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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需救援!几乎毫无犹豫的,我派出了恢复的差不多的数百龙战队。这些龙是最早恢复的一批,论速度和战力都是最佳的选择。第三天,龙战队带着二哥回到豢龙城。我领着百官在内城的城门口迎接他们,天空阴沉得厉害,午时竟飘起鹅毛大雪。我静静的立在雪中,妙言何时撑着伞站在我的身侧我都不知道。突然,一个驾着焱龙的士兵率先冲进内城。“报!”他一手拉着铁链,一手举着木椟穿风破雪而来。又是急报!我看着飞奔而来的士兵,忽地觉得心跳莫名加速,他手上的木椟让我的手脚无端发冷僵直。我握紧拳头,不自觉向前一步。士兵跳下龙背,举着木椟猛地单膝跪地,溅起一片雪渣:“报!右将军在龙战队护送下顺利回城,但他身受重伤,甚危!急需医治!此外,还有五百人的小队在雪中失联!”“……”我心头一紧,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城主!”身后众臣的声音让我條地回神,我抓着妙言的手臂转身,现在我的大脑濒临混乱、耳边嗡嗡作响。但我知道,这不是允许我倒下或悲伤的时刻。“卫卿!”我抬眼,在卫靖远正要开口的瞬间喊了他。他微微一怔,旋即扶肩道:“臣在!”卫靖远沉稳的眸子里,是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深吸口气,调整一下纷乱的心绪道:“你即刻点兵出发,务必找到失去踪迹的五百人。”“喏!”他应声走出,然后对跪在一边的士兵道:“本官的应龙还没好,有劳你载本官去营地吧。”我点头,那个士兵也不拖沓,立时拉了铁链就跨上龙背载着卫靖远绝尘而去。我转而看向凤青轶:“凤卿,你去安排最好的医官到将军府。多喊几个。”“喏!”“其他众卿各归原位,做好准备随时听候调遣!”我遣散百官,提着裙裾朝外城奔去,妙言撑着伞在后面喊。才跑了一半,我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龙走进内城的城门。我跑得越发快起来,身上的裙衫在风雪里飞扬,寒风裹着雪粒砸在脸上,仿佛要划破我的肌肤。“城主!”祁武看见我,一脸悲戚地出声。我看见他跨在龙背上,抱着一个浑身扎着羽箭的人……“快!去将军府,那里近!”我手忙脚乱的比划着,声音近乎哽咽。祁武点头,龙身朝我的眼前掠过,只留下一抹血色的影子。紧接着,有士兵朝我伸出手来:“城主!”我想也没想就抓住他的手攀上龙背,将妙言甩在风雪中。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也在飞速跑着,是平日里和二哥形影不离的小龙。二嫂抱着侄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直接就昏了过去。祁武直接驾龙进了府中,我让侍女把二嫂扶下去,正叮嘱老嬷嬷照顾好小侄子之际,凤青轶带着五个医官到了将军府。“这边!”我将他们领到二哥的房间,医官们立刻上前检查着伤势。这时,我才看清了二哥的伤有多重。他双目紧阖,气息奄奄的趴在寝榻上,后背插着许多羽箭,已经浸湿了所有衣衫的腥红鲜血正在床单上蔓延……他的腿上也有好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哥!”我颤抖着唇瓣开口,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我猛地朝地面倒去。☆、第123章鲜活得宛如噩梦“你,说什么?”我僵着脖子扭头看他,郑棋的脸垂得更低了。我猛地揪住他身前的衣衫:“你说什么?!你们不是整个豢龙城最好的医官吗!啊?”说着,我用力推搡着他:“去,再去好好看看!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能脉息什么的弱了点。去啊!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饭碗不要了是不是?身家性命不要了是不是!”“城主!”医官们惶恐高呼,除了被我抓着的郑棋,其他四人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凤青轶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后,他握住我紧揪着郑棋衣领的手,然后一点点掰开:“城主,医官们已经尽力了。你就别再为难他们和为难你自己了,好吗?”他的声音很柔和,宽大的手掌也好温暖,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浑身发冷?整个世界都被冻住了一般?“废物!废物……”我放开郑棋的衣领,猛地拂袖推开凤青轶,蹒跚走进房间,却看不清那个躺在床上的身影。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泪眼模糊。我抡起衣袖去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举步维艰的走到榻前,我重重的跪了下去,医官们已经取了他身上的羽箭,此时他正安静的躺在血泊里。“哥……”我喃喃开口,嘴角却倔强的挂着笑,“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不要你的赔礼道歉,我也不要你请我吃美食了……所以,你起来我们重新商议,换我请你好不好?”我咬着唇瓣上前,伸手去抚他的脸:“哥,你答应我啊?”手指触到温凉的皮肤,我内心闪过异样,仿佛他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然后看着我笑一样……“哥,你答应我啊?”我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直到指尖触到的那抹余温被冰冷代替,而我也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离。“城主,让右将军更衣吧。”凤青轶带着悲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许多人鱼贯而入,他们在寝榻前牵起白布,将二哥和我彻底隔离。“你们做什么?!”我猛地挣开凤青轶,然后疯了一般扒拉着进来的小厮们,“你们牵什么白布?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吾不许,赶紧收起白布滚出去,否则吾要你狗命!听到没有?!”突然,我手臂被人握住,随即身体不受控制的一转,凤青轶焦灼的脸撞进眼帘:“祁姑娘,你别这样,否则祁将军他难得安息!他们不是伤害将军,他们是让将军体面的走……”说着,他把我拉进怀里:“你也不想自己的哥哥就那样浑身是血的入殓吧?”“不想。”我喃喃开口,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缓缓推开凤青轶,我愣愣的看着小厮们钻进白布后面,然后又抱着被刺目鲜血浸染的衣衫和被褥出来。房门突然打开,几个侍卫搬了一个木桶进来,随后跟来的小厮往里面倒着热水。“城主,奴才们要给将军净身更衣,请您移步。”移步?我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仿佛很近,又似乎很远。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出去,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离我远去,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然后又站在哪里发呆。许久之后,我被一声尖利哭喊的女声唤回神。入眼处是一座白色的灵堂,身穿白衣的二嫂正伏在漆黑的棺木前哭得撕心裂肺。而我的身上,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件白色的斗篷。是什么时候披上的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