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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少年本就是他一早相中的……至于齐家大公子来提亲,不过是造势罢了。难道他还真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姑娘嫁给那个齐家大公子。那齐涣旁人或许不知,他却是清楚的。并不如世人所言那般光明磊落,宅心仁厚。他如何能让谢珂真的嫁了那样的人。可面前少年却不同。虽然周身戾气,却是个真性情的。那时虽然输了他满心不甘,可答应他一路护送谢珂,便真的拼了命相护。以堂堂齐家公子的身份,甘愿在谢氏当个护院。便是这份气度,己足够让楚晔对他心生好感。那之后的事,更像是老天蓄意安排。让宝姐儿和他一而再的有交集。在楚晔看来,这己算是天定姻缘了。他在其中,不过是小小的推波助澜罢了……一切,皆是命。以前不知道谢珂有过那样惨烈的经历,他觉得不必多说,只要齐氏向谢氏提亲,宝姐儿自然会愿意的,齐氏那样的人家,又有哪个姑娘会不愿的,却不想其中还有那样一番纠缠。(。。)第十八章盟约第十八章盟约当谢珂告诉他,数年后的齐律会是那样一个不学无术,恶贯满盈之人,楚晔一时还真的难以接受。不过想来小丫头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毕竟是道听途说的。谢珂口中的上一世,她明显是个养在深闺,不谱世事的。很多事不过从仆妇口中得知,当不得真。楚晔更信眼见不实,他可是亲身与齐律打了交道,齐律是怎样的人,他如何能看不出。便是人心险恶。齐律也必不会成为小丫头口中杀人如麻,蓄养女子无数的恶人。所以,他在赌。赌自己是不是慧眼识人,赌小丫头前世是不是受了蒙蔽。而齐律,便是他们的……赌资。齐律’弃子‘二字一出,整个花厅不由得一静。齐律是觉得自己戳人痛处,有些不仗义,大丈夫行事要的是光明磊落。可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不由得缄默下来。磊落?光明?这字好像用在谢珂身上才合用。那个小姑娘不管做什么,好似都面目淡淡,一幅磊落大方的样子。哪怕她一行人不管不顾的来追他。小姑娘脸上神情竟然也是镇定的。这事,也就只有谢珂做的出。“弃子……这二字用的好。我在家中行四,族中之事有长兄料理,你说我是弃子倒也无可厚非。只是齐律,你甘心当个弃子吗?便因你出生时老天多劈了几个雷,多下了几场雨。便愣被诬蔑成天降异相,因此便失宠于父母?便是皇帝怜你又如何?自幼有父母与失父母无异。我一直觉得宝丫头是个可怜的……六岁上便失了母亲,父亲亦不在身边,早早尝了世间百态,楚氏待她再亲厚又如何,终究不是她的家。所以她自幼行事有度,那不是因为她懂事,那是被世道逼出来的。谁愿意六岁就看人脸色行事?谁愿意六岁便客居它处……不过了没有办法罢了。你若怜她,便好好待她。她是个值得你用一切去护的好姑娘……等有一天,你会发现。有她相陪。胜过世间一切。”楚晔说这番话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本就生的漂亮的眉眼,更像是镀了层银光。齐律默然听着,并未反驳。有些话。他觉得对。有些事。他还未尝试。不会轻意便下断言。可是谢珂,确是个值得他相护的姑娘……至于有她相陪,胜过世间一切的话。齐律有些嗤之以鼻。人活在世。当重名与利,有了名利,世间一切皆唾手可得。谢珂虽然是个美人,而且似乎是个善解人意的美人,可也只是个女子罢了。他娶她,只是想救她一救,算是还了她曾相救之情。至于娶了她之后,说实话,齐律还真的没想。不过他的心,自然不必剖给楚晔知道。“那是自然,我自会护她周全。”待真的娶了她,她便是他齐律的妻,他自然会护她周全。无关情爱,只是一份责任。做为男人的责任。看齐律那样子,楚晔也只能在心中苦笑。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便果想要反悔,亦晚矣。他的小姑娘,不知能不能解开心结,与齐律做对恩爱夫妻。还有面前这少年,周身的戾气,就如他所说,他自生下来便不被父母所喜,他没有早早夭折,恐怕其中的艰辛外人不会知道。这样一个人……本就是个不容易相信旁人的,而谢珂,却是个看上去柔柔弱弱,实则性子倔强的。这两个人啊。他只想给他的小姑娘寻一个无双少年。却不知二人上一世便有纠葛,也不知是福是祸呢。楚晔只得心中重重一叹。齐律也没有再说什么,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无需将话说的那般清楚。楚晔自然是站在他这方的,而谢年愿意与否,己经不需要他在意,楚晔自会相劝。他能做的……便是见一见谢珂。那个丫头看上去倒是个好相与的,可是从她执意追上他,劝他莫在行悔恨终身之事的那一刻起,齐律就知道谢珂是个棉里藏刀的性子。这亲事,若想办得顺利,恐怕还真得小丫头点头。想到谢珂,齐律眼前不由得闪出谢珂坐在车中,小脸绷得紧紧的,可偏偏眉眼却是一派沉稳。那样子……当真漂亮的很。他知道,她与他同岁。还小了他半年……一个比他小半年的小姑娘,竟然有不输他的气势……唔,他越来越想见一见她了。这事,自然得求楚四爷。齐律也不是个不能弯腰的,想见谢珂,又不想和谢氏闹僵,自然得在楚晔身上想办法。楚晔一脸无奈的望着身前躬身给他行礼的齐律,决定收回刚刚的话。这哪里是个满身戾气的,这根本就是个软硬兼施的,骨子里带着无赖劲的……最终,楚四爷还是点了头。齐律脸上露出了笑,少年笑的见眉不见眼。那样子,竟然无端让楚晔觉得挺心酸。这人,恐怕十四年的生命里,这样没有心机的笑恐惧屈指可数吧。他的心突然便软了几分,觉得自己一番安排总算没有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