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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宴帖出示,太监接过细细查看后,另有丫鬟走上前来为众人引路。随着辚辚的马车声,一辆朴实无华的黑漆平顶马车,在大门处缓缓停了下来。众人望去,先入人眼的是一袭雪色长衫,接着一位形容精致俊美的少年下了马车。他干净清润的面容上,眉若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但那眼神却高雅似山巅之冰雪,不容亵渎。伴着不疾不徐的步履,衣袂随风轻摆,如云一般轻缓。少年将手中的宴帖递了过去,已经看呆了的小太监,半晌才回过神。待少年进去,看着那翩翩背影,小太监不禁咂舌,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今年的解元郎?长得也忒俊了。”自那日从叶鸿煊口中得知,敏王妃曾想纳叶棠为妾,岳见燊本能地就对凡是和敏王府沾边的事情反感。只是祖父曾教他,为人处世应方圆有道,内方外圆。既收到宴帖,他便不好推拒。赏菊宴并无甚新意,刚过正午,岳见燊正打算以酒醉为借口准备告辞,却被敏王身边的小太监请去了外书房。说是书房,实则是个三进的院落。粉墙灰瓦,黑漆落地柱,朴素得有些不起眼。但小花园,凉亭和鱼池一应俱全,虫啼鸟鸣,倒也清雅俊秀。岳见燊看着墙角处随意绽放着的一丛丛兰花,脚下微微一顿,认出那半新不旧的甜白底画春江泛舟的花盆,却是前朝大师的佳作,至少值三四百两银子。引路的太监无声地退了下去,亭子里高坐一人,腰间用明黄色丝绦系着的龙纹玉佩煞是引人注目。岳见燊目不斜视走了过去,一揖到底:“晚生见过殿下。”敏王颇为平易近人,道:“你我亲戚,长卿何必如此见外,坐下说话。”长卿正是乡试后岳奕给他取的字。岳见燊恭声说道:“晚生不敢!”敏王笑着摆手:“莫要拘谨,坐!”岳见燊道了谢,端端正正坐在了敏王的下首。敏王上下打量他几眼:“几年未见,长卿的姿容才学愈发出众了。听王妃说你于茶道颇有见地,本王近日得了些好茶,便邀你品鉴一番。”岳见燊站起身,规规矩矩一礼,道:“殿下谬赞,微末之技,不足挂齿。”这时两个小童进了亭子,一个提了红泥小炉,一个托了装着紫砂茶具的黑檀茶盘。岳见燊起身帮忙,见了那小壶小杯以及茶叶,不禁面露惶恐:“武夷山大红袍?”见敏王点头,岳见燊推辞道:“九龙窠岩壁上的‘大红袍’,历代均为贡品,产量极少,最高年份也只有七两八钱。只怕晚生技艺不精,让殿下失望。”“今日本王尝尝长卿的功夫。”敏王闲适地靠在了椅背上。小小的紫砂壶,水很快就烧到蟹眼。岳见燊用头道茶烫了茶盅,倒了二道茶请敏王品尝。敏王端起茶盅闻了闻,一饮而尽。放下茶盅,敏王似是随意指向一旁阶上摆放的数盆菊花:“长卿看看这几本菊花如何?”饲弄花草,也算文人墨客的一件精致雅事。因为花草的栽培,最是仰仗人工,无论什么佳种,都需人精心打理诸般呵护。本在专心致志喝茶的岳见燊抬头,仔细观赏一番,道:“黄,菊都胜、白菊玉玲珑、红菊海云红、紫菊碧江霞,俱是上品。这本墨菊,花辨如丝,花色如墨,凝重不失活泼,华丽不失娇媚,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晚生有幸得见,实乃荣幸之至。”敏王哈哈大笑,颇有深意地道:“长卿好眼光,这本墨菊是我的五妹所植,她性情明朗活泼,相貌出众,精通音律,而且还擅长养花。”岳见燊听着,心中生警,立刻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自己似的。他似不经意般侧头向前方看去,果然看见不远处书房半开的窗棂内,隐约可见真红色的衣衫。他微微眯了眯眼,心中了然。当下客套几句,站起身朝敏王一揖:“今日多谢殿下的好茶好菊。幸蒙殿下相邀,本不该辞,只是家祖近日偶感风寒,晚生心下惦念不已,如此,便告辞了。”敏王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很快,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衣着华贵明眸皓齿的少女快步走来,朝敏王福了福,道:“今日多谢三哥三嫂的款待,我先回宫了。”说完,也不待他说话,领着宫人急急追了出去。落在后面的敏王妃,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阴寒,款款走进亭子,坐下来笑道:“九表弟冷清寡言,五公主活泼可爱,两人倒是般配。叶岳两家虽已交换庚帖,但要退亲也不是无法,‘八字不合’就是现成的理由。”敏王点点头。他如此热心安排今日的相看,不过是应五公主所求。他的亲娘淑妃虽也为四妃之一,却一直不甚得宠。今上后宫多年无主,一应宫务皆由容妃打理。容妃膝下只得两女,长女三公主青年夭亡,故而视五公主为掌珠,就是皇帝对她的亲事也极为重视。五公主心高气傲,对未来夫婿要求甚高,非才貌出众的世家子弟不嫁。听闻岳见燊乃难得一遇的青年才俊,名动燕京,故而跑出宫来,定要相看相看。此时,忽见一个丫鬟满脸是泪地跑了过来,“王妃,不好了,小姐出事了。”敏王妃认出这丫鬟是郝淑身边的,不由心中一紧,勃然变了脸色。☆、第六十六章岳见燊往大门外走去,却听身后似有人唤他:“前面可是岳九公子,请留步!”他转过身,只见身后不远处有三个女子,左右皆是侍女打扮,中间是位及笄之年的少女。他的视线在她艳丽华美的真红底用靓蓝色和金丝钱绣宝相花的褙子上停留了片刻。侍女出身提醒:“这是五公主殿下。”岳见燊躬身行礼。……岳见燊回府后,先去了祖父院里。他并未说谎,岳奕的确是偶感小恙。他将今日敏王府一事以及和五公主的“偶遇”细细禀了,岳奕看着他老怀大慰。驸马,皇帝的女婿,还是得宠公主的夫婿,岳见燊在滔天富贵面前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实属难得。他沉吟片刻,将那日和太夫人的一番话说与孙子:“……尚公主的驸马一般都是世袭的权爵之家的次子或幼子,虽可封爵,实则只一虚衔。你若走科举出仕这条路,就不能尚主。你伯祖母又修书往福建去催了……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为我侍疾,这些应酬就免了。”岳见燊应喏,服侍祖父用了汤药。岳奕闻着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遂让他回去歇着。回到自己屋里,换衣梳洗之后,躺在榻上小寐。可是,翻来覆去总也不踏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