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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听到她的询问:“我摘好了,你呢?”“……我也好了。”霍振左右手各攥着3颗果子,暗吸了口气,佯装淡定地回身。猝不及防之下又猛地别开眼。男孩的手大,阿善的果子却是用衣服兜着的。“你很热吗?”少女走近他,察看他的神色,担心地询问:“不会中暑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不。“没有中暑……”脸烧的少年偏转视线,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我很好。”“那走吧,水龙头在斋堂那边。”少女坦荡荡,对于少年的欲言又止一无所觉。……如果刻意去提醒,会变得很尴尬的吧?只好尽力避免将视线落在那一截莹白的腰上。斋堂的人都认识阿善,看到她很热心,找了个干净的果盘递给她。阿善顺便替他讨了杯水。霍振原本以为这种不起眼个头小小的水果不会太好吃,没想到洗完后却很水灵。味道也很清甜。桃汁溢到了指缝,呼吸间满是水果的香甜。2个人相对而坐,各吃了5个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阿善突然想起来,提醒喝水的他,“你们要点带土特产回去吗?山脚下有个戴草帽的老爷爷卖的黄桃味道很好,个头也很大,可以买一些。”少女的唇珠饱满,天然挺翘的优美唇线,仿佛自带笑意。刚刚吃过桃子,嘴唇粉粉嫩嫩的,泛着水润的光泽感,说话时有隐约的果香气。霍振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点点头,“嗯,我记住了。”阿善瞅了他一眼,笑,“顺序错了。你应该先喝水,再吃桃子的。有没有感觉水喝起来有点儿苦?”“不苦。”水也喝完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去?”阿善征询。霍振抬手,看了眼电子表,时间掐得刚刚好。回到寮房,他母亲已经谈完了,规划图和选址地也都去看过了。刚喝了半盏茶。看到他回来,便准备告辞。慈云居士将他们送至门口,被留步了。走出了一小段后,霍振忍不住回了头。他看到居士站在檐下,垂首望着自己的女儿,声音平板无波,“……少喝点可乐啊。”“嗯。”少女淡漠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知道了。”奇怪的母女。第4章第4章拜完菩萨烧好香。再买上2箱黄桃和甜瓜等特产,一行人便启程回家了。“我想起来了!”车里,霍辛蕊突然大喊一声。望着车窗,沉浸在思绪里的霍振吓了一大跳,转头瞧母亲,“什么啊?”“我知道那女人是谁了!”霍辛蕊摘下墨镜,有点激动,“阿振知道徐斯案吗?”“什么案?”象牙塔里的少年,平时不会注意这类刑事新闻。“徐斯案。”“那女人以前的丈夫,叫徐斯,曾经是我们魏源市的首富。”当初扑朔迷离的案件,现在鲜有人提及。“大概7年前吧。一手创立泽成集团的徐斯,突然失踪了。几天后才找到他,据说是被人绑架了,□□被洗劫一空,犯罪金额高达3亿元。”霍辛蕊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缓声道,“第二年,徐斯却被魏源市的警方带走了。徐斯名下的财产和企业全部被查封冻结,一千多个员工全部遣散……徐斯案轰动一时。十几名官员甚至写联名信要求判他死刑。不过律师界却自发组成了律师团,为他向最高院法官陈情,恳请刀下留人。”真是好大一出戏。“正没想到她居然在普度寺。”霍辛蕊下巴轻敲着镜脚,沉思道,“难怪那么眼熟,长得可真像。”霍振沉默了半晌,问:“他做了什么?”“好像是非法吸收存款,还是诈骗什么的吧?”霍辛蕊嘘唏道,“那可是登上过全国富豪榜首富的徐斯啊……”霍振问自己的母亲,“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违法?”“不知道,贪吧?当时众说纷纭,媒体和舆论争议很大。还有企业家为他鸣不平的。也有传闻,说徐斯得罪了人,被整的。”“……”“阿振不知道吧,徐斯当年可是咱们魏源市出了名的美男子呢。”年少轻狂的青春啊,多么珍贵。霍辛蕊兴致勃勃地和儿子分享,“当时有一句戏言,‘一见徐斯误终身’。岩省有一大批姑娘倾心于他,和明星也差不多了。为了引徐斯注意啊,那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各种笑料频出。报纸上还有什么‘世风日下!一女子因男子容貌出色而故意碰瓷’。名媛佳丽稍微含蓄些,手段也更高明。有他在的场合,女人们免不了争风吃醋。有的男人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有让人飞蛾扑火的本事。富裕的徐家和他比起来,还是他本人的魅力更甚一筹。甚至还有不少出钱想自荐枕席的呢。”“家境富裕,听说琴棋书画也都会,长得又登峰造极,天之骄子也不过如此了吧。”霍振眼角一抽,登峰造极不是这么用的,mama……“徐斯年少时传出过不少风流佳话。当年有个赌局,把勾搭过徐斯的姑娘们排排号,赌谁最终都能抱得徐斯归……哈哈哈!”霍辛蕊抚掌大笑,揩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可有意思了。那庄家估计后来破产了。”“因为啊,谁都没料到,最后他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父母双亡的姑娘。你也见到了,美人也的确是很美。但魏源市好看的姑娘海了去了。比她年轻,比她有背景有才华,又钟情徐斯的女人又不是没有。而且,听说身体也不太好。也不知道她给徐斯下了什么蛊,徐斯倒是对她非常疼爱,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一开始听说徐家老爷子不同意娶她进门。徐斯就买了栋别墅,从徐宅搬出来,和她2个人单独过。直到生下了儿子,徐老爷子才勉强接受了她。“可惜那孩子是个命薄的,投胎到徐家享了2年福就夭折了。我还第一次见到一个小娃娃的葬礼那么隆重呢。当时岩省许多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了……”那时的她不过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罢了,尚未遇到自己的贵人。远望过衣香鬓影中那对传说中的璧人也曾艳羡不已。而现在,男的身处牢狱,女人避居泰禾山中。自己却早已功成名就,豪宅名车,衣食无忧,还有了一个出色的儿子。霍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儿子,戳戳他的面皮,“阿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