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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最终觉得谢珂的安排可行。这里离大福泽寺仅有数里的路程,而且前方明显是寻仇或是家族纷争引起的……以谢氏在建发的威望,倒真没人敢轻意挑衅,所以护卫并不觉得谢珂的安排有何不妥。“是,属下这便去安排,小姐稍候。”护卫领命去安排了。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护卫回报,说是己安排好了,并派人探了路,小路足够马车通过。程氏闻言终是松了一口气,若真无路,难不成要从尸体中趟过去,她胆子可没那么大。既然有路,而且车前车后几十个护卫,程氏这才放下心来。驭夫再次打马,马车很快调头,随后驶向一侧的小路。小路自是比不得官道,有些颠簸是正常的,被马车这么一巅,谢珂倒是彻底清醒了。“真吓人,怎么就杀了人呢?谁这么狠心,便是寻仇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啊?”程氏不由得在一旁嘀咕道。谢珂轻轻一叹,人心是世上最信不得的东西。贪婪,虚伪,狡诈。有时其实不过与人口角几句,或许便会为自己寻来一场无望之灾。赶尽杀绝?在这世道下,岂不正常的很。不是谢珂心硬,实在是她的经历让她无论如何也再拥有不了像上一世那般无知的心境了。仇杀也好,滋事也罢,都与她无关,她这番安排己经是仁至义尽。因着谢珂要来,昨夜谢年连夜派了护卫上大福泽寺通报,所以谢珂才到山脚,便有僧人出门相迎。看着几乎与七年前相同的一幕,谢珂眼睛有些涩……时隔七年,再次站到福泽山间,谢珂有种恍然一梦之感。只是这一次,来接她的不是了空,而是一个年轻的小沙弥,他恭敬的行了佛礼。这才解释说是主持年纪在了,己显少出山门了。昨日接到谢四爷的消息,知道姐儿要来还愿,本yu亲迎,奈何前些时候染了风寒,此时还未痊愈,让他代为谢罪。谢珂自是谦逊的问候了一番,想当初,了空待她似乎格外亲切些。其实谢珂己不太记得了空的样子,只隐约记得他当年额头己布满褶皱,那时了空便己年事很高了。不过谢珂知道,了空起码还有十几年的阳寿,而且最后他是为了捍卫大福泽寺而殒命。小沙弥引了谢珂一行上山。一路上轻声介绍着沿途的风景,这几乎与七年前一般无二。“……知道小姐要来,主持己吩咐闭了庙门。这几日寺中便只有小姐一位香客……”入庙门前,小沙弥道。谢珂很是意外,她来这里只是想躲开姜氏一行,顺便静一静,却不想因自己而阻了大福泽寺的香客。“小姐不必多虑,一切皆是主持安排,主持吩咐小僧先安排小姐一行人的住处,随后便引小姐去见主持。”谢珂点头,答一切任由主持安排。住处安排在大福泽寺风景最为秀丽的一处客院……谢珂休息片刻,又用了些点心,便唤上水青水竹跟在小沙弥身后,去见主持了空。进得会客室,谢珂只见竹席上端坐着一个发白,须白的老和尚,许是听到她的脚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目光似是一亮……随后淡淡开口招呼她入座。(。。)ps:感谢‘kitty安琦’亲的月票。么么哒~~~第一百零六章‘礼物’第一百零六章‘礼物’七年时间,似乎并未在这位老者身上留下什么,他与七年前见到时并没什么两样,一双眸子暗藏睿智,望上去深如海,望着她的目光也是善意的,似乎含了笑。谢珂谢坐后便在老和尚对面蒲团上坐下。“七年不见,小姐变了很多,不过有一样却是始终未变。”这样的开场白让谢珂不由得轻轻发笑,好俗套的开场。谢珂原以为像了空这样的德道高僧会说些更加晦涩的禅语呢。“愿闻其详。”谢珂唇角挂了笑,恭敬的开口道。了空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赞赏谢珂的反应,还是在赞谢珂的沉稳。以了空的身份,己是显少有人能在他面前这般平静了,何况还是个小姑娘。七年前初见,他便觉得小姑娘有几分佛缘,倒不是说她会遁入空门,而是这小姑娘生的极好,可仔细观来,眉宇间似乎总带着几分悲天悯人之感,自然,这话说给旁人听,旁人也是不明白的。若是没那几分沉着与悲天悯人,这小姑娘的面相可以称之为妖冶了。而这样的姑娘,命一般都不会好。须知万事万物,都有过犹不及之说……便如人们口中的红颜祸水,女孩子颜色太过漂亮,从来不是件好事。便是她出身谢氏亦无法改变其注定崎岖凄凉的命数。可她的眉宇间偏又隐隐带着华光……这是种大富大贵之相,这两厢命理一中和。连他也卜不出这小姑娘的命数了。可他隐约心中有个感觉。觉得七年前他师弟离寺之时的话颇有深意。贵人?贵人……但是眼前这一位吗?了空虽有些难以独断,可终是被七年前师弟离寺那番话所扰。试一试,又有何妨?“小姐眉宇间越见清华,想来这几年在望川的日子过的尚算顺心。”了空当真是语出惊人啊。竟然连谢珂七年来一直居于望川也一口道破,谢珂虽然心中有些惊诧,不过了空的话还不至于让她闻言变色,她居望川七年虽然算是谢氏的隐秘。可是七年时间,难保这秘密早己不是秘密。所以了空能知道,也不算稀奇。“承师傅吉言,尚好。”了空笑笑。并不在意谢珂己经明显有些疏离的语气。继续道:“可是小姐回建安后,日子过的有些坎坷了……虽然以小姐现在的身份,那些对小姐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可是小姐还是要颇费一番心神应对。老僧也许能略尽绵薄之力。助小姐一二……”如果前一句谢珂还能坦然而对。这一句却是颇有深意了。和聪明人讲话。本不必多言。“师傅有话还请直言,但凡我能做到的,无有不应。”既然大褔泽寺的谢氏颇有渊源。既然她知道大福泽寺在这世上仅存恐怕不足十年。便是她冷心冷肺,也想一为大福泽寺尽些绵薄之力。不管如何,寺中僧人都是善良之人。而且主持了空待她也算是敬重。何况当年怦然轰开自己心门的人……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