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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八阿哥,就是他叫了一群莺莺燕燕的,我才想起来这个馊主意的。”还没等四阿哥说话,那侍卫又自顾自的说起来,“还有明相家的老二,尚书马齐家的老三,还有佟家的少爷,那个叫法海的。您说,八阿哥是怎么跟佟家搭上的?”四阿哥闻言皱起眉来,“佟家人?”“可不是,我一开始也有点不太敢相信呢,毕竟法海虽然是婢生子,但如今也熬出头来了,去年皇上不还点了这位主儿给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讲课吗?”姓钮祜禄的那个侍卫闻言也是皱眉头,“你可看真了?”“如何没看真?素日里听说法海这个人挺严肃的,又有才华,没想到私下也是个风流种。”四阿哥抿了抿薄薄的唇,到底没说话,他本来因为是被佟皇后抚养了好几年,和佟家还是比较亲近的。可是之前因为隆科多的事情,佟国维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冷淡就冷淡吧,他也没有多大野心,可是八阿哥这样子,似乎是心大了啊。心中有事情,他反而清醒了不少。不过他的侍卫反而有点担心,对四阿哥道,“要不我们陪您喝几杯?”侍卫这么提议这也不奇怪,别人都是拉帮结伙,成群结队不说,还个个拥着妖娆的美人,唯独四阿哥一个在那里喝闷酒,太惨了。侍卫知道四阿哥气闷自然上心,不然之前也不会出这么个馊主意。且虽说是主仆,但是素日里但凡出门就形影不离的,也是朋友了,便也陪着四阿哥说话解闷。四阿哥也确实是心里烦闷,酒一杯一杯的喝了不少,虽然喝的是黄酒,也喝的杯盘狼藉,有七八分醉了。那头八阿哥等人倒是散早场,各有先后陆陆续续走了,四阿哥这边一方面不希望和八阿哥碰上,一方面借酒浇愁,这酒喝到了后半夜,一直喝到了走道东厢闹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又是尖叫又是哭的,四阿哥虽然在雅间里也听见了。“这么大的动静,吴英你去瞧瞧怎么回事”四阿哥那会儿醉意有□□分了,自己也懒得动弹,便叫一个侍卫吴英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想那侍卫不过片刻就白了一张脸回来了。“你怎么这么个脸色?”“死人了!”吴英白着一张脸道,“看着死人我脸色能好看才怪呢。”☆、晋江独家首发见侍卫吴英白着一张脸,另一个侍卫钮祜禄多伦翻了个白眼,开口道。“你也是跟着主子爷上过战场的人,不至于没见过血吧,难不成你还被个死人吓到了。”“吓着倒是不至于,不过惊着了也是真的。”侍卫吴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压了压惊,方才道,“死的是个女人,身上没穿衣服,小二过去收拾时候吓到了,我过去瞅了一眼也实在是惨,没穿衣服不说,身上还满是青紫色伤痕,是被掐死的。”顿了顿,吴英方小声道,“我之前看见过这女人进了八阿哥的雅间,是个歌姬,因为她个子娇小,走在排头,我还多瞅了两眼,生的挺玲珑可爱的,也就是十□□岁,没想到这才多大会儿啊,人就没了。”虽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对方还是个窑姐,可是生命的流逝总让人感慨。吴英也不例外,死的又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纵然是花魁,也让人多少有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钮祜禄多伦就没有他这样的心绪了,他更关心的是那个女子死亡的地点。“既然是八阿哥雅间里死的人,这事肯定跟八阿哥有关系了,至少跟八阿哥一道吃饭的那人是跑不脱的。”一边说,钮祜禄多伦还瞅了四阿哥两眼。这显然是个可以抓住的机会,虽然说是储位早定,但是诸位皇子之间也是有竞争关系的。别的不说,一个实权王爷和闲散宗室之间的差距可大了去了。四阿哥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我想去看一看情况。”不想他酒喝得有点多了,站起来没走两步,就摇摇晃晃的有些眩晕,只好一手撑在桌上定了定身子。他的两个侍卫忙伸手扶住他,吴英劝道。“爷何必亲自过去呢。”钮祜禄多伦也深表赞同,“这事不是什么好事,万一真被人撞见了四阿哥您也在场,保不齐那些人会把脏水泼您头上呢。”四阿哥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便也没再继续搀和这件事。不过虽然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之后对这件事倒是额外关注了些。然而这事却没有掀起来什么波澜。也是,虽然死了人是件大事,可是这里面既然还有皇子权贵的缘故,死个人好像又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了。死的还是个花魁歌姬,虽然是有些名气,可毕竟也是个卑贱之人,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唯一有点流言,说是八福晋看不惯那些女子亲近了八阿哥,派人弄死了她。不过四阿哥倒是知道这事,八福晋其实真是背锅了,八福晋根本就不知道八阿哥跟外面那些瘦马花魁有所勾搭,自然不会下什么毒手了。但是他也拿不准到底是谁下的手,只能确定八阿哥不是那个禽兽。查来查去,四阿哥也查不出来究竟来,索性暗自指使了个人,去暗暗报给太子了。说真的,这样的事,也只有政敌互相攻击的时候用得上,就算是传到康熙眼里,康熙也不会太在意。便是四阿哥自己,虽然也觉得那女子可怜,但是动机也没那么纯粹。椿泰虽然性情忠厚宽大,但是也不是什么真怜香惜玉的人,对一个花魁的死并不感冒,不过他对八阿哥黑料倒是很感冒。听四阿哥说了这件事后,也派了几个人去追查去了。唯有知道了此事的淑慧颇觉得那女子挺可怜的,不过椿泰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倒也不需要她再派人去查案子,所以想了想,干脆派人伪作这个花魁以前的一个相好,义助了这个倒霉的花魁一副好棺材——花魁对于青楼不过是商品,死了一卷破席卷出去是常事,有良心些的老鸨顶多也就是一副薄皮棺材了。不想她这举动倒是有了个意外的发现。椿泰已经去西山火器营走马上任了,寻常每五天回来一次。不过这一日正好他要去宫里禀报一件要事,从宫里回来后,便回了王府。不想回了王府后发现老婆一没有在看书,二没有管理家务,三没有去逗弄两个小侄儿,反而坐在窗边发呆,一脸说不出的感慨伤感,吃了一大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的样子?难道谁惹你生气了?”椿泰一边问,一边寻思谁可能让淑慧心情不好,难不成是太福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