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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看来今夜无事了,少奶奶可以放心安睡了,阿源,我们先出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现在不算是‘明天’吗?林长源最终被贺章拉了出去。同一时间,萧青芫和楚晔站在院中,周围是举着火把的护卫,二人看着院子中横七竖八的尸体,脸色都十分难看。能用得起死士,而且死士这么个死法的……“看来你猜测的不错,果然是湘王的手笔……”萧青芫这时候敛了平日的调笑之色,一脸凝重的道。“既然确定是湘王所为,萧公子打算怎么做?”“你怎么问我?这不是该由你决定的吗?这北境……可是你楚四爷的‘地盘’。”楚晔笑,笑的极漂亮。便是连萧青芫也不由得暗叹了声妖孽,随后别开眼。“萧公子,我可不是宝姐儿那个傻姑娘。她相信你真的奉了尊母之意前来相助。可你我心中都清楚……玉阳长公主便是再喜欢齐律,也不会忍心让自己的儿子身处险境。萧公子,你是奉了皇帝之命前来的。而且我和齐律的布置你全部看在眼中。敢问萧公子,你打算如何向陛下回报?”萧青芫这时候脸色已经不仅是凝重了,而是变得十分之阴沉。“你猜到了?”“自然,其实萧公子想要继续‘演’下去,在下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你不该将宝姐儿牵扯进来……那日*你故意将齐律的行踪透露给她知道是何意?”“故意?”“自然是故意,宝姐儿确是有几分小聪明,可你萧青芫是什么人?能被她三两句话问出破绽来?”萧青芫笑笑,算是承认了。随后他淡淡的开口。“你既然猜到了,那齐律呢?”“……你认为呢?”“阿律一直是个聪明孩子,你既然能看出来,没道理他看不出……”(。。)第二百零六章两个男人的往事第二百零六章两个男人的往事楚晔的话让萧青芫沉默良久,随后才自嘲的笑笑。“是啊,阿律自幼便是个聪明的,若非聪明,又怎么能保住性命。其实我有时候也挺嫉妒他的。他敢唤陛下一声‘舅舅’而且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偏生陛下不仅不气,反而经常被他哄得哈哈大笑。可是我却不敢,我只敢尊称他‘陛下’。”楚晔此时觉得挺奇怪的。他们两个大男人站在满是尸体的院子中,说的却是那个让他简直是又恨又不得不喜欢的齐律。之所以恨,自然很简单……齐律抢走了他的小姑娘。至于喜欢……算是爱屋及乌吧。小姑娘喜欢的,他自然会让自己喜欢。所以他是希望齐律平安回来的,要不然小姑娘恐怕得哭瞎眼睛。他这一生,其实喜欢和在意的人真的不多。母亲说他薄凉……可是如果一个人从小便不断被人告诉。‘你会夭折,你长的太漂亮了,所以你一定早死……’这样听了十年,二十年,不薄凉才怪呢。其实他该感谢谢珂的,是谢珂让他的心‘活’了过来。只是这个时候,与萧青芫这个‘内jian’一起聊齐律,还真是挺怪异的。只听萧青芫继续道:“其实阿律是个挺让人心疼的孩子。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姑母为何那么不喜他。比起齐涣来,显然阿律更优秀。而且也更漂亮。小时候我总喜欢揪他的小辩子,然后看着他哭天抹泪的。那时候总觉得他比小姑娘还漂亮。虽然每次回家都少不得被母亲教训。可我还是乐此不疲。其实阿律小时候性子有些懦弱。完全不是现在这幅样子。那时的他啊,很爱哭。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哭了有母亲心疼,他却是没人理会。后来不知道怎么便得了皇帝的欢心,性子也越发的跋扈起来。我母亲经常对我念叨,说是阿律这小子可怎么办好啊?那幅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还是个无赖,蛮不讲理,外加一身匪气。世上便没什么他不敢做的……杀人放火在他眼中似乎也只是为了取乐。”萧青芫越说楚晔越皱眉。齐律有这么恶劣吗?为什么他只从那小子眼中看出委屈和愤世嫉俗来……那种眼光其实他是熟悉的。因为他少年时也曾有相同的眼神。他出身楚氏。是楚氏得*宠*的幺子。虽然自幼便被母亲惯着*宠*着,可是‘貌盛早夭’的谣言却一直跟随着他。他委屈,他不甘,他开始不愿呆在家中。他开始在江湖行走。初入江湖时。他觉得整个天下仿佛都欠了他。不管看什么人。哪怕是人人口中的贤明之人。他也从来是一幅桀骜不驯的眼神……渐渐的,他明白了。其实人活在世,谁又真的欠了他。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他。教养他,以期望他做个对家族有用之人。世人非议他,不过是嫉妒他出身好,又长了这样一张脸罢了,看透这些,他觉得其实自己挺幸运的……便在那时,他遇到了齐律。少年的目光让他心悸,却也让他因此心生怜悯。最终,他助他娶到了宝姐儿。楚晔想着自己的过往,而萧青芫继续说着自己的曾经……“……我们这样的出身,亲事必然由陛下做主。便没哪个能如愿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可是阿律却敢先斩后奏。他跑到建安自己定了亲事。然后才和陛下说……陛下也曾大怒,可是他就敢在陛下面前说他一定要娶谢家姑娘。若是不让他娶,他便出家当和尚去。楚四爷,你说可不可笑,他敢威胁陛下?”“……你羡慕他?”楚晔回神轻声问道。萧青芫话音一滞。羡慕?“真是笑话,我羡慕他什么?同样的出身,比起他来我有个疼我*宠*我的母亲。我比他幸运……”“可你没他活的自在。”这话似乎是说到了萧青芫的心底。是啊,他没齐律活的自在。齐律虽然看起来不得*宠*,甚至被齐氏排挤,可他活的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至于后果?不是还有个皇帝在吗?便是皇帝不给他善后。他发横的往那里一站,嚷嚷着只有贱命一条,谁又敢真的伤他性命。所以那小子在京城从来横行无忌。倒真应了他齐阎王的名声。“不过看到现在阿律这模样,我母亲一定会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