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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都能感受的到。她比高佐更想将梁国公这对兄妹除去,可是太过简单直白的方法可不行,尤其神女在百姓心中地位越来越高的当下,更要小心筹谋,不能出半点差池。“皇上还请听我一言。”青司道,“若是寻常邪祟,见到我出现就应该畏首畏尾的躲起来,更不用说,我先前还用碎瓷威慑了一番,可是……”青司眉头紧皱,看上去就像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这邪祟盘庚在太妃身上太久,不仅在借机窃取龙气掠夺我西周气运,更是一直在间接的伤害惠太妃的身体,长此以往下去,不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只说惠太妃恐怕也会在生产时捱不下去,就此香消玉殒。”这简直就是站着胡扯,惠太妃看着百里青司只觉的这人简直就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她这肚子是假的,上哪里去:难产时香消玉殒。说白了,这人不过是换个能让别人接受的理由,好让自己胎死腹中。“不可能的,”惠太妃颤着嘴唇,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的肚子,“神女你定是看错了,妾身这孩儿,分明就活泼的紧,怎么可能会被妖邪缠上?”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解释还有用吗?青司需要的根本不是别人信不信妖邪一说,她要的,只是送给高佐一个可以完美除掉威胁的理由。当然,高佐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原来这邪祟不仅会危害西周,更是会伤及太妃性命,”高佐沉吟道,却在三言两语定了“妖邪”一说。高佐看着青司,“神女即是天狼神派遣在人间的使徒行者,必然有解决这事的办法,不知神女打算如何做?”青司听得心里冷笑一声,这高佐明明想解决南无月这麻烦,却又在众人面前维持自己善良君王的面目。真是虚伪的厉害,不过,她并不介意去当这个“恶人”。“说来简单,”青司看着惠太妃道。“只要让太妃斋戒沐浴后,去佛堂虔诚礼佛七七四十九日,想来借助这无上佛法,应该能让这邪祟离开惠太妃的身体,到时,不论是我西周气运,还是太妃身体,应该都能保全。”容太后听得若有所思,“邪祟若是除去,那这龙嗣……”青司面上盛满了凝重。“恕我直言,此邪祟盘庚已久,刚刚我已经试探着摸过,太妃这龙胎早已经被邪祟吸尽邪气死于腹中,若是太后不信,尽管去请擅长女科的女医去摸胎。”容太后看了一眼惠太妃,后者畏惧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后退着。那畏惧的模样,简直让人看的心酸。“皇上,你怎么看?”即是无法,容太后直接问向了高佐。高佐看着面色苍白,眼带畏惧的惠太妃,既然神女敢让女医摸胎,那就说明南无月根本没有怀孕。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逼着让自己忌惮,这真是她的好母亲。“太妃可是听到了神女之言?”“皇上,你信我,这孩子不是什么邪祟……”事到如今,惠太妃只能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他是先帝的孩子,是你嫡亲的亲人,皇上,求求你了,救救他吧……”“即使朕在顾念手足之情,可是也不能让邪祟坏了我西周气运。”高佐冰冷的声音总让人莫名想起帝王无情,尤其是他说的话“即是如此,就这样吧。”不论怎么说都是他的生母,总不能真让女医过来,揭穿她假孕一时。高佐看着众人,终于为眼下这事下了结论。“为除邪祟,自今日起,惠太妃将前往佛堂虔诚礼佛七七四十九日,为我西周百姓祈福……”------------387梁国公的阴谋“圣上英明……”如果连帝王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又敢与帝王相驳。有那眼明心亮的看出里面的道道,不过却没人胆敢将这事在明面上说出来,只除了那些个正值青春的少年热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妖邪作祟,妖邪一说纯属无稽之谈,怕是妖邪没有,只有有心人在这宫里仗势欺人。”这堂而皇之的指责听得青司眼睛一眯。这义愤填膺的架势,这似曾相识的语气,似乎总能让她响起一人来。“那个出言?”高佐蕴着冰霜的声音,一声冷喝。聚在一处的世家公子面面相觑,然后分开左右,将那隐在身后被人狠狠拉住的人露了出来。“余兄你这是做什么!”蔡赟一把拉开余雾捂住自己的嘴,“身为男儿为人臣子的本就该直谏圣上,有什么好怕的。”蔡赟一甩衣袖大大方方的从人后走出。“学生蔡赟见过圣上。”蔡赟?高佐不记得朝中大臣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存在,不过姓蔡的他确实认识一人。“蔡礼是你什么人?”“正是家父”。即使面对帝王,蔡赟也不卑不亢,但是这态度让高佐很不爽,他的臣子就该畏惧他臣服他,而不是在这里忤逆他的结论。“蔡礼身为国子祭酒,习的是礼仪纲常,怎么朕看你却是没规矩的很。”这就是在说自己父亲失职了,蔡赟不明白高佐为什么会不满,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家父时时训戒说,为人臣子理应为君办事替君王解忧,但是学生认为人无完人,即使是君王也不例外。”“你的意思是,朕做错了?”“学生不敢。”只是不敢,却没说不是,这人真是与他那个不识抬举的父亲一样,让人生厌。“这蔡礼真是有一个好儿子。”见高佐这难看的脸色,青司就知道蔡赟触怒了高佐。这没脑子的,怎么就不能和余雾一样识眼色些,惹怒了高佐不说是他即使是蔡礼怕是也落不得好下场。“看来邪祟一被镇压,皇上的好运就来了。”青司施施然的走到了高佐身边。暖风吹拂过她身后垂落的灰白发丝,趁着额首那抹丹红,只有种说不上来的好看。“神女何意?”高佐有些摸不清楚神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