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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闺女又如何?说白了,就是我家花银子买的,给我当老婆就是你家八辈子烧高香了,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千金小姐了!”奈何叶棠主仆越走越快,眼看就要出了街口。祝三气得咬牙跺脚,突然看向身边的长随:“长顺,那药粉还有吗?给我。”“三爷?!”长顺瞪大了眼:“如无意外,这叶小姐再过些日子就是三奶奶了,到时候您想怎么看都行,何苦急在一时?”祝三自然知道,只是觉得心里一股邪火拱得他今天就想把人弄回家。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敢看不起他,他要让她知道厉害。“拿来!”“啊。”叶棠突觉自己胳膊被人从后大力箍住,她惊叫出来。小檀护主心切,情急之下,就要去拍打那只手,不妨有人在她脖颈后重重一击,小檀哼也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叶棠的心的心砰砰乱跳,她不顾一切就想张嘴呼救。祝三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朝着她洒了过来,叶棠立时闭气,一股淡淡的异香钻入鼻孔之中,手脚登时软了下来。她心里暗恨自己低估了祝三的流氓程度,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小贱人,给你脸你不要,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躲着爷,你不想见,爷却偏偏要见!”说着祝三的嘴角闪出一抹得意洋洋的诡笑,抬手就要去扯巾帕。“前面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忽然背后有陌生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祝三的动作。他咒骂了一声,转过身子。只见打头那人,轮廓深秀,眉目如画,竟是一位异常俊美的绝色少年。那个少年执着一盏灯笼走上前来,朝叶棠主仆俩脸上照了照。叶棠睁大了眼,她虽然身子软得不受控制,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又碰到了岳见燊主仆。呃,其实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叫这个名字,姑且就这么叫吧。岳见燊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如戴上了一张光滑僵硬的玉石面具,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祝三气他们的出现搅了自己的好事,心烦意乱一把将那两只小虎的同心灯挥开:“照什么照?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灯笼摔在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个滚,打翻的蜡烛瞬间将灯笼烧了起来。小厮双寿看着窜起的火苗,很快便将那精美的纸皮灯烧成灰烬。他不管不顾,大步冲上去和祝三理论:“你这人好不讲理,为何摔我家公子的灯笼。你赔,你赔!”“哪里来的小崽子,滚!”说罢,祝三抬腿就要踢出去。却被一股大力突然打到面门上,他避之不及,随即“噗”得一声,一道血柱喷发而出!他“哎哟”着捂住了脸,趔趔趄趄地撞在了一旁的墙根,青石墙当然纹丝未动,祝三又“哎哟”一声去扶被墙顶得快要折断了的腰,也顾不得脸了,大家这才发现他已是满脸是血。这一拳让祝三的鼻子巨痛,眼睛发酸,视线模糊,只能高声地喊:“长顺”。长顺早已在他被打的一瞬间就大叫着“三爷”扑过去,却被一旁的双寿抱着大腿给拖住了。看着一步步朝他走近的岳见燊,祝三一双被满脸的肥rou挤得贼小的眼睛瞪得要吃人般:“你是谁?他妈的不想活了?敢打你爷爷,知道我是谁吗?”“嘭”的一声,霸道而充满力量的拳头落了下来,祝三只觉脑袋一懵,脑浆子被打散了似的歪倒一边儿。沉迷酒色时间长了,祝三又肥又虚的身子早已撑不住,他的脚在地上乱蹬着,却站也站不起来,只能杀猪般地大叫:“我爹是祝大勇,我姑父是知府冯大人。你再动我一根指头,我杀了你全家……”“嗷!”岳见燊朝着祝三的肚子就是一拳,他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像虾米似的蜷缩着身子,黄胆水都吐了出来。接着第三拳第四拳接连落了下来。适才的色胆,已然吓破了:“大兄弟,误会误会!她是我媳妇,真是我媳妇,嗷……”祝三肠子都悔青了,今天怎么就没多带几个护卫出来。这少年长相斯文,打起人来毫不留情,再这样下去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打死,吓得拼命摆手求饶,“大哥”、“大爷”叫个不停。☆、第五章叶棠虽然手软脚软,但神智却是清醒的。她男神乃真汉子也!对,就是这样,直拳打断他的门牙,右勾拳打歪他的鼻梁,再补一记回旋踢,狠狠踹断他的肋骨!岳见燊身边的管事周长生却头皮发麻,事情已经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演变到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沅洲城才多大,自家大爷出门不多不认识祝三,他却是认得。像祝三这样的人渣色胚,打死都不为过,可前提是不能把大爷搭进去啊。周长生眼见着祝三被打得满脸是血,肿胀如猪头,牙也不知掉了几颗,只怕真打出人命,便死命抱住岳见燊的腰道:“大爷,大爷,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这时街口传来隐约的说话声,甚至能看到有好几团昏黄的灯光在街拐角晃动。一个稚嫩的童音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娘,刚才那个大烟花真好看,明年我们还出来看,好不好?”有妇人应道:“好,明年我们早早让你爹去饕餮居的二楼订个雅间,就不用人挤人了,也不会被楼牌给挡住了。”“哦,太好喽!”小孩子声音里透着兴奋雀跃。安静的夜里,他们的声音格外清晰。饕餮居是沅洲最好的酒楼,从二楼的雅间推开窗,正好可以看见西福街、东福街,不用和路上的行人挤,就可以欣赏灯市了。每逢正月十五的灯市,都是一座难求。有能力到饕餮居订雅间,至少这家人衣食富足。几息间,周长生心里有了计较。周长生跑过去直接给了和双寿在地上扭打乱滚的长顺一下,吩咐道:“给他嘴里塞上东西。”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各位邻里街坊,都出来瞧瞧,拐子出来拐人了,都出来抓拐子了!”这一嗓子直引得看灯归来的那一家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有妇人把叶棠扶了起来,问她:“姑娘怎么样了?”叶棠定晴望过去,看着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外面是翠色的斗篷,里面一件浅金色柿蒂暗纹出风毛褂子,双眸清亮温和,观之可亲。她鼓起全身的力气,吃力地说道:“婶——子,是这位公子和管事救了我们。”周长生口齿清晰,已经快速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最后道:“……敢问几位乡亲是住在这附近吗?这两位姑娘好像中了迷香。可否给端盆冷水来。”那群人里就有年长的婆子“哎哟”一声,一边去家里端水,一边连连道:“作孽哟”。围观的男女老少十来个人,七嘴八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