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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很值得了,若是你对不起我的这片心,也是你的损失,错过了我这样的朋友。”四阿哥被他这一席话说的心里也敞亮了许多,也不再迟疑,与那青年凑了钱,请李五郎去跑个路赎回玉佩,自己和这布衣青年说话。“这位郎君,还没问你姓名。”眼下这青年把四阿哥当做自己人,倒也不扭捏了,道“我叫李卫,倒也不是本地人,而是徐州人氏,不知道大哥你名姓?”徐州人?四阿哥一下子就想起来当初陪着刘邦打天下的那群武将了,心道,这叫李卫的人侠义豪爽,还真有些汉唐风度呢。此时见李卫问起自己姓名,虽然不好明说,却也化用了一下。“我姓艾名真,要找的人是我的同族兄弟,名叫椿泰。”李卫不识字,听了之后也只点点头,并没察觉什么。倒是李五郎那边白跑了一趟,四阿哥那玉佩保守估计也值个一千两银子,虽然五两银子是活当,当铺还是不想把东西给李五郎。李五郎气的不行,可是他人小身单,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回来求助。最后还是李卫出面,用拳头做威胁,硬要回来的。也亏得这小地方的当铺不识货,只觉得大概有个百两,不知道那玉佩价值千两,不然李卫也没法子。这闹了一通,也到了下午,四阿哥见李卫不识字,索性在信上写了实情,方交给李卫请李卫想办法。四阿哥本来以为,李卫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直接接触武柱国。但李卫是个武人,也是个粗人,他的方法简单粗暴极了——山阳县令午睡起来,就看到枕边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压着封信,吓得顿时惊叫起来。☆、狠毒任谁一醒来,发现自己枕头边多点什么,都够惊悚的。武柱国是个老实人,胆子更是不大,吓得惊叫起来。他夫人张氏倒是剽悍些,听到动静,走过来一看,就见武柱国在摸自己的脖子,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又做噩梦了?咱们家一不贪钱,二不违法,你担心个屁。”前段时间,四阿哥和椿泰坐镇,李光地张鹏翮联合下,查黄河治河河务上的弊病,还真查出几个大贪。有一个是武柱国的同年,官儿不大,只比武柱国高了一品,官职倒是个肥缺,虽然接近十年没挪窝,竟贪了几十万两白银。这样的巨贪,四阿哥等人自然不会放过,查出了押解上京,说是判了斩立决。武柱国以前和这个同年官儿关系还不错,还有些金钱人情往来,听说了此事,就做了几次噩梦。张氏对自己丈夫的德行早就一清二楚了,因此也从没指望升官发财,横竖惯例的一些收入已经足够他们一家生活的挺宽裕了。此时,见武柱国摸脖子,就有些不屑,就这个胆子,别说几十万,几百两他也不敢收。武柱国却道,“哪里是噩梦啊,你看看这个。”说着把他刚刚放在桌上的玉佩和信件递给他夫人张氏。张氏没看信,只看了一眼玉佩,就吃惊道,“这玉佩很值钱啊,上回见到知州夫人,她身上的那个玉佩,说是两千两都不止,都没这个玉质晶莹透亮呢。”“就怕这个。”武柱国愁眉苦脸的道,“这莫名其妙的送了这么个玉佩,又送了信,还避着人送到我枕边,该不会叫我办什么为难的事吧。一方面这事情不能见光,另一方面也是威胁,我不做,局摘了我的脑袋什么的?”张氏心中也有些担心,但是她性情比武柱国爽利,迟疑了一下道,“也不过是猜测罢了,真如何,看了就知道了,万一只是你想多了呢。”说着,她就去拆信,她是秀才的女儿,也是武柱国恩师的女儿,自然是识字的。只一眼,她的心就放下来,然后匆匆看完了,她哈哈大笑起来。武柱国被她这一笑给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总不会魔怔了吧。”“你才魔怔了呢!”张氏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咱们家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你这话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看看就是了。”张氏把信递给武柱国,武柱国接过一看,惊喜自然也是有的,惊吓自然也是有的,迟疑了一下,又道,“若真是四阿哥,为何不直接命人通报?”张氏翻了个白眼,“这你问我,我问谁,不过你不是说你远远地见过四阿哥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四阿哥和康亲王椿泰来的时候,武柱国是跟着同僚上峰去拜见两位皇子王爷的——虽然因为太老实了,除了行礼的时候,连句话都没说。武柱国一想也是,忙换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往地方赶去。这边武柱国惊喜又惊吓,那边四阿哥等的焦急,虽然他心里也清楚,到了这个时间点,若是椿泰并没获救的话,只怕人是肯定是没了。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尤其想起那一瞬间,椿泰把自己托上岸边一颗歪脖树,自己所在的树枝却落水,心中更是痛苦。他,甚至希望,落水的那个人是自己。除了这个好兄弟,自己是个,无人真心心疼的人,父母各有偏爱,夫妻感情不睦,相敬如冰。可是椿泰不一样,椿泰虽然父母双亡,可是他和淑慧这样一对神仙眷侣,马上还会有孩子出生,老天如何舍得带走他?想想还在府里京中的淑慧,再想想舍命救了自己的椿泰,四阿哥就恨不得杀了自己。李卫是个重义气之人,见四阿哥一杯一杯酒的不停灌自己,心下也替他惋惜,又觉得此人忠义,可以往来,便拿话来劝解四阿哥。四阿哥心中之痛苦,哪里是言语可以排解的,心中的苦痛大约也只能看到椿泰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方能排解了。李五郎年纪小,左看看又看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低沉的时候,武柱国到了。武柱国是见过四阿哥的,虽然四阿哥未必记得他,只远远的看一眼,见那是个修眉薄唇,高鼻凤目,一身狼狈清俊尊贵的青年,便认出了确实是四阿哥,心中又惊又喜,进了酒馆纳头便拜。“臣下来迟了,四阿哥受苦了!”四阿哥倒是真记不清武柱国了,因为武柱国其人确实很平凡,个头不高不矮,年纪不大不小,身材不胖不瘦,脸不丑不俊,如果不是身上穿着县令的官服,和街上走的中年男人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一身官服,还是非常好分辨的,他如今还用着武柱国下死力,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很是亲切感激。“大人接到信才多久,何迟之有?”武柱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