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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也嘴角一抽。独手翁指着四个角落,“这些骷髅都是你弄的?”“是、是俺扫过来的……”苏轮瞥了一眼浅也手上的牌位,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侏儒回看他,答道,“俺叫岳青山。”听到姓岳,苏轮揽住浅也的手稍稍松了松。咦?浅也心里一动,猛然发现自己还被他搂着,瞬间黑脸,一把推开他,走到了独手翁身边。独手翁却不理会这二人的小动作,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吓走我们?”“因为……因为……”侏儒犹豫。“说!”“因为你们肯定是为了宝藏来的!”侏儒大喊。“哟!”独手翁的眼神锋利起来,声音不觉带了一丝杀意,“你也知道宝藏。”“俺当然知道。因为俺就是这村子的守陵人!”守陵人?这三个字,不止独手翁和浅也,连后面的苏轮也被引起了注意。独手翁兴奋道:“你是守陵人,这么说,你知道地陵的入口在哪儿了?”“知道又怎样!俺不会告诉你们的!”侏儒梗起了脖子,“你们想要宝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番话,说得独手翁和浅也真正无语,也不知道这侏儒到底是单蠢还是成心了。要么,你就别告诉别人你是守陵人,要么,你就一心一意对付来找宝藏的人。这样不上不下、欲说还休的,摆明了是让人打他嘛!想到做到,独手翁动手了。才打了几下,侏儒就抱头求饶,“哎哟!别,别打了!”“疼!哎哟!俺疼!”“地陵入口在哪儿?”独手翁揪住了他的头皮。“俺、俺不能说……”侏儒一脸痛苦,“俺答应了恩公,只带他们去。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行……”独手翁不屑,“恩公?你恩公又是哪位?”“……”侏儒犹在挣扎。“说!老夫可没那么多耐性!”又是一脚。“是——是个瞎子!俺、俺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侏儒闭眼,一股脑吐了出来。原本以为自己难逃一脚,可等了半天,那预料中的疼痛也没到来。侏儒疑惑地睁开眼,却见对面三人均是一脸意外。“你说……你的恩公是个瞎子?”浅也激动道,“他是不是白衣白绫?身边还有个……有个带扇子的小白脸?”不知不觉,她也沿用了独手翁对穆夜和周令祎的代号。侏儒惊奇,“你认识恩公他们?”真的是他们。浅也抬头,与独手翁对视一眼。“他们现在在哪儿?”“你真的认识他们?”侏儒又问了一遍。浅也重重点头,“我认识。你快带我们去找他。等我们一见面,你就知道了。”“好。”侏儒终于相信,“那你们跟我走。他们就在村里,我带你们去找。”眼看浅也和独手翁就要动身。一旁的苏轮忽然道:“前辈,难得有了一个守陵人,你不让他带你去地陵入口,却让他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孰轻孰重,你可要斟酌好。”“斟酌什么?”浅也立马炸毛,“前辈,穆夜他们知道地陵里的机关布置,没有他,我们进去了也没用。”“一个瞎子罢了,何至于缺他不可。”“瞎子?”她盯着他,瞬间就爆发了,“啊对,这世上,谁没瞎过?以前我就是瞎了眼,所以才识错人。可我现在知道了,有些人眼瞎,心却不盲。有些人胸有千壑,却是没有心的!”“没有心?”他反问,情不自禁提高了声音,“夏浅也,不过就称了他一句瞎子,你就指我没心,倘若我要杀他,你是不是还要说我无情?”“你说什么,你敢杀他?”“怎么,他不是无所不能的么,咱们不妨试试。”“你!……”独手翁连忙咳嗽了一声,“好了好了!你们俩这是干嘛?旁若无人地吵起来了?”地上的侏儒一脸不知所措。见此,二人噤声,表情都有些失态。独手翁问苏轮,“公子,你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他就是不想你去找穆夜!”浅也插嘴。“丫头,你不许说话。”老头给浅也下了禁口令。浅也恨恨闭上了嘴,却听苏轮道,“既然她这么说,那前辈姑且就认为我是这个意思吧。”话音刚落,浅也和独手翁齐齐一怔。什么叫“既然这么说,姑且就认为是这个意思吧”?难不成,他原本是想说些别的?独手翁正了神色,“还请公子明说。”苏轮直接搀起了侏儒,“二位不是要去找同伴的么?那就走啊,去晚了可就找不到人了。”语罢,似笑非笑地望着浅也,俨然一副“现在我不想说了”的混账王八态度。“去就去!”浅也咬牙,大叫,“前辈,我们这就走!”“……”独手翁无语,瞅着这对男女。虽然明知男人有未尽之言,但他想,看样子男人是要同他们一起去的,既是这样,这未尽之言想来也不会太重要?如此,“那就走吧。”月黑风高。独手翁一行走在空村里。前面带路的是侏儒,浅也和独手翁并列而行,苏轮则默默跟在了最后。“恩公他们是从村子另一个入口进来的,当时正好碰到一伙人要杀俺,就出手救了俺。可是,那伙人忒厉害,忒多,恩公他们不是对手,就跟着俺躲入了村里的地道。”“俺见天色晚了,便仗着熟悉地型的优势,出来替他们找吃的……谁知却发现了你们。俺以为你们跟那伙人一样,就想把你们吓走……”侏儒边说边给他们指路,“前面,过了这排房子就是地道了。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般人进去很难全身而退。”“这村子怎么会有地道?”独手翁问。“还不是当年岳魁村的村民为自己逃跑留的一条后路。”侏儒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