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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觉得好笑,回头想想,他能说出这话,摆明没把二房闺女看在眼里,这就有些引人遐想了。满京城都知道他家宠女如命,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胤禟琢磨了又琢磨,还是没理出头绪,就准备探探福晋的口风,他摆手让冯全忙去,自个儿进了房里,这会儿宝珠正坐在炕上,看三个儿子玩呢。难得阿满没在睡,他盘腿儿坐在地毯上,手上拿着个孔明锁。这套孔明锁有二十来件,是皇阿玛送来的,全套金丝楠木,瞧着好看得很。拿回来之后,蠢儿子们就表现出相当的兴趣,扑腾着想过来抢,到手之后因为玩得不顺,还进行了一系列的暴力拆卸。然他们才多大?能把木质的孔明锁掰坏了?胤禟看阿圆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掰开,因为太气,一丢手给砸了老远,丢出去这一下也不知道磕到哪儿,先前扣得死紧怎么也掰不开的孔明锁竟然自个儿散开了。阿圆双眼瞪的老大,几下爬过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的确开了,这下才吊起了他的胃口,玩到现在也不嫌腻。儿子们毕竟不是蠢货,对这个已经很有心得,小半个月就拆得很顺利了,胤禟看他们也就拿着孔明锁玩儿的时候能安静一会儿,就教他们怎么把拆开的拼回去。这玩意儿拆着容易,拼着难,难度不止翻了一番,反正到手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腻烦。胤禟跨过门槛进来,几个丫鬟就齐刷刷行礼,他应了一声,没多看一眼径直往宝珠跟前去,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腿上沉甸甸的迈不开,低头一看,是被阿寿抱住了。这蠢蛋!胤禟在心里笑骂一句,一俯身将儿子捞起来,抱着坐去福晋身边。“今日府上可好?”宝珠饶有兴味的看阿寿在胤禟怀里扑腾,半晌回说:“一切都好。”关上门胤禟从来懒得来弯弯绕绕那一套,直截了当说:“听冯全讲,岳母今日来过,同你商议大选之事,爷才知道福晋娘家有适龄秀女。”其实宝珠也忘了,今儿才想起这回事,她在阿寿伸出来的小胖爪上捏了捏,心里盘算着该从何说起。“我阿玛这一辈是四兄弟,除了三叔,别家都有姑娘。四叔府上的还小,岁数同我差很多,玩不到一起,二叔家的meimei比我小三载,从前常在一块儿,十岁之后才疏远了,之后不常相聚。”胤禟挑眉:“缘何?”宝珠也很困惑,在她的记忆里,没同玉姝有任何摩擦,她们一度相处得挺好,后来很莫名的没了往来,也是那年,教她女红的绣娘说她很有灵气,额娘自江南请了苏绣名家过府,她忙了好一阵子,之后就忘了隔房妹子。这会儿胤禟提及,宝珠又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也没头绪,或许是那年太忙,冷落了她,过一年半载再见她总觉得有隔阂,想修补也不得其法,往后如非必要没再聚过。”听过这一席话,胤禟更觉得内有蹊跷,看宝珠的样子又不似作伪,她恐怕是当真不明白,想来该是马齐家姑娘做了什么,府上有心瞒着宝珠,怕她受伤?总觉得这样的情况同老大老二有些相似,长辈偏疼其一,另一个心有不甘。胤禟心里有些猜测,他没妄下判断,准备回头查一查,同福晋有关的事他都想知道,这样遇上事儿才不至于茫然无措。胤禟心思转了几转,又道:“她双亲健在,马齐还是兵部尚书,要说起来福晋不过占着堂姐的名,关系不算亲,怎么找上你来?还有旁的事?”听了这话宝珠就瞪他一眼:“没事额娘就不能过来?”胤禟自觉说错话,赶紧赔不是:“是我措辞不谨慎。”宝珠明白他的意思,额娘的确不是那种无缘无故登门拜访的人,她很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每次过来都师出有名。宝珠也没真的生气,就解释说:“一方面是把二婶的打算说给我听,另一方面同辈几个兄弟都到娶妻的年纪,也想让我帮着看看,出个主意。”按理说娘家兄弟娶谁轮不到外嫁女置喙,宝珠怕胤禟不明白,又补充道:“我打小运气不错,看人的直觉也准。”胤禟会心一笑:“这点爷倒是深有感触,妯娌之中你同二嫂、四嫂、五嫂外加十弟妹最亲,她们的确不错。”看胤禟并不好奇富察家挑中了谁,只拿了个态度,说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宝珠就没把名字说给他听,这原也不关他的事,两人默契跳过这个话题,说了些家常,宝珠重点关心了灰妞它们,问胤禟当真给灰妞训练过?假设它每天都有训练,怎么就长成这样了?这和宝珠心里猛兽的样子严重不符!她甚至怀疑自家不是在养狼,是在喂猪!胤禟真不愿想起那三只毛茸茸的小畜生,如今甚至不能用“小”来形容它们了。“事实上,他们的奔跑跳跃扑杀撕扯啃咬的能力都不错,并不逊色于野兽,至于朝着横向发展的体型,或许是还小没长开?”说到这里,胤禟还低头看了趴在他怀里的阿寿一眼,小崽子都这样,五短身材,长开了自然就瘦下来。宝珠也忘了狼的寿命和生长周期与人不同,事实上,她也是新手上路第一次养,听胤禟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就放下心来,还安慰自己说再有几年就好了,又想着长壮实些也不错,身为坐骑就得高高大大的,骑着才威风。她原本还想建议是不是少喂点rou,既然在心里盖上了一切正常的戳,这个念头自然就打消了。亏得胤禟不知她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他笃定不会绞尽脑汁想法子来安慰,他巴不得饿那小畜生几天,体型膨胀起来之后,它整个狼的心态也膨胀了,当福晋的面既乖巧又懂事,背地里经常龇牙咧嘴威胁自己这个男主人,还作势要扑杀他,坏心眼想吓他个屁滚尿流。胤禟不吃这套,那些给它喂食以及洗澡梳毛的奴才吓晕过不少。看人家晕过去,它还露出嫌弃的表情,外加幸灾乐祸,就跟成精了一样。亏得这是在大清朝,不在几百年之后,否则胤禟笃定上交国家一了百了。他娘的整天吃他喝他还敌视他,完全不把男主人看在眼里,变着法践踏他饲主的尊严!也幸好他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他说了灰妞也听不懂,否则绝对呸他一脸咬他蛋蛋。狗日的男主人!见鬼的饲主!它香香软软的女主人被这么个坏心眼糟蹋,真是倒了血霉了!要不是女主人近期内没有同他分手的打算,它才不受嗟来之食!嫌弃胤禟到这份上的真不多,至少他想调查的马齐闺女就很想嫁这么个男人,过去这两年,她无时无刻不在羡慕身为九福晋的堂姐,或许还不只是羡慕。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