料还没能完全将它拿下,就被人半途止住了。重廷川将手钏按住,语气沉沉的道:“这是何意?”郦南溪听出他语气中蕴含着的不悦,低头道:“终归不是我的,我……”“送与你,便是你的。”重廷川不容置疑的说完,想了想,又道:“我若收回去,郦家人问起来,你怎么说?”这倒是把郦南溪问住了。叶嬷嬷当着大家的面把东西给她了。若东西不见了,她总不好说是还给叶嬷嬷或者是不小心弄丢了。她这才反应过来,重廷川将东西转弯抹角的给了她,就是认准了她肯定没法还回去。郦南溪百般滋味齐齐涌上来,真是难以说明。不过,她此刻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六爷怎会在宫里?”郦南溪努力仰起头望向他,“您认识叶嬷嬷,又能进入宫中。请问,您究竟是谁?”重廷川早就料到以小丫头的聪慧肯定有此一问,便十分简略避重就轻的说道:“宫中侍卫,自然可以得入宫中。”听他这样讲,郦南溪细细思索了下,已然信了七八分。武将离开战场回来做侍卫,倒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既是能够出入宫中,自然也是宫中侍卫。只不过不知他是御林军中的哪一支。郦南溪垂眸思量的时候,重廷川一直在静静看着她。待到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后,他亦是唇角轻勾,极淡的笑了下。“若对我还有何好奇,不妨一起说来听听。我必然想了法子答你。”郦南溪听闻后扯了扯唇角。想了法子答,而不是有问必答,想必他有很多事情无法言明。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去问?郦南溪遥遥的朝着云华阁的方向眺望了一眼,依然只能看到树木与墙壁。断然望不见那边的情形。不知皇后娘娘的人何时会去云华阁寻她们。郦南溪愈发焦急,赶忙说道:“宫中不能随意乱走,我想六爷专程让我过来,终归不可能是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想必,是有要事相商的吧?既是如此,倒不如摊开来说,今早解决后也好早一些回去。”思量了一瞬,她又道:“毕竟也不能耽搁了六爷巡值的时辰。”重廷川看她脸颊绯红的试探着,不由莞尔。小丫头生怕他不肯让她立刻回去,特意用他当值一事来说事。结果他还没怎么样呢,她自己先心里不自在开了……她不信他目的简单,以为他来定然是有何要事。可他哪里来的其他事?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来看看她罢了。虽说小丫头脸红红的样子很招人喜欢,但他看不得她太过紧张,思量了下终是改了口:“我听闻你来了宫里,想你是头次进宫不知你是否需要帮忙,所以问上一问。”这个理由郦南溪倒是相信多了。毕竟两人算得上点头之交,他怕她有难处所以过问一下,倒也说得过去。她也只能这般说服自己。不然的话,谁会一点事情都没就费尽心思叫了另一个人过来?郦南溪思量了下,说道:“第一次进宫,多少有点紧张。但有jiejie陪着就好多了。”重廷川淡淡“嗯”了一声,道:“第一次终归是紧张些。往后也就无碍。”他这话说得太过顺理成章,郦南溪忍不住笑了,“哪里来的往后?平生也仅这一次机会而已。”“那倒未必。机会总有很多。”重廷川低低一笑,终究是有些按捺不住,抬手帮她拂去了肩上刚刚落下的一片枯叶,“往后你再来的时候,有我在,你无需惊慌。”他忽地探手而来,郦南溪不由得就退了半步狐疑的看着他。待到看见飘落的那片树叶后,她很为自己的多心而赧然。想了想,就没拒了他的好意,说道:“多谢六爷。若我还能得以进来,如有困难,定要寻了六爷相帮。”她虽感谢他为她着想,但她根本没想过还能再进来,更没打算过多麻烦他,因此说的时候语气颇为随意。重廷川听出了她的不以为然,一字字认真说道:“一言为定。你莫要忘了才是。”他素来行事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不羁。如今忽地这样认真说出约定,让郦南溪有刹那的恍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任她怎么想,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几声鸟鸣。在郦南溪听来,那不过是十分正常的几声鸟叫罢了。但是听在重廷川的耳中,却让他不由得眉心轻拧。惋惜的低叹了声,重廷川颇不情愿的说道:“该回去了,不然的话恐怕会被人发现。”郦南溪之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