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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戏份,他飞到里斯本,先去见了成笠。成笠刚被葡萄牙政府选为新一届旅游形象大使。曾经的深蓝乐队的队长和主唱成笠,现在也是醉音娱乐的人。二人多年前各自单飞后,成笠做了一段时间的独立音乐人。和单飞后一路星途平顺的郁博雅相反,成笠的发展不太如意。后来他来醉音自荐,郁博雅便签下了他,依然让他做他喜爱音乐。曾经的朋友变成了上司,郁博雅原先担心他会不会有芥蒂,但是成笠似乎收起了棱角。也许真的有气运一说,醉音签了他之后,他也渐渐打出了知名度。现在是音乐圈有名的音乐才子兼制作人。两人志同道合,有过不少合作。这次能被葡萄牙政府选中,算是意外之喜。成笠从代表手中接过了聘书,郁博雅在一旁笑着帮他拍了几张合影。事毕后,两人一道去机场接阿善。两位高大的男性站起一起,即便带着墨镜口罩,健美的身材也足够让人流口水了。阿善见到他们的第一眼,不由微笑。从衣着打扮来看,成笠更年轻时尚,但光看脸的话,还是他上司更胜一筹。这是郁博雅第一次将阿善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而成笠看向阿善的眼神相当奇怪。她抵达机场时,穿着一件无袖的深V领的束腰长裙。成笠一直避免将视线落在她的裸/露部位。阿善的目光从他三角形的银色耳钉上略过,然后看向了郁博雅,“博雅哥。”“阿善,这是成笠,你应该听说过。”郁博雅为两人介绍,“成笠,这是我的阿善。”成笠便伸出手来和她握了一下,迅速瞥了她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一般男性看到阿善免不了会多看几眼,倒不是阿善自作多情,但成笠的反应让阿善感觉十分有趣。他比郁博雅年长三岁,衣着潮范儿,容貌清爽秀逸,一路上有些寡言。阿善观察着他,发现他不只对她如此,他看到穿着暴露和脚踩高跟鞋的女性,会下意识地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郁博雅可能没有留意到,但是阿善做过摄影记者,感受十分敏锐。阿善在第二天才回味过来,试探着问了郁博雅一句,“博雅哥,你觉得成笠怎么样?”她问得含蓄。郁博雅没有她细腻,毫无所觉地说:“有才华,作词很有一手。”她不是想问这个啊。不过,郁博雅的朋友如何,同什么人在一起,她管不到,而且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于是阿善抿嘴笑了笑,不再多言了。郁博雅给自己放了半个月假期陪阿善。多年前的约定,要经历诸般物是人非,才能实现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心愿。但是好在还有机会,让他能够去实现。如果冥冥之中真有命运,他想他会很感激。大灯泡成笠陪了他们三天,便先启程归国了。同行的那三天里,成笠要郁博雅乔装打扮,郁博雅有些不乐意,“怕什么,拍到了让媒体删啊,不行就买下来。”财大气粗的某人。成笠坚持。娱乐圈水深,绯闻更是层出不穷。相比之下,零绯闻的郁博雅,爱惜羽毛的程度更像是一朵奇葩。记者们曾经也拍到过他和不同的女性进餐,可惜都没有后续,一般友人之间来往也炒不出什么。醉音无一例外地在爆出照片后,第一时间发表澄清声明。时间一久,就像“狼来了”,大众不太买账了。阿善也赞同成笠。她甚至买了2顶长假发套给他们。成笠看向她的目光顿时有了一丝感激的意味,阿善好笑地看着,一对养眼的男子变身为美女,郁博雅身高显然不对劲,成笠就比较和谐,墨镜和口罩当然也少不了。阿善伸手摸了一把郁博雅的粉色长发,审视了他们一遍,笑得乐不可支,“你们2位,才是真绝色啊。”2个大男人披着长发,岔开大长腿走路的怪模样,把阿善看得笑不可仰。三人结伴同游。里斯本明媚的阳光下,阿善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有偏头疼的毛病,经期前尤为剧烈。加上腿疼,似乎也比从前明显。路走多了难免有些伤病,时不时发作一下。阿善也没在意,她对待自己的身体一向潦草,又对医院厌恶至极,能抗就靠自己抗过去,不得已不就吃些非处方药。休息了一天才好了些。而等到成笠一走,郁博雅便迫不及待地除下了伪装。阿善说他,他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的阿善,拍到就拍到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还求之不得呢。游览完里斯本,他们去了土耳其,安塔利亚。在成为记者之前,阿善曾独自在外浪荡了四年。她六年前来过这里,这次是两个人一起来了。阿善熟门熟路,跳上电车,然后在博物馆终点站下来。她把郁博雅领到了曾经震撼过她的海岸线。狭长绵延的海岸线,纯粹的蓝色海水像宝石一样,沙滩洁白,远处群山环绕,美丽得让人落泪。郁博雅第一眼见到它,一模一样的呆立反应让阿善会心一笑。人和人会有隔阂,但与自然不会。“很漂亮对吧,看过这种蓝,即刻死去也了无遗憾。”两人并肩,因为惊艳而目不转睛,久久伫立无言。然后,月亮悄悄爬上来了,荷包蛋一样,山坡上有当地人在跳舞。郁博雅回过神后,鞠躬,朝阿善伸出了手。他们在月光下跳舞,跳华尔兹。跳了一曲又一曲。跳累了就席地而坐,看海岸线变成了墨蓝色。郁博雅忽然说:“周佳琪生了个儿子。”这是第二胎了。阿善应了一声,说:“朋友和同学们都结婚生子了呢。”“阿善?”“嗯?”“你现在有交往中的人吗?”阿善笑笑,“没有。怎么了?”她单身多年,索取别人情意的脆弱时代早已过去。“想嫁了吗?”也许是月光和美景都太美好了,身边的人又是如此特别,郁博雅就这么问了出来。他一问,阿善就懂了。她从来就不是迟钝的人。“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你……”阿善抱膝,望着远方,柔声问他,“依然没办法对我视而不见吗?”她看了他一眼,被月光浸染的眼眸深处,有温柔的怜悯。糖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