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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是妙言。我愕然看她:“你怎么会在这里?!”“奴婢是奉老城主命令前来传话和照顾城主的,只是没想到城主你居然颓废成这个样子。真是太令奴婢失望了!”她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拍了拍我的后背,还不忘递杯水过来。我匆匆漱口,便顺着鼻子嗅到的香味凑到桌旁端起瘦rou粥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老爹要你传什么话给吾?”我咽下粥,空空的胃里总算暖和不少,人也来了精神。“老城主说了,要城主你放了卫大人,驯龙寮的彻查不能少了公卿大人,就凭城主你一个人是做不成什么事的。他还说,城主你此举必定会迁怒卫家庞大的家族,让右将军取证行动困难。城主,医官都随奴婢过来了。”妙言拿了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末了,她塞给我一个暖炉。不知怎地,我竟觉着像直接捧着火炭一样。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进门扶肩一礼:“臣郑棋见过城主。”“免礼。”我食欲缺缺扫了一眼没喝完的粥,刚才还很香,现在却不想喝了。“来人。”我平静的喊了一声,门外的守卫立刻跑进来,我艰涩开口道:“传吾圣谕,老城主特来话相劝放出卫大人,吾深感有理,令尔即刻放人并领郑大人去给公卿大人治伤。”不过一天而已,消息就传到了宫里。老爹也替他说话,这让小娘我很不开心,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好,唉!“妙言,把这些都撤了,让范义过来,吾有事情问他。”我抱着暖炉缩回榻上,旁边是昨天去拂柳阁带的那张面具。片刻之后,木头人范义疾步过来:“城主,你找卑职何事?”“咳咳,就是那个,昨天吾是怎么回来的?”我搓着拢在袖筒里的暖炉,有些不好意思。范义垂首答曰:“是卑职把你背回来的。”他向来话不多,且还没答道点上,小娘我的隐语是:吾没在拂柳阁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让人笑掉大牙的蠢事吧?妙言痛心疾首的跪坐在榻前道:“城主,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去拂柳阁那样的地方?去就去了,你还喝花酒喝得不省人事!”“只是不省人事吗?”我虽是问妙言,视线却放在范义身上:“吾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吧?听说,很多人酒后都会乱来的……”说到最后,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范义这下秒懂了小娘的意思,他垂首回道:“城主不必担心,你真的只是睡过去而已,连地儿都没挪一下。”“那也不行!这要是传出去,城主以后还怎么找夫君呐!”妙言不满的晃着我的手臂,“城主,你的这个身份已经很不好嫁人了,这要是再闹出点流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呃,妙言你想的太远了。”我无力扶额,“你先出去帮我们守着门,吾同范义有事要商议。”妙言扭扭捏捏的站起来,不甘心的盯着范义道:“范木头,你可别再蛊惑我们城主去那种地方了,否则我饶不了你!哼!”范义:“……”“范义啊,你可别介意,这丫头就是一火爆脾气。嘴上说说而已。”我安慰他两句,就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昨天,你可有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一听这话,范义的一张木头脸立刻浮出自信来:“不瞒城主,卑职确实探听到了不菲的消息。那天醉芜去见的人,果然是那个火奴。而且,她还称呼火奴为父亲,想来两人是早有联系。”“父女?”我疑惑的看着范义,他重重点头:“确实是父女,虽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相连,但他们的举止都不像是装出来的。火奴给醉芜说了龙舍加强戒备的事,还刻意说明他也无法接近,让醉芜想想办法……”“哦?那醉芜是怎么回答的?”我一瞬不瞬的看着范义,“知道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保护龙群就有了目标,不用四处张网分散精力了。”岂料范义却摇摇头道:“她并没有说明下一步要做什么,而是说要告诉一个叫荆娘的人,看她有什么对策。”“荆娘。”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冷冷笑出声来:“他们背后果然还有人,范义,你带着吾的圣谕去老城主那里借几个暗卫过来盯紧这个醉芜!什么时候那个荆娘出现了,立刻抓捕!”之后的日子,我依旧每天戴着龙面去拂柳阁玩乐。目的只有一个,追求醉芜,用猛烈的攻势来扰乱她的视线,让她没有闲暇注意自己是不是被人盯梢。我每天都会点她讲故事,然后不惜重金换着法儿送琴棋书画,把卧龙谷名家的字画全都往她那里搬。醉芜看我的眼神渐渐消失了媚意,变得柔和。昨晚,她在我离开的时候轻牵着我的衣袖婉转轻叹:“公子你真的很特别,喜欢听故事的恩客,奴家这辈子就只遇到公子一人。或许,是唯一的一人了。公子,你何时才肯以真面目示奴家?”“醉芜,下次再见面时小爷我愿意同你坦诚相对,你呢?可愿同我一样?”我轻抚着脸上的面具淡然一笑,全然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样子。☆、第96章罪过,罪过醉芜巧笑嫣然的点头:“奴家依公子的。”说着,她的笑容渐散:“奴家愿意赌上一赌。”那决绝的表情,像是做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决定。我知道时机已到,便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书信放在一个装了古琴的盒子里。琴是几天前让范仁在古董铺翻出来的宝贝,醉芜善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只要事半功倍,小娘我就可以趁机提出认识她身后潜藏的各种想要加害龙群的人,到时候就把他们一锅端了!打定主意,小娘我敲着心里的如意算盘,打扮得玉树临风出了驯龙寮。“城主!你不能去拂柳阁啊!”妙言突然冲出来抱着我,“你这每天都往那里跑,还送那么多名贵的东西,你是不是真喜欢上那个叫醉芜的风尘女子了?城主,万万使不得啊!”我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妙言推开,一边大吼:“谁把这丫头放出来了?!”“城主恕罪,卑职一时疏忽才让妙言姑娘逃出来,卑职这就把她带回去!”祁夏手忙脚乱的跑过来,从我身上扯下妙言拉着就走。我在妙言鬼哭狼嚎的声音里整理好被她扯乱的衣衫,这才大摇大摆的带着几个侍卫扮成的小厮朝拂柳阁走去。“让开让开!”还没到拂柳阁门口,就看见两队士兵疾步跑过来,他们把周围的百姓使劲往两边推,像是要为什么人开道。小娘我纳闷了,在这豢龙城除了我这个城主,谁敢摆如此大的阵仗?我随手扯过旁边的人问道:“这位大娘,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还不知道啊?听说那拂柳阁的头牌姑娘醉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