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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子,嫡出庶出有那么重要吗?”原来如此,叶棠应是觉得两人都没了娘亲,颇有些同病相连的味道。太夫人摸了摸她柔软的额发:“他娘是三房先头太太的婢女,后来暴病死了。庶出的,说难听点就叫‘庶孽’。那孩子看着也是个聪明的,可惜没托生在正头太太的肚子里。伯府的少爷,按理,吃穿用度是不缺的。但……”未尽之言,叶棠已经明了。说起来岳见燊也是主子,别人听着赫赫扬扬的,顶着建宁伯侄儿的名头说出去也颇能唬人了。但他只是个婢生子,亲妈没什么地位,又早早去世。这样的孩子,一般来说处境不会太好,甚至比不上有体面的下人。“子凭母贵”。如果亲妈还活着,不论得不得宠,三老爷总会给点面子,关心过问一下。可像他这样的,如果本人没什么让人注意的优点,那就更不会有人重视。真正的爹不疼,娘不爱。而范氏面甜心苦,若是将来能分家出去单过,恐怕还好些,起码不用天天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了。可俗话说“爹娘在,不分家”,以岳见燊的年纪,这事委实太过遥远。哎!叶棠长长叹口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却说这日傍晚三房正屋内,范氏向岳庭昌请罪:“……都是妾身无能,平时也常问他,缺什么短什么,身边人可有不妥,这孩子什么也不说。妾身被蒙蔽至此,请老爷责罚。”自家的事情竟然闹到了长房太夫人处,岳庭昌颇觉失了面子。他绷着脸,一言不发。范氏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老爷放心,路婆子我已打了她三十板子撵到了庄子上。燊哥院子里重新换了服侍的人,以后断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说着,俯身将酒杯递到岳庭昌嘴边,娇声道:“老爷!”简单的两个字,却被她说得婉转曲折,岳庭昌听着身子立刻酥了一半。他伸手就朝范氏胸前揉了去,却被她灵活地闪开:“老爷,妾身今日身上不方便呢。”还不等他皱眉,就唤出一个丫鬟服侍,岳庭昌的眼睛立刻围着那丫鬟高挺的胸脯打转。范氏便笑着说:“这丫头虽粗笨,但模样还过得去,又会伺候人。老爷如果看着她还顺眼,就让她伺候老爷……”平日里范氏拈酸吃醋,轻易不让他亲近别人。今日如此,岳庭昌心花怒放,已经把方才的事忘在脑后,说了句:“后宅的事你做主即可。”就自己带着丫头回房了。范氏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冷笑,吩咐身边的mama:“去熬避子汤来。”☆、第四十一章这日午后,叶棠正在做针线,栀子在一旁分线。玉簪因脸上有伤,叶棠放她休息。古代没有缝纫机,衣裳鞋袜全靠手缝,针线就成了所有女孩子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即使是叶棠也必须好好学习。想做好针线活,没有捷径可走,就是多加练习。赵mama让她先缝线条,直线要笔直,圆的要滚圆,针脚要细密均匀一致,这是基本功。“这里再缝得平一些,直一点......对,就是这样。”栀子的娘是叶府针线上头的,也许是遗传,她的针线活很是不错,还不到十岁,就已经能独力做出非常漂亮的绣花衣裳。叶棠每季都有六身新衣,这衣服自有府里针线上的人做,有时也会到燕京有名的铺子订做。但内衫小衣袜子这些东西基本上丫鬟们就解决了,有时太夫人赏了好料子,也是自己人动手做。除此之外,清涟院各处的帐幔、帘栊、罩布这些,也要丫鬟动手来做。叶棠觉得这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把丫鬟们拘在院子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天性里都是活泼爱玩的,但人多是非多,所以没事的时候,大家都手不离针,让人从早忙到晚,就省了很多口舌是非。此时有小丫鬟禀道:“彩环jiejie来了。”彩环是郝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叶棠挑了挑眉,唤了声:“栀子。”栀子会意,笑盈盈地迎了出去。彩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挽着包袱,穿银红比甲的小丫鬟。彩环朝叶棠行礼,禀道:“今年府里进了新人,夫人想着表小姐身边的丫鬟差了一个人,虽是这两年都是这样,但如今有了人手,总不好如此拖着,不若这次补上。于是禀了太夫人,便把如意拨到清涟院给表小姐使唤。”说着那丫鬟已经走到当中给叶棠磕了头:“奴婢如意给表小姐请安。”叶棠脸上愕然道:“夫人把身边得力的人给了我,夫人没人使唤可怎么行?”彩环笑着道:“夫人说了,表小姐在府里住着,不能委屈了您。您如今一日日大了,身边服侍的人不能少。”叶棠是客居于伯府,贴身服侍的尽是叶府奴婢,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想想都觉得不方便。但人都进来了,若是没有十分占理的由头总不好将人退回去,何况姑祖母也点了头。想到这里,叶棠没有再推诿,顺从道:“如此,我便谢过夫人了。”然后上下打量如意,见她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材高挑,肤白貌美,背脊挺得笔直,下巴微翘,并不如一般的丫鬟般低眉顺目,恭敬顺从。叶棠忍不住头微微痛,面上却笑得亲切,问了她多少岁,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听闻她是郝氏身边的陪嫁mama汪mama的女儿,又说了一些“委屈jiejie了”、“以后屋里的事就全靠jiejie帮着张罗”之类的客气话。如意趁着回话的工夫,将屋里陈设打量一遍。一应家具都是黑漆的,帷帐、坐垫、炕褥则都是明蓝色万字不断头的锦缎。屋子里没像一般富贵小姐家的闺房里熏香,而是在墙角放了盆约有人高的栀子花,若有若无的香气淡淡袭来。而屋里一色玩器皆无,素净得不像年轻小姐的屋子。如意不由微微撇了撇嘴。叶棠则一副对她很满意的样子,吩咐栀子给如意安置屋子。栀子脆声应了。彩环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笑道:“表小姐待人真是客气,不愧是太夫人跟前长大的。”“毕竟是夫人屋里的人,到我这里就是受了委屈的,更要敬重些。”叶棠笑容温和。彩环目光微闪,笑着告辞。丫鬟秋菊给叶棠续了热茶:“今天厨房做了芙蓉糕,您尝尝。”正说话间,一个小丫鬟急急闯了进来,像是跑了不少路,气都喘不匀:“表小姐,不好了,九少爷被罚跪,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你说什么!”叶棠脸色一下子煞白,尖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小丫鬟叫莲心,是清涟院守门的陈婆子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