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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的人,是顾予临。顾予临急忙上来,拉着她的手腕,问:“有没有事?伤到了吗?”“还好……”教导主任却对着喻梦那波人发问了:“喻梦,又是你!学校里不遵守纪律有你,现在校外欺负同学的事又有你!班主任没告诉你校园霸凌是多严重的事情是不是?荒谬!”喻梦吓得站在那儿一句话不敢说,直哆嗦。“要不是我今天下班,看到顾予临火急火燎往外跑,还不知道你们敢大胆到这种地步!怎么,把同学带到这种地方,是要做什么啊?”主任气得拂袖,“我终于知道就是你们这些人丢德高的脸了!一天天不想着好好学习,就知道拉帮结派,把干干净净的校园变成一个藏污纳浊的地方!幸好我今天来了,我要是没来,你岂不是把我们学校的脸都丢光了?”主任又指着她身后那一大帮子人:“叫什么名字,我记一下,跟学校商量之后再决定你们的惩罚。”喻梦直接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后面几个女生跟无头苍蝇似的,也吓得不行。“哭什么?当时知道打人,现在不知道道歉了?”主任指着喻梦,“现在道歉,道完歉之后给我写三千字检讨,明天给我在学校念。”喻梦走过来,对着江筱然:“对不起……”主任厉声:“大声点,刚刚看你倒是挺狠的。”喻梦深呼吸一口,对着江筱然弯腰:“对不起。”主任回头,对着江筱然问:“你叫什么来着?”“江筱然。”“行,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他们再聊聊。学校里出现这种事是我们的失职,以后我们会重点关注,你也别太怕了。这件事的后续,我到时候会再通知你的班主任。”江筱然点头:“嗯,谢谢老师。”“好了,回去吧,注意安全。”主任顿了顿补充,“顾予临,你顺带送别人一程吧。”“嗯。”顾予临答应了。两个人这才离开。没多久,江筱然回头看,主任还在训斥喻梦他们。她踢踢脚下的石子,跟上顾予临的脚步。跟顾予临走了一段路,夜风吹在脸上尤其地舒适,她也就放松了一些。这才想起来,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把录音给关了。一边有个自动贩卖机,顾予临走过去,投了几个硬币,给她买了瓶热椰奶。她就在一边的长凳上坐着等他,双手撑在两边,把左脚翘起来又放下去,又换右脚来一轮。很快买好了,顾予临走过来,她抬手想去接他手上的椰奶,谁知道他站定在她面前,俯下身,一手撑在一边膝盖上,另一只拿着椰奶的手,将椰奶罐的侧边横贴在了她的眼睑上。面前的光全被遮住。江筱然没摸准他想干什么,茫然地提高声调“嗯?”了一声。“对不起,今天不该放你一个人出来的。”椰奶是温热的,贴在她眼皮上,特别舒服,她闭着眼睛,轻声说:“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啊。”他的声音一下子靠得很近,好像就紧紧挨着她的眼皮:“之前她们也教训过一个别的女孩子,打得挺惨的,后来那女生退学了。我今天去开会,越开越觉得不对,因为陶老师从来没有单独通知过你什么,我就急忙出来了。过来的路上,我一直很害怕,怕找不到你。”晚风这么温柔,他也这么温柔,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害怕两个字,用这么温柔珍重的语调,仿佛视她如掌上明珠般珍贵。如江上之清风,如山间之明月。她的心忽然啊,就柔软得一塌糊涂。“我录音了,”她安慰他,“我还骗她们我有心脏病,就算你赶不过来,我也不会受伤的,而且脱身之后,我还有证据可以处置她们。”她的脚尖抵在青草从中,窸窸窣窣。“不会的。”“嗯?”椰奶是罐装,圆柱形的。所以顾予临很轻易地,手指触在杯壁上,慢慢往上滑,把椰奶罐从她鼻梁处,一路滑上她的额头。温热从眼睑处消失,出现在额头上。路灯的光终于再次透了过来,因为这个动作,江筱然终于可以睁开眼。她撞进他星光熠熠的眼里。眼前人是心上人。他也看着她,认真地开口:“以后再也不会放你一个人了。”蝉鸣悠扬,不知名的小虫绕在灯盏周围飞旋,清浅的夜色把他的眼睫照得根根分明,仿佛梦境。而他俯下身,将唇贴在她额头上的椰奶罐前,映出一个珍而重之的吻。隔着那么大的瓶罐,江筱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如火烧般烫了起来。鬼迷心窍?这就是了。顾予临把她一路送到了楼底下。他甚至还准备亲眼看她进家门。但是考虑到高中的男女关系十分敏感,他只是给她打了电话,按下接通:“你到家了再挂。”“嗯,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她指指楼道,“那我上去啦。”顾予临晃晃手里的手机,往前踏了两步,又退回去,冲她勾了个清浅的笑出来:“好。”到家吃了晚饭之后,她却鬼使神差地,一直没有挂断电话。那道接通的电话好像有莫名的安全感,让她不至于空荡荡地在卧室里踱步。洗完澡之后,出于某种好奇心理,她对着电话“喂”了声。顾予临很快回答她:“怎么了?”她奇道:“你一直把手机贴在耳边吗?”“我用的耳机。”她被自己蠢笑了,半天才说:“那什么,你有没有订套餐啊?”“嗯?”“就是那种,流量啊短信费的套餐……”“订了,”他说,“每个月电话时长都用不完,你可以不用挂。”就是这样,每次她所想,不用全部说完,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这样的默契,好像足以抚平所有的伤痕。江筱然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虽然回想起有点可怕,但是其实怎么算,他们都不大可能伤到她的。她虽说不上多成熟,但也是痴长他们好几岁,面对着这群小孩子,她还是能相对平稳地处理好事情的。只是在学校里呆了太久,又猝不及防看到那么多人,这才一下子有点慌。再不济,资历上她也担得上一声“学姐”,面对他们的时候,底气也稍许足了些。这么想着,她就完全不后怕了。早上去的时候,发现桌上摆了一个奶油蛋糕,抹茶味儿的。她正踌躇着,看到顾予临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我买的。”要不说,东西可能就又被她扔了。“今天有什么好事儿?”她放下书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