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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可是谢珂却是清楚,若是小舅舅楚晔有谋反之心,北境最终怎么会是齐律名声最盛。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傻事谁会做。更何况若是有了谋返之心,又如何会毫不防备的赴京。终是她连累了小舅舅。还有齐律,刚才他身上披着林长源的长袍。而且劲间的血痕……他受伤了。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他的伤势,齐律便急匆匆去安排了。皇帝这一次,真是欺人太甚了。还有小舅舅此时身在何处?可安全?“水青,去请阿劲来。”谢珂吩咐道,几个大丫头随着谢珂来此避难,程劲则被齐律安排在她们的小院外,随时恭候差遣。水青点头,很快唤进了程劲。“少奶奶,有何吩咐。”程劲脸上神情一派冷凝,今日之事于他来说。也是场灭顶之灾。他做为谢珂的陪房,自然也成了谋逆之臣,只能藏头缩尾的过活。他不怕被诟病,只是觉得委屈。自从他随了自家少奶奶远嫁京城。何曾做过一丝一毫于朝廷不利。与百姓不利之事。他奉了少奶奶之命。所行,所为之事皆为救人。可是最终却落到这样一个结局,谋逆!真是让人心寒。“阿劲。便依我们曾经所议的那般行事。”她和程劲曾经就这两年齐氏可能遇到的危机分析过。她也曾担忧皇帝会对齐氏,对自己出手。谢珂只是没想到皇帝毫不念旧情,竟然连掩饰都不屑了,便这般直白的动手。而且还要借谋逆之名。这谋逆罪名若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帝是真的对她下了杀心啊。连带着楚氏,甚至是谢氏……好在皇帝还顾忌着齐律的贤名,没敢大动干戈,只是私下命京畿卫行事。这想说来,她还得谢谢皇帝‘手下留情’呢。程劲没有犹豫,立时应诺。他若安排下去,必定影响京城时局,只是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保命为首,皇帝不仁,便不要怪自家爷和少奶奶出手。程劲转身去安排,而谢珂则立在窗前,望着窗外西垂的暮色。远处翻滚着乌云,暴雨将至。要变天了……所谓谋逆,便是图谋叛逆,这等罪责一经认定,自然大惊于天下,只是关于楚四公子的这出谋逆之罪,皇帝处理的却是轻拿轻放。主犯楚晔宣告失踪,皇帝却并未下令举国缉捕,处理手段简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此案最终成为悬案。没有开堂,没人受审,甚至只有朝中权贵知晓。这成为有史以来牵扯最小的一宗谋逆重罪……***齐府,华灯初上。与以往的热闹喧嚣不同,今夜的齐府万籁俱寂。只有主院挂着几只灯笼,灯笼在夏风中摇曳着,笼中烛火时光时暗,似乎与主人的心境相仿。齐律在昏睡。他白日里失血过多,此时服了林长源开的药,正昏睡着,这时,门被推开,几个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身便服的皇帝,皇帝身后,竟然跟着齐夫人夫妇。林长源一直守在屋中,乍见几个来人,一脸惊讶之色。赶忙行礼……“你是郎中,而且听说医术不错,阿律的情况到底如何了?”皇帝挥手示意林长源起身,随后冷声道。林长源缓缓吁出一口气,这才开口。“属下无能,虽然开了方子,爷也按了方子服药,可是自从回府,爷便一直昏睡的,不见丝毫起色。”“没有起色?”不等皇帝开口,一旁的齐夫人便一幅质疑的开口道。林长源对于齐夫人的出现,着实惊诧,自家二爷喝药前说过,皇帝会来。对于自己造成的‘闹剧’他无论如何也得收场啊。至于齐夫人,倒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林长源还是按了先前商量的话回道。“爷失血过多,宫中御医也是看过的,再加上……伤心过甚。我家少奶奶……二爷只看到少奶奶被烧焦的尸身。至于小郡主,一直没有消息。属下已让府中护卫全力去寻,此时依旧没有消息。爷心殇之下,这病……恐怕难愈。”听到林长源的话,齐夫人不由得后退一步,直到被齐老爷从身后扶住,才稳住其身形。“你是说谢珂……死了。”“……人已经烧焦了,根本辩不出脸面来,所以二爷只当少奶奶还在人世,拒不料理少奶奶的后事。不过那人身上穿的是少奶奶的衣裳,而且有京畿卫看到府中护卫为了护其人,不顾性命。属下知道少奶奶凶多吉少。可是二爷……还请陛下谅解我家二爷,二爷和少奶奶毕竟夫妻情深,突然闻此噩耗,不欲相信也情有可原。”林长源说完,扑通一声跪地,头碰到青石地面,咚咚磕着,几下额头便浸出了血。皇帝见此,终于开口道。“你也是个护主的,起来吧。此事,朕不追究便是。律儿即不愿,便密而不发便是。只悄悄将其装殓,密密安葬便是。对府外,只说你家少奶奶回了娘家谢氏便是。”(。)第三百七十三章离京(六)第三百七十三章离京(六)那人说完,随后对身后的林公公道……“你去看一看,看有什么便帮一帮,全当朕送她一程了。”林公公颔首,转身出了屋子。林长源心中冷笑,果然不出二爷所料。皇帝根本不信一家之言,哪怕京畿卫回报,他也必派心腹前去查探。丛蕊,你去吧,安心的代替少奶奶去吧。不管是二爷还是他林长源,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只是此时,敌强我弱。林长源一脸忧色的退到一旁,皇帝上前。他先是上下打量齐律,只见少年脸色苍白,连唇都透着股浅白之色。皇帝不由得轻轻一叹。“律儿啊,朕是真的不忍心啊。林长源,你先退下吧。”“陛下,二爷这样子……”林长源一脸担忧。“朕会害了他不成,退下。”皇帝面露怒意,林长源只得躬身退下。屋中只有昏睡的齐律,外加皇帝和齐律的爹娘。“汉阳,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突然间,皇帝道。汉阳公主一怔,随后面露怒色。“放下?如何放下……这孩子……”她刚要开口,齐老爷拉了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