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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了。”重老太太听闻后,知晓梅家这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请了郦南溪去帮忙看一看。不管是理由、借口,还是里子面子,全都顾及到了。想来也是。梅三郎素来心高气傲,怎会跳下江去主动救人?想必是早已存了想要让郦南溪帮忙这事儿方才肯出手。毕竟郦南溪当日在梅家的赏花宴上,是得了花艺比试第一。且,她还用绿茶将月姐儿给救了下来。恐怕在梅家人的心里,她怕是在“花”之一道上极有研究的。更何况刚才郦南溪只说是“不太合适”,没说自己断然帮不上忙……念着刚才梅江影救了重二老爷那件事,重老太太叹了口气,与郦南溪道:“这事儿我替你做个主。你就帮忙去看一看,如何?”老太太这样说了,郦南溪也不好当众驳她。毕竟老太太是府里少有的对重廷川有情义的,且重廷川也记着老太太曾经对他的好。郦南溪就道:“这事儿就听您的。”重老太太松了口气,与那婆子说了。而后握着郦南溪的手拍了拍,沉沉的叹了口气,与她道:“你的好处,祖母记着。往后有什么事儿,或是受了委屈,来寻我。我给你做主。”郦南溪倒是没料到自己能得了老太太一句承诺。而且,她也没料到老太太会主动说一句“祖母”。重老太太平日里虽不太管府里的事情,但她是平宁侯的母亲、当今皇后娘娘的母亲。郦南溪笑道:“祖母既是应承了,那我往后可是真的要去寻您相帮。”老太太哈哈大笑,“你放心。祖母应承了就不会反悔。”因着这一个变故,直到申时末,重家人方才回到了府里。出人意料的是,重廷川竟是已经到了家中等着。原来是皇上看这是他和家中小娇妻共同度过的第一个中秋,特意准了他提早离去。转而让总统领在宫里继续当值。重廷川在旧宅的厅堂里已经喝了两盏茶。看到郦南溪回来,他和老太太说了一声,便带了郦南溪回国公府。刚过中门,重廷川就将一份请柬给了郦南溪。“梅家送来的。”重廷川道:“梅家那个姑娘邀了你去府里玩。”郦南溪看他好似不反对,似是觉得郦南溪可以跟梅家人多交往些,就笑问他缘由。重廷川沉默半晌,紧了紧和她交握的手,最终说道:“梅家人,不错。”吏部尚书梅大人为官清正。梅家家风很好。之前郦南溪曾问过重廷川,五爷重廷帆怎么样。他回答的是“尚可”。如今说梅家人是“不错”……郦南溪想,对他来说这应当是比较高的评价了。回到屋里后,郦南溪就提笔准备写封回函,告诉梅江婉一声自己将要过去的事情。其实这事儿早在江边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谁料纸都还没有铺好,重廷川那边忽然来了句:“你觉得梅家三郎,此人如何?”“梅江影?”郦南溪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边拿了笔蘸墨,边促狭的回头朝他一笑,说道:“尚可。”小丫头这样子分明是在开他玩笑。重廷川就也想到了当初她问五爷时候,他回答的那两个字。重廷川刚才紧绷的唇角微微的弯起了个弧度,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胡闹。”不过,他倒是也放心了许多。他和她评价人的标准不同。他说“尚可”,那这人就已经很可以了。她说“尚可”……那这个人也就仅仅是“尚可”的地步了。最起码,在她心里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重廷川心情不错,待郦南溪写完,就握了她的手,与她一起用了晚膳。赏中秋月,吃月饼,吃汤圆。月色皎洁。宝塔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院子照得明如白昼。但,亮光又不会太过刺眼,反倒有种朦朦胧胧让人沉醉的暖色光晕。说实话,这样的气氛,实在让人沉醉。静寂之中,郦南溪和重廷川挨着坐了。两人一个喝着桂花茶,另一个则是饮桂花酒。虽然极少言语交流,可是温和暖煦的气氛却在周围流淌。许是因着好吃的甜点太多,许是因着这气氛太过和美。郦南溪不知不觉的,一不小心吃多了甜点,待到用正餐的时候,就有些吃不下了。她对着剩的半碗饭默了好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原本她是因了自己刚才贪嘴吃多了甜食而叹气。重廷川却是理解错了,小丫头是因为没能将东西用完而难受,顺手就抄起了她的饭碗,三两口给扒干净了。郦南溪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瞠目结舌了许久,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六爷,你、你、你,这是我……我的……”重廷川将饭碗慢慢搁下,好整以暇的笑了下,“嗯?”郦南溪脸红红的小小声说道:“你怎么能吃我的剩饭呢。”“没事。”重廷川道:“我不介意。”郦南溪心说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在家里的时候,剩饭也是直接丢了。连父母都没吃过她剩的饭。重廷川盯着她看了会儿,有些了然,忽地笑了,“不习惯我这样做?”郦南溪被他猜中心事,期期艾艾的“嗯”了声。“这倒是个问题。”重廷川剑眉轻蹙,想了半晌,忽地有了主意。“不如这样罢。往后每次给你准备饭食,都多准备一倍出来。这样不就每次都能剩下了?然后由我来吃。”他猛地欺身而至,到了她的近前,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轻笑着低喃。“每日里都来这么一次,次数多了,你也就习惯了。第57章郦南溪哪里料到重廷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羞红了脸,顺手推了一碗东西到他跟前让他吃。重廷川看了后却是笑了,“莫不是这个也要我帮你吃了?”说罢就将碗拿了起来。郦南溪没料到自己顺手推的那个居然是吃了汤圆后剩的半碗汤,登时大窘,将碗一把夺了过来放到旁边。重廷川看她窘迫的样子,愈发觉得顺眼无比,握了她的手在掌心中又将她揽在怀里,愉悦而又满足的低声笑着。第二日,郦南溪收拾好了便出了门。许是当真如梅江影所说,他那些花再晚上一些怕是就没法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