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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句。她一怔:“什么?”“你口中说的小熊座那四颗星星,还有仙王座的那两颗星星,连在一起形弯曲如钩,这就是星象里所说的勾陈。星经云,此宿主天子六军,又主三公,属于紫微垣。”勾、勾陈?浅也望着他手指的那六颗星星,直了眼睛:“啊,是,是这样啊……”穆夜又指着小熊座中最亮的那颗星星教她道:“那是北辰。”北辰。这个浅也知道,就是现代人经常挂在嘴边的北极星。穆夜笑了笑,手指换了个方向,“还有你刚刚说的狮子座。那颗,看见了么,里面最明亮的一颗,它叫轩辕十四。如今是春季,万物皆生,它可以算是春星之王了。”轩辕十四。春星之王。浅也默念这两个形容词,转头,看穆夜一副着迷的模样,想到自己先前在关公面前耍的大刀,不由一阵汗颜,喃喃道:“原来你都懂,怎么不早说。”穆夜失笑:“先前你曾说过对这些不感兴趣。”先前?她想了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对话:——小夏,小夏,穆夜哥说过几天是降魔之夜,会有好多星星出来,他说到时候会一一指给我看,你来不来?——我对星星没兴趣。难道……她有些惊讶:“今晚是降魔之夜?”“嗯,星象书中提到过的降魔夜晚,很多平时见不到的星宿都会出现。”穆夜点点头,又道,“原先,我从未深究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刚刚听你所说,又是小熊又是狮子的,如今想来,倒也别致贴切。”浅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前人的智慧,我等天文知识贫乏者,还是少显摆了。一抬头,忽然看到那熟悉的勺子,忙问:“看,那个就是北斗七星吧?它们叫什么?”穆夜指着它们,一一讲解:“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还有摇光。”少年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同样是说北斗七星,可比起前世那个专家机械地介绍,从他嘴里吐出的这些美妙名词,不知怎的,竟让她感到了一种鲜活的生命力。她呆呆望着穆夜翕动的嘴唇,一句话突然脱口而出:“……穆夜,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天文知识,绝不应该是一个村里少年该有的,他却出口成章,信手拈来,如此的博学,真的只是个普通人么?闻言,穆夜却笑了笑,直视她的眼睛,抬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小夏,答应我,你不问我的秘密,我也不问你的秘密,好不好?”浅也一怔。他……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两人一眨不眨盯着对方,满天星光里,他的眸中柔情一片。万籁俱寂,时间静静流淌,却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片嘈杂声,似乎还有独眼强骂人的声音,穆夜回头看了一眼,眉心微皱,对浅也道:“我去去就回。”“嗯。”轻轻点头,浅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穆夜离开后,这个角落就只剩下了她一个。没人说话,她又抬头看了一会儿星星。头顶还是那个星空,可不知怎的,她却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这样等了许久,穆夜还是没回来,她起身,刚准备走,余光突然瞥见左手边的大树阴影处,似乎还坐着一个人影。她微惊,觉得这人坐的角度还真刁钻,轻易不会让人察觉,想来性子也是个孤傲的。她往前走了一步,当看到阴影处坐的是苏轮时,顿时失了好奇,掉头就走。“夏兰花。”阴影里的少年却突然主动开了口。叫她干什么,还没被她打够?心里恨恨回了这么一句,可脚,却不由自主停了下来。“你看天上。”他指着一个方向,“那颗。那颗星星周围是什么座?”浅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颗明亮的星星。至于是什么座嘛……她一声不吭,当起了哑巴。“那个是什么座?”良久,见她没反应,苏轮又问了一遍,神态清冷,语气平静,那熟稔自然的样子,仿佛他们之前根本没发生过什么摩擦。这小子,不动声色使唤人的本事还真强哪。浅也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应该是猎户座。你看它们排在一起的样子,像不像一个猎人在打猎?”苏轮默默坐在那里,不再开口,只是周身却开始散发出“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的欠扁气息。……死小子,过河拆桥啊,用完人就扔?浅也边腹诽边上了马车。回到车上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其他人便也上了车,准备休息。穆夜是最后一个上的,神情严峻,满脸疲惫。浅也之前已经听别的孩子悄悄议论过,好像是车上有个孩子在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独眼强担心是什么传染疾病,打算就地解决。穆夜几个极力保证,那不是传染病,且他们会轮流照顾那个发烧的孩子,这才救下了他一条命。如此,穆夜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再度得到升华。“怎么了,小夏,不开心?”穆夜一上车就坐到了她身边。见她靠在窗边,支着下巴一脸落寞的模样,不由轻轻蹙眉。“还有十二天。”她低低说道,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原来生病了会被丢下啊……”闻言,穆夜眸中精光一闪,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稍安勿躁。何况……”他压低声音,“我们还有十二天。”这个意思是,他已经开始计划逃跑了?浅也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有变化。穆夜摸了摸她的头,结束这个话题,示意她去睡觉。她乖乖躺了下去,一睁眼,忽然看到窗外苏轮曾问的那颗星,不由拉了拉穆夜的袖子,问道:“那个,那颗星星,它叫什么名字?”穆夜抬头看了一眼:“哦,那是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浅也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里那个家喻户晓的老神仙。不由摇了摇头,“它还有别的名字么?”“有,不过那个寓意不怎么好。”“是什么?”她追问。“是参星。参商永离的参星。”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