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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祥的故友亲朋,但成祥的身份却很微妙,若是事情闹大,给有心人知道……恐怕又会横生枝节,对两人也是不好。齐焕摇头道:“我并不知什么小庄……实际上我跟成祥也只见过一面而已,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他来到龙都的。”齐焕表现的十分自然而诚恳,任谁也看不出破绽。胡有道听着,便说:“以捕头的性子,当然不喜欢巴结别人,别说他记不记得齐大人在龙都,就算知道,或许也不会来麻烦。”齐焕一听,心中几分难过:的确,他在乐水的政绩,多亏了成祥这左膀右臂,替他保驾护航肃清所有,故而他才肯对本真立誓,但对成祥而言,过去的则是过去了,他更没想到曾经有个大官儿,欠了自己的情面,也没指望过齐焕如何……但是现在,音容仍在,那人却不知所踪……胡有道说着,季玉兰却打量齐焕的脸:“那你是从谁口中知道他来龙都的?”齐焕听了,却对这女子有些刮目相看,不由又看向季玉兰,却不慌不忙回答到:“大概此人你们也认得,是温风至温大人……只是,抱歉的很,在成祥失踪之后,温大人便也辞官离开不知所往了。”季玉兰本想步步紧逼,总要问出破绽跟线索来,没想到还没问温风至如何,就给堵死了路。胡有道哀叹:“这叫什么事儿啊……总不成是温大人害了捕头,然后自己也……”季玉兰心头一震,呵斥:“害什么害!他敢!”她不肯承认成祥被“害”,自己却忍不住又咬牙切齿地说:“如果真是他……我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季玉兰握着双手,咬牙切齿。齐焕望着季玉兰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叹,想到一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如今一介女子,却有让须眉男儿也为之惭愧的义气。等两人略镇定下来,齐焕便温声劝说:“季姑娘,有道,龙都这里龙蛇混杂,你们不如先回去吧……我已经在严密追查成祥的下落,若有消息,即刻派人去乐水通知你们,如何?”胡有道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法子,便说:“齐大人,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捕头的事儿,您可真的要多费心了……”季玉兰却冷哼了声,看一眼齐焕,冷笑不语。齐焕看看两人,叫了个仆人吩咐了几句,顷刻,仆人回来,托盘上一锭银子,大概十两,明晃晃地放着。齐焕取来,交给胡老二,道:“你们一路辛苦……只不过我公务繁忙,恐怕不能相陪了,这点是我的一丝心意,就当你们回乡的盘缠吧。”胡有道有些意外:“齐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季玉兰却斩钉截铁说道:“我们不要这个!”齐焕一愣,胡有道也一惊,季玉兰望着齐焕,道:“我们还有钱用,何况我知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我们得干干净净的。胡老二,咱们走!”齐焕望着季玉兰,心中又是一震。季玉兰头前而行,胡有道跟着出门,季玉兰忽然一停,回头看向齐焕:“齐大人,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就是个没见识的人,现在我虎子哥下落不明,我心里不舒坦,也没心情应付别人!不过,如果以后虎子哥好生回来了,说跟您没关系……我就再跟你好好地赔罪!让我干什么都行!”齐焕听了,便微微一笑:“季姑娘言重了,请。”季玉兰跟胡有道出了门来,胡有道看着季玉兰气鼓鼓的模样,便小声说:“怎么不要他的钱呢?咱们正好有点缺银两了,多一点是一点。”季玉兰回想齐焕那看似儒雅无害的脸,道:“你不要见了钱就什么都忘了……本真师父都说他能护着虎子哥了,你觉得大师能说错吗?最不济也是他保护不力!那银子……或许是他愧疚才拿出来的,咱们能用吗?上面或许还沾着虎子哥的血呢!”胡有道打了个哆嗦,弱弱地说:“我觉得齐大人……该不是坏人。”季玉兰冷笑:“男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京里当官儿的有几个是好的,听你说,他升官还升的挺快,难道会是个省油的灯?天下乌鸦一般黑!他指不定是个什么货色……”胡有道说:“我记得捕头才总是笑眯眯的……”“呸呸!”季玉兰皱眉啐了两口,顺势打了胡有道一把:“总之,万一他也掺和着害虎子哥呢?我们不用靠他,自己也行!”胡有道叹:“咱们在这里两眼一抹黑,怎么才行?”季玉兰道:“我有种感觉,小庄jiejie肯定也在这里,咱们要是找到小庄jiejie,就知道虎子哥发生什么了……”最后她重又咬牙说:“我不能让虎子哥不明不白地就不见了……谁要是害他,我就……”“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千刀万剐!我帮手一块儿……乐水的乡亲们也会帮手。”胡有道一本正经地补充。“不错!”季玉兰挺挺胸。两人商量妥了,便一路往人最多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到了闹市。两人肚子也有点饿了,却不愿意花钱去吃东西,季玉兰掏出两个火烧,一人一个,边走边吃边四处打量。正经过酒楼,就听到前头有人不停惊呼,顷刻,竟见到个醉醺醺的男子迎面而来,也不知躲避,直直地就往季玉兰身上撞。季玉兰躲闪不及,竟给他撞了个正着,手中的火烧也掉在地上。季玉兰是个黄花闺女,又性烈如火,当下叉腰叫起来:“混账东西,你走路不长眼吗!”她用力一推,那人随之晃晃悠悠,竟跌在地上。季玉兰看看自己双手,没想到这一推竟如此有劲,见那人躺在地上,却一动不动,……只是望着天,呵呵地冷笑。胡有道吓了一跳,见势不妙,就想拉着季玉兰溜走。不妨周围一片看热闹的围了过来,把两人也拦住……其中有人便窃窃私语:“这不是解公子吗……真是可怜……”季玉兰不知这被她大力推倒的正是喝醉了的解廷毓,她一脚已经迈了出去,回头一看,却见人仍旧躺在地上,想爬又爬不起来,脸上虽然是笑,却又有点像是哭……周围的人尽数指指点点,说话的多,动手扶起他的却一个都没有。胡有道见季玉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