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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而大阿哥也不敢示弱,一看太子都下场了,再加上他自己意图储位,多少也心虚,便着自己的爪牙宣扬,“法理之外,无非人情,椿泰世子既然没事,当然不用重判尼塔哈了,不然椿泰世子岂不是间接地背上了杀兄的罪名。”四阿哥现在也是开始上朝了,照他的性格,本来是不会轻易发言的,但是他和椿泰关系好啊,加上他性格端正,也觉得大阿哥讲的那道理不对,便也出首发言。康熙其实拿不太定主意,见难得出首的四阿哥也出首,便问四阿哥的看法。四阿哥也是不慌不忙,朝康熙道,“尼塔哈纵被判了死罪,也是他自己犯下了大罪,依据的是我大清的律法,岂有因为害人的被判罪反而是被害的罪过的?难道偷盗的被判了罪不是因为他起了不该有的贪心,还是因为被盗的财物太过诱人不成?这简直是强盗逻辑。”康熙倒是挺赞同四阿哥的话,看了一眼其他的儿子,见八阿哥也是跃跃欲试,便也顺带点了他的名字,问八阿哥。“你有什么看法?”八阿哥笑道,“我倒是觉得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康亲王世子一向是有名的心底纯善,文武双全,就算问康亲王世子,康亲王世子也不能支持杀了自己的大哥吧。”四阿哥一听就有些恼了,先夸椿泰心底纯善,然后又说椿泰不会支持杀了尼塔哈,这不是逼着椿泰做好人吗?他也没忍住,便侧目看八阿哥,就见八阿哥一脸平淡笑意,年纪虽然轻,面上虽然也还稚嫩,照样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升上来了。“八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尼塔哈被重判,就是椿泰世子心底不好吗?”四阿哥也是没忍住,冲着八阿哥道,“孔圣人还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见四阿哥冲着自己来了,八阿哥也不甘示弱,冷笑道,“那是人家康亲王府的事,康亲王护着,康亲王世子做儿子的难道不该孝顺听从父亲的吗?”八阿哥这话说的犀利,椿泰不原谅尼塔哈,还能说他不愿意以怨报德,然而不孝顺听从康亲王,单单被指摘出来,却多少有些让人诟病。便是四阿哥也不好就这个问题多说,要说什么为父不慈,儿子也不必事事孝顺,然而四阿哥他爹,康熙他老人家还在上面坐着呢。四阿哥一时没想出来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来反驳八阿哥,八阿哥心里正自鸣得意,不想太子出来说话了,太子也不说八阿哥如何,而是冲着四阿哥道。“四弟别生气,谁不知道八弟未来的福晋和椿泰世子不睦啊,他帮着自己未来的岳家也是很正常的。”这话却又是八阿哥没法反驳,婚事指了就不能变了,韵雅闹的最大的那段时间,康熙虽然不在京中,但是回来京中已经这么久了,康熙都没有吐口说自己这门婚事不算数了。八阿哥原本还有些希望另外给他选个高门大户的,此时也死了心了。他虽然没有韵雅的野心大,已经瞄着皇后的位子去了,却也想做点什么,至少混个铁帽子亲王,让他娘良贵人扬眉吐气。需知宫里生了儿子的嫔妃,就良贵人的地位低了,就算是生了个瘸腿儿子的老七,虽然是贵人的正式位分,都已经是嫔的待遇了。惠妃娘娘虽然很慈和,但是大阿哥却不是省油的灯,八阿哥经常听到大阿哥说一些让他不怎么放心的话,什么只要弟弟你听话,贵人在母妃宫里一定会过的好之类的。不过某种程度上,八阿哥也挺希望大阿哥把太子给拉下马,到时候群雄逐鹿,好戏还在后头呢。他自认为聪慧并不弱于太子,为人处事更胜过太子大阿哥不止一筹,只吃亏在出身上了,然而这也并不是不能弥补的。太子也不是傻的,潜意识里也察觉到了这个兄弟隐藏的威胁,因此对于四阿哥,还算是拉拢的话,对于八阿哥,那就是打压了。八阿哥呢,也许是因为出身实在是比较低的缘故,倒比较像是强韧的野草,越被打压,越有向上的劲儿,也是卖着力气,在争风头的同时,也在努力扎根,说真的,不管是宗室里还是朝臣中,对他有个好印象的人还真是不少。太子则是恰恰相反,法喀这样性格平和,回家都嘟囔着太子的架子实在是有些太大了。是以这段时间,太子和八阿哥之间也不像之前了,隐隐有些小摩擦的,康熙虽然标榜着一向是公平,但是太子才是他心中最疼爱的儿子,见此时八阿哥有些想要和太子争执,太子也有些按捺不住脾气,便开了口。“这事容后再议,众爱卿有看法可以写折子明日奏上来。”他其实是真的拿不定主意,要康熙说,庶长子谋害嫡出世子弟弟,跟叛逆也没两样了,且是不睦的大罪,直接杀了还能杀鸡儆猴。然而他却不能不考虑宗室的影响,尼塔哈是康亲王最心爱的儿子,世子椿泰尚且靠后,尼塔哈犯了这样的大罪,都能宽容还想遮掩。康熙一旦是杀了尼塔哈,康亲王必然十分不满。而别看宗室们大多是支持椿泰多一点,要是真杀了尼塔哈,这些人也多半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如果康亲王再挑头,未必不会惹出来什么事来。虽然三藩已经平定了十几年,但是康熙心里明白,宗室是绝对不能乱的,一旦乱了,不论是外部的蒙古,还是南边的汉人,甚至满族自己,未必不能趁虚而入。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康熙想到这里,总算是理清了思绪,尼塔哈不能轻判,但也不能判的太重了,至少要给尼塔哈保住一条命,不然只怕宗室中要生事。然而等他把这想法给太子说起来的时候,却没想到得到了太子的反对,太子的反对还很激烈。“尼塔哈这样犯下了十恶不赦的人还留着性命,天下人如何看我们满清皇族?而且有样学样,岂不是大乱?”康熙看着激愤的太子,倒觉得有些微妙的异样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椿泰和太子因为年龄差距比较大,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太子这样的为他说话,到底是因为站在椿泰的角度上,还是为他自己说话?太子还不知道康熙的微妙心情,犹自表达自己的看法,也是他和康熙一贯亲密惯了,从不担心康熙这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作为争论的另一个中心的椿泰却在笑眯眯的陪着四阿哥喝茶,“胤禛,你小时候就性格激烈,长大了我还以为你修身养性了,没想到现在又露出了痕迹了。”四阿哥犹自愤愤,把青花瓷茶盏往桌子上一放,“我生气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倒是悠然自在起来了。”见四阿哥真有些恼火了,椿泰也正色起来,亦放下茶盏,“我已经不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