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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派人去表示下感谢不是?”那拉太太想了想,也是,尤其四福晋,说不准会苛责孙玉琼,到底还要给足孙玉琼面子,方才让四福晋投鼠忌器。因此和七福晋,青柠两个寒暄过了,她便去库房收拾了一通礼物,往四福晋府上送了帖子,准备明天大张旗鼓的送谢礼。不过那边七福晋到了却与淑慧说起来今儿宫中的事情来。“四阿哥府上的孙格格是不是帮你们说话了?”淑慧笑着点头,“今天幸亏有她,不然我额娘应付不过来的,太福晋毕竟是铁帽子亲王福晋。”七福晋闻言更添了些恼火,“那四福晋太不要脸了,孙格格回府里还得了不是——”她话还没说完,被青柠拉住了,青柠白了她一眼,而后笑道,“淑慧meimei才醒过来,身体还弱,说这些做什么,反正太后也处置过来。”七福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忙笑道,“也是,反正也不是大事。”淑慧却靠在引枕上,笑,“既然不是大事,说来听听也好。”七福晋见她神情淡然,与青柠对望了一眼,示意青柠,你来。她毕竟是蒙古人,又是郡主,性格虽然比大部分蒙古人稳重成熟,但是依旧直爽豪烈。青柠想了想,也笑道,“四福晋那德行你也是知道的,但凡有点儿不那么合规矩的,那都是大错特错。但她运气不好,正罚孙玉琼呢,今儿四阿哥回来了,这事可不就闹到宫里么,差点嫡福晋的位子都没保住。”淑慧觉得其中信息量颇多,端起青瓷茶盏喝了口水,正想着该如何表达下自己的意见呢。不想青柠,这说曹cao,曹cao就到了。还没等淑慧开口,那拉太太就敲门进来,脸上带着点犯难,犹豫了一下,方与淑慧道,“四阿哥来了。”四阿哥来了?青柠和七福晋两个对视一眼,心里吃惊又不觉意外,不说四福晋今天所做的事情,就说四阿哥欠了椿泰一条命,是该来探望淑慧的。可是淑慧眼下的情况,能受得住刺激吗?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的是防盗章的话,三小时后就是正常的了,也就是下午三点,大家先去吃个午饭,睡个午觉,毕竟晚上要守岁啦☆、新年快乐!那拉太太对于四阿哥的来访很是犹豫,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创伤性失忆,但是心里也理清楚了。淑慧若是不记得椿泰,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痛苦,自然可以比较淡然了。虽然对被忘记的那个人很不公平,然而淑慧眼下却怀着孩子,好歹也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青柠和七福晋就更不用说了,其实都有点不怎么赞同,不过这样的事,他们都算是外人,也不好多说。看着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两人便都告辞,不过一盏茶里,两人都走了。那拉太太询问淑慧,“这四阿哥,你到底是见不见?”那拉太太本身倾向于不见的。一方面淑慧的情况确实不好,今儿才醒过来,不知道经受不经手的主刺激。另一方面,那拉太太对四阿哥心中不是没有怨言的。四阿哥与椿泰一道出事,椿泰救了四阿哥不说,这多少也是椿泰的选择,但多少有些迁怒。四福晋就更不用说了,太不厚道!四阿哥虽然态度不错,但是那拉太太多少还是有些恼火。但是四阿哥本就是皇子,不好硬拦着,又千求万求的,那拉太太心中也是有些犹豫了。那拉太太心里还有些小算盘,照着淑慧的胎梦,她腹中的孩子多半是个女孩儿,那么嗣子事上,她还期望四阿哥能帮着淑慧说说话,选个好的。毕竟,事已至此,总要为现实考虑。如果淑慧说不见,正好有藉口推了,若淑慧说见一下,倒也可以见见,至少看看四阿哥说什么。淑慧其实倒没多少犹豫,当下就答应下来,又问那拉太太,“我和他男女有别,您要不要在旁边看着?”那拉太太笑笑,“那倒是不必,一则在自己家里,没人乱说话,另一则,康亲王与四阿哥是通家之好,你眼下的情况也特殊些。”淑慧点头,“我也有些话想问问四阿哥,顶好避开人。”那拉太太点点头道,“那我就把四阿哥请进来了?淑慧却看一眼自己,素罗衣衫,长发微挽,太不尊重了些,“我总要换下衣服不是?”“这倒是。”那拉太太心里淑慧还是个病人,也是今天忙乱,倒是真忘了这一茬了。“你叫小梅来给你梳洗,我正好与四阿哥寒暄几句。”那拉太太心下暗道,还是要叮嘱一下四阿哥别刺激了淑慧。这一通折腾下来。四阿哥见到淑慧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的金红色的辉光绕过雕花的窗棂,屋内还是明亮的。四阿哥站在门口,心中有些犹疑,到底还是鼓足勇气走进去。淑慧已经换了衣服,换了一件天青色的旗袍,原本散着的长发梳了个小两把,左右各带了一朵珠花。她还略用了一点胭脂,皮肤虽然依旧苍白,但看着气色没那么糟糕,站在当地的身板儿虽然瘦,却是挺的笔直的。然而四阿哥还是觉得难过的几乎无法呼吸。他记忆里的淑慧,是明丽如花,笑容明朗,眼里带着浅浅光彩的女子。现在她站在哪里,身姿挺拔消瘦,容颜气度清殊如竹,眼瞳深邃漆黑,看着他的表情冷淡又客气,陌生非常。四阿哥想过很多种淑慧的反应,他想过淑慧或是哭或是骂,或者和他说起来椿泰,两人相对怀念流泪,却没想到这一种。两人对视无言,还是淑慧先开了口,亲手倒了茶,奉于四阿哥道,“四爷请喝茶。”这一句话让四阿哥又心酸了起来,他与淑慧夫妻交好,言辞称呼也不与别人同,淑慧一直是叫四哥的,想到四哥两字,他又想起来椿泰,如何忍心接过茶盏?淑慧见他不接,愣了愣,自嘲笑了笑,历史上的雍正听说很是刻薄寡恩,没想到这个面子都不给自己。她自把茶盏放在桌上,神色更冷然了起来。也是,自己眼下虽然法喀家十分维护,但其实处境都挺艰难的,人情凉薄,也是常事。然而下一刻,她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四阿哥冲着她跪了下来!“四阿哥你?”淑慧是真吓了一跳,伸手去扶他。“你,你这是做什么?”四阿哥修长凤眼里却有眼泪滚滚而下,“弟妹,我知道你不记得了。可是我还是对不住,对不住椿泰,我真恨,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死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