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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白,你去拿一盆水来。”徐黛珠忽然有种寻宝般的心情。小白很快就用一个木盆盛满水来,白少卿把羊皮纸展开放在了石桌上,然后拿了个小杯子,把水一点点的洒到羊皮纸上。徐黛珠伸长了脖子去看,羊皮纸都湿透了,但是什么都没有。白少卿看出几个人失望的神色,笑着说道,“我们进屋,这边阳光太大,应该是在暗处看。”如此,徐黛珠等人又把羊皮纸移到了一旁的茅屋内。“有字!”徐黛珠看到羊皮纸上隐隐有了字体。***黑漆雕花的长几上放着紫砂壶,这会儿正冒着冉冉的热气,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用白色的绢布帕子包了砂壶恭敬的递给坐在长几旁边一个矮小的老者。老者个头不高,但是长着鹰钩鼻,目光不善,想来也是个狠角色。“师傅,已经快二十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长的十分的英挺,唯独那一只鹰钩鼻也随了老者。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和白四较量过的刘松义。刘松义摆了摆手,让年轻男子把砂壶放下,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说道,“木正,这里没有人,你直接喊我叔父就是。”随即用手敲击下长几,叹了一口气,说道,“恐怕我们放出的两个诱饵都被掐掉了。”“这……”刘木正听了有些着急,说道,“叔父,康桂会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的女儿被那个老者救走了,但是顾峰又为什么被发现?”“按照顾峰对少主的忠心,不可能二十几天都没有消息,显然是遇难了,你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刘松义冷哼了一声,显然不喜欢刘木正这种不相信的语气。“白少卿竟然这般厉害?”“哼,你以为他是什么人?煽动江南的首富起义,又让泾阳书院的人参合进来,然后他在中间假装调和,作收渔翁之利,岂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刘松义想起白少卿就露出几分忌惮的神色来。“外界不是说江南首富大义起兵的?”“他们能有那个脑子?你用心想想。”刘木正也知道自己过于心急了,但想起在他们已经离开蜀地快二个月了,又想着等着他回去成亲的未婚妻,越发的心急如焚,说道,“叔父,我们不说白少卿,就算是郭峰和康桂都被发现了,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在神女峰附近,我们直接过去寻就是,何必要等着?”白少卿带着顾峰等人去杏花村的事情虽然一时兴起,但是顾峰早就留了消息给他们,所以他们也约莫猜出应该就是在神女峰附近,而那附近只有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显然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杏花村。“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来这里就是找前太子赵臻的?”“难道不是?”刘松义拿起一旁的钱袋丢到长几上,“打开看看。”刘木正不解,但还是老实的打开了钱袋,里面除了一些碎银之外还有两只金鱼,那金鱼样子古朴,颜色也有些黯淡,显然经历不少的年份。“这是……”“从仁帝开始国库就空虚了,根本发不出军饷来,当时仁帝身旁的一个叫徐飞的大臣就建议仁帝没收了当朝首富吴万宝的财富。”刘木正知道这个吴万宝,家里祖上原本是渔民,后来开始做海上的生意,慢慢积累的财富已经富可敌国,据说就是用的尿壶也是金的。“仁帝虽然不忍,但也无奈,就默许了这件事,不过吴万宝能财力通天,在朝中也是有靠山的,很快就得了消息,他连夜把自己的宝库打开,拉了一车又一车的金银珠宝出去,又送出了自己的幼子,等着徐飞过去的用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的时候仓库都已经被搬空,只剩下几万两的银子。”“这件案子成了一件迷案,谁也不知道那些金银珠宝去了哪里。”“你知道少主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军饷。”刘正义恍然大悟的说道。“不知道多少人打了这个财宝的主意,就是已经灭国的大赵皇帝也是派人探查过,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太子赵臻,你从旧宫出来,第一个要逃到哪里去?”“自然是我们蜀地,又或者闽南,闽南王闵大鹏也不是等闲人,虽然不比镇国公忠心,但也不会为了外族陷害赵臻。”“对,那你看看晋城的位置,它既不离蜀地,也不靠着闽南,太子为什么要来这里?”“叔父,您是说……”刘正义摇头,有些不敢置信,说道,“叔父,那个赵臻才十岁,我十岁的时候还整天贪玩。”“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批宝藏和赵臻,我们志都在必得!”刘正义斩钉截铁的说道!“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第34章第34章在京城的时候不觉得,越是往南走,越发觉得雨下的太频繁。赵臻坐在一处凉亭内的椅子上,望着亭子外的小雨,就着凉水吃了已经存放了好几天而显得干涩难以下咽的烧饼。奈奈在一旁心疼的差点掉泪,说道,“殿下,等着到了蜀地就好了,您先忍一忍。”白嘉言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褐,腰上佩戴着一把长剑,信步走了过来,他平时不爱说话,就是见到这里最漂亮的宫女奈奈也显得无动于衷的样子。“殿下,去蜀地的几条路都被夏军堵上了。”这些人护着赵臻从旧宫出来就想直接出去蜀地,因为蜀地向来易守难攻,夏元帝想要占领蜀地也要费一番时候,而蜀地的镇国公又是最忠心不过,正是最好的人选。赵臻叹了一口气,说道,“蜀地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宫里还有一种秘法传递消息,那就是信鸽,像是蜀地,闽南一代,辽东,这些边疆都有专门的地方接受信鸽。但是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是不会动用珍贵的信鸽的。从旧宫出来的时候白嘉言就已经给蜀地递了消息,希望那边派人接应,不然从京城到蜀地,路程漫长,还要应付夏军的追捕,当真是有些艰难。白嘉言沉默了下来。奈奈朝着白嘉言望去,这些日子大家过的都不好,白嘉言的鞋子上沾了泥,束发也有些凌乱,显得有些狼狈,但是他腰身挺直,目光沉凝,自有一股男子的阳光之气,沉稳的叫人打心眼的无端的信服。奈奈想起白嘉言这一路上的忠心,忍不住说道,“白统领,你也来喝一杯水歇一歇吧。”“多谢徐女宫,我已经吃过了。”白嘉言面无表情的谢过,静待一旁等着赵臻的话。赵臻站了起来,靠着凉亭的红色栏杆,望着远处被雨水覆盖住的山脉,说道,“蜀地那边肯定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