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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怒了。“嗯,记下了。有姓名在手,要找你系上的辅导员时证据比较确凿。”一下,有人脸都绿了。“明天五点三十到我寝室找我,你就知道我要你做的事。”她懵然,随即满脸黑线,“还让不让人睡?”瞟他一眼。“再说,上你寝室做什么?你不会是坏人吧?”她小嘴微攫,腹诽加咕哝。男人利眸在她身上一度,微微挑眉:“你说,你能期待和一个32,25,34的女人做什么?”悠言当掉,脸大红,暴走。—————————————————天色尚未破晓,只在东方透了丝鱼肚白。北二栋宿舍楼前,一道帅气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白色衬衣,藕色休闲长裤,男子俊美得叫人惊艳的面容,使得林荫道上整幅景致生动起来。只是那重瞳却隐约折射出几分冷凝狠辣,眼皮底下透出几分青涩,那是昨夜纵酒的缘故。顾夜白自嘲一笑,那人的忌辰。每年的这几天,如果不靠酒精的安抚,他必定无法入睡,睁眼到天明。酒下空腹,胃便折腾得厉害。远处的身影渐次清晰,所有利芒瞬间敛去。待得悠言气喘如牛的跑到跟前,顾夜白已把眼镜戴上,刚才种种,便如风过无痕。“我没迟到吧?”悠言抚着胸口,道。顾夜白瞟了一下腕表,分针正好指上五点三十。“走吧。”方向,往前。悠言讶,本以为他会带她上寝室,却原来别有去处,眉开眼笑,“不必爬九层楼级,那敢情最好。”“嗯。”“那我们现在去哪?”“爬山。”“什么?!”有人泪奔,倒。第七话一个人是寂寞,两个人才是生活悠然摸摸鼻子,有点认命的跟在那人后面,心里腹诽。突然想起什么,又一溜烟跑到顾夜白面前。男人皱眉。“顾夜白,解决这个再走嘛。”他这时方才注意到她手上拎了几个袋子,袋子上方正一缕一缕的冒着热气。把其中两袋往他手里一塞,悠言已自动自觉跑到花圃一侧,小屁股往椅子一粘,翻了个rou包子出来,有滋有味地吃起来。顾夜白神色一僵,走到她面前,把东西递回给她。“怎么不吃啊?味道很好呢。谁让你约这么早!学校饭堂餐厅都还没开门,我可是跑老远买的。”说到后来,便是一副都怪你的表情。这女人似乎很有招惹人生气的本事。“谢谢。但我没吃早点的习惯。”他淡淡道,疏冷,有礼。自泠死后,他就再也不曾吃早点。记忆中,泠,那张纯净温暖的面孔,即使受了再多的屈辱与白眼,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眸内那份温暖的笑意,自此至终,不曾褪色。他的孪生哥哥。这个少年,他也许从没有强势过,但他很坚忍。顾家,岂止是大户之家,旗下艺询社,所涉猎的产业,坐拥资产亿万。而,他们是私生子。甚至,他们的父亲并不爱他们的母亲。包养一个女人,不过是有钱人余暇时的调剂。玩过,随手弃了,又有谁会说什么?母亲,很早便过世。cao劳的,伤心的。竟然相信过那男人可笑的爱情。他们比谁都更清楚,在这世上,再也没有谁肯施予一份关爱给他们,要活下去,必须坚强。那时,他们年岁尚幼,还没有谋生的能力,每个月来自母亲哥哥的所谓责任的生活费少得可怜。他的画画天分却已渐渐显露出来,几乎把吃用的钱挪到买画具上。泠便把自己那份微薄的生活费再分成两份。除了正餐,哪吃过一份正式的早点或夜宵。泠有时会打趣说,白,你的一张画纸一支笔抵多少个包子了啊。只是生活再难,他也支持着他学画。他们从不争吵。独在学画这事上争执过数次。一度要放弃了,泠却无论如何不允。待得年岁渐长的时候,泠课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打零工,支撑他学画所有费用。偶尔那月稍有剩余,买了一点其他吃食的时候,他总倔着脸不肯吃。泠却总轻轻说:“一个人吃不滋味。”他说,两个人吃不饱。泠指指肚子,笑,“这里,也许不饱。但这里——”拍拍胸口,“很满足。”一个人是寂寞,两个人才是生活。现在,他终于有能力让两个人都过上优渥的生活。只是,那个可以同享的人么,却不在了。永远的离开,再也回不来。“顾夜白,一个人吃不滋味。”困惑于他脸上阴郁的神情,悠言踱步到他身边,仰了头轻轻道。他猛然一震。景物似乎便在瞬息变换。眉眼弯弯的女生仿佛和记忆里那个少年的影像重合。怔仲之间,嘴角,突然微温,却是她掂脚把包子凑到他嘴边。“这下你碰都碰了,我也不能吃了,如果你一定不领情的话,那就把它扔掉。”他似乎无法说不了,不是么?再多,就显得矫情了。她又埋头呼哧呼哧的吃,猪么。只是她那个滋味的样子——他嘴角一展,也放进嘴里咬了一口,guntang的rou汁,味道,委实不错。耳间,却是她小小的叫声。“怎么。”他道。“顾夜白,我突然想起,你手上那个原来是我刚才咬过的。”她圆睁着一双眸,定定看着他。他从没沾别人口水的习惯。一怔,拿着食物的长指一翻。很奇怪,心里倒没觉得丝毫厌恶。瞬刻,却是她张牙舞爪的笑声。“逗你玩儿的,我没有碰过。”女人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着,咯吱咯吱的,像小老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