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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戏,与上一次离京相比,自然是高调的,上次自家爷上演的是苦rou计,这次,上演的该是肃清戏码了。“阿章,你说这话不嫌多余?难道爷和少奶奶看不到那高耸的城门。你应该说,爷,我们又回来了。京城又如何?咱家爷想走便走,想来便来。爷,属下说的可对?”一侧,林长源凑上前来,耍宝般的说着,这一路自邺城至京城途中,似乎一直有股低气压笼罩着,这让林长源觉得压抑,不管是自家二爷还是少奶奶,都是勇往直前,不畏艰险的性子。京城便是龙潭虎xue又如何?他们可不是上次离京时那般了,现在爷手中可是有银子有人的。若不是不想背个乱国之名,谁愿意在此时回京。不过是想着兵不血刃,想着少死几个百姓罢了。对于大魏,对于魏氏,自家爷心底终究还有那么几分奢望,所以爷才愿意带着少奶奶远赴京城。不过这次归京,他们可是准备充分,便是太子和湘王联手发难,他们也能全身而退。自然而然的,林长源说话底气十足。“你小子,自从姓了颜姓。怎么越发的张扬起来……”齐律笑笑,并不介意林长源的‘大逆不道’。“这怎么算是张扬,属下说的可是实话。主子是不知我那兄长性子,若是他在此,一定会说,这城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们颜氏的大门用料精贵,那皇宫看起来除了占地广些,也比不得颜氏……”林长源活灵活现的学着颜南的调子,说着不着四六的话。车中。谢珂不由得掩了袖子轻笑。真是块活宝。望着满脸笑意的林长源。谢珂心中终是轻轻一叹。终于在林长源脸上又看到以往的笑意了,自从丛蕊身故,林长源沉默了许久,虽然话照说。事照做。可是感觉与丛蕊在世上。终究不一样了。谢珂也知道,失去心中所爱该是如何心痛。一直以来,她对林长源都存了几分愧疚之意。丛蕊终是因她而故。而她曾发誓,必为丛蕊报此仇。这也是她此次执意入京的原因之一。她的仇人,丛蕊的仇人,皆在京中。那京畿卫掌使,还有那些在暗处煽动,挑拨,蓄意陷害齐氏的官员……甚至还有皇帝。想到皇帝二字,谢珂的心神还是不可避免的一沉。她侧目望向齐律,只见男人认真抬头望着城门,一幅似乎要将城门样子永远收入脑海的模样。“阿律,我们进城吧。”最终,谢珂轻声开口。谢珂说话,调子向来柔,是那种南方姑娘特有的软糯调子,淡淡的甜,听着无意,可细品仿佛又带着几分娇柔。这调子,通常有能让人凝神静心的功用。此时亦是如此,听到谢珂的话,齐律收回目光。京城,他出生,成长之地。曾经在这里,他快乐过,伤心过,离开前也曾心有不舍,他没想过自己这么快便有机会再次踏进京城。这地方,认真说起来。他是即喜又恶。“好,我们进城。”齐律展颜,露齿对谢珂一笑。这人生的好,自然做什么都是极美的。齐二公子一笑,简直是百媚横生,仿佛百花瞬间齐绽般。谢珂虽然已看多了他的脸,他的笑,可心神还是一晃。更不必说一旁拿眼睛偷瞄齐律的百姓了。他们的马车停在路中,过往的百姓自然好奇的观望,便有幸运的,望到了齐二爷那如花似玉的俊脸。那不笑的脸都能让人看直了眼睛,更别说他这放开自己心神的一笑了。登时,路边一片哎哟之声。那是百姓们只顾着看齐律,而枉顾面前的路,数人撞做一堆。谢珂叹气。这人生来便合该是个妖怪……“你啊,走到哪里都不安生,还不快些进车里来。”齐律十分无辜的摊摊手,表示真不是自己的错。随后在林长源的贺章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窜上马车,关了车门。林长源和贺章对视一眼,不知道自爷二爷那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下一刻,他们知道了。因为车中,自家爷的声音让他们身上汗毛顿竖。“……宝姐儿,你刚才真凶,你吓到为夫的。不信你摸摸,为夫的心现在还怦怦的跳呢……”这话齐律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奈何这马车实在不隔音,林长源的步子瞬间一滞,显然摔个倒栽葱。至于贺章,则黑着脸吆喝驭夫启程。“咱们爷……在少奶奶面前,真……率真。”林长源轻咳道。贺章冷哼。心道你这率真二字用的真牵强。不过自家爷这几年变化还真是大,记得以前还未识得少奶奶时,自家爷是个性子阴森,说话带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给属下好脸子的主子。那时候他们虽然同样对主子忠心,可那忠心难免存着几分俱意,生怕自家这位爷一个不喜,他们便丢了小命,可是如今……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自家爷竟然在车中,向少奶奶‘撒娇’说出的那话能酸掉人的大牙。与以前那个有些阴郁的贵公子比起来,自家爷才真是仿佛变了个人。这人之所以变了这么多,自然全是少奶奶的功劳。想到这里,贺章不由得想起初遇自家少奶奶时,那时少奶奶还是个小姑娘。生了张漂亮的小脸,那时自家爷永远冷着脸,一幅仿佛天下人都欠了他银子似的表情,在外人面前,表情更是冷凝。别说外人心存惧意了,便是跟了爷几年的护卫,在自家爷那冰冷的目光中,也难免腿软。可是少奶奶似乎并不惧自家爷。她不仅敢在自家爷面前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竟然还敢规劝……而且用的竟然是一幅‘我是替你着想’的调子。爷那性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替自家爷着想。他家爷可不缺。也许真是缘份。自家爷向来跋扈,若是以往,早抽出长剑应对那满口仁义道德之人了,可是对自家少奶奶。爷似乎初时便心有不忍。便是那小小的心有不忍。最终造就了如今的二爷。“阿章,你这性子怎么越来越闷,以前还好些。我们兄弟说话,你总不至于不言不语的,这次从贺氏回来,你话越发的少了,是不是不当我是兄弟了。”林长源眼见着贺章失神,不由得冷哼着道,贺章瞪了一眼林长源,觉得这厮舌头越来越长了。出身是涨了?可这与舌头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