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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做一件披风的,倒是可以裁剪下做一件上衣。”商青鲤蹙了下眉,道:“也行。”掌柜收了银票,道:“三天后便可来取。”“好。”商青鲤颔首。她出了铺子,想着三日时间不算长,不妨在镇上住下,等三日后取了虎裘再回九渊也不迟。过惯了与江温酒朝夕相处的日子,而今身边陡然少了一个人,这不算长的三日,商青鲤过起来也颇觉漫长。为了打发时间,商青鲤又去铁匠铺子里买了弓箭,每日带着酱油上山狩猎。这日她拧着猎物从雪山下来,没走出多远,便被几个江湖人围住了。这几人生的五大三粗,服饰不统一,所持兵器也不统一,商青鲤实在瞧不出他们是何门何派。她俯身把猎物和弓箭搁到地上,驻足冷眼相待。便听得其中一人悄声问另一人道:“不是说闻命在千钟楼主手中吗?我们堵她干啥?”他嗓门大,即便是压低了声音,商青鲤仍一字不落听进了耳里。闻命在千钟楼主手中。她不禁蹙眉。另一人道:“这消息是千钟楼的人自己放出去的,谁知道真假?拿下她总是没错的。”商青鲤听言心中一叹,冷笑道:“你们想要它?”她从腰间袋子里摸出前些日子顾怜塞给她的一块九渊令牌,在他们面前晃了两下,道:“凭本事来取。”这世上见过闻命的人本就不多,令牌颜色形状又与闻命颇为相似,商青鲤并不担心他们能瞧出破绽。她将令牌收回袋子里,抬眼就见他们果然冷了神色,眸中狠厉与贪婪毫不遮掩。一人执刀在手,道:“上。”霎时刀光剑影。商青鲤提脚踹向一人手腕,脚尖一勾他手上的兵器便脱手,还不待她收脚,一剑已向她后背刺来,左右两侧也各有兵器袭来。她顺势一抬脚,在前面那人身上一借力,整个人跃至半空,避开几人合围的一击,同时鸿雁刀出鞘,回身一刀砍断了欲从背后偷袭她的那柄剑。酱油站在她搁在地上的弓箭上,呲着牙咧着嘴,发出一声低吼,纵身向其中一人扑去。“酱油。”商青鲤一惊。转头就见那人旋身一脚,向酱油脑袋踹去。商青鲤眸色一沉,鸿雁刀脱手便要掷出。她的刀尚未离手,一柄颜色暗沉的长剑已从旁飞来,不偏不倚砸在那人脚踝上。“嘶。”长剑似是携了万钧雷霆之力,砸的骨头都隐隐发疼。那人冷吸一口气,身形不稳,头一仰重重摔在了地上。“吧嗒。”失去了着力点的长剑掉到酱油面前。酱油歪了歪脑袋,探出前爪踩了下剑鞘,“喵”。商青鲤的目光从酱油身上落到它爪子下的剑上,微微一怔。这时一道青影疾行而至,抬手一掌拍向她身后一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她扭身避开右侧刺来的一剑,稍一用力把她带入怀里。他广袖飘扬间,缕缕檀香钻入鼻腔。商青鲤弯唇,唤道:“江温酒。”江温酒轻笑一声,揽着她落在酱油旁边,俯身拾起君子意,道:“铮铮,我来。”“嗯。”商青鲤还刀入鞘,想了想,道:“别下杀手,让他们滚了就是。”“好。”江温酒笑道。他们亲眼见到“闻命”在她手上,只要放他们离开,不多时江湖上便又会兴起闻命仍在西临太女手上的传言,到时千钟楼主手中的闻命是真是假,总会让人心生猜疑。假作真时真亦假。再完美不过。商青鲤弯腰摸了摸酱油的背脊,把弓箭和猎到的几只雪狐重新拧在手里。直起身子时,江温酒正还剑入鞘,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江湖人早已颤着腿跑远。“你怎么来了?”商青鲤走到他身旁,转头道。江温酒接过她手上的弓箭,道:“迟迟不见你回。”“想着明日去铺子里取了虎裘再回。”商青鲤眸中流泻出笑意,道:“你不是陪着爹爹在和长老们议事么。”“结束了。”江温酒把箭囊和长弓一并挎在肩上,牵住商青鲤的手,道:“长老们今日一早便离开九渊了。”商青鲤点点头,与他携手回了镇上。翌日,商青鲤去铺子里取了虎裘,又用这几日猎的雪狐换了几顶毛绒绒的帽子打算给卫瑜戴。两人回到万仞山时已经入夜,沐浴完商青鲤坐在榻上打开掌柜塞给她的包袱,虎皮上衣被叠的十分整齐,衣服上还搁了顶边角料缝成的虎皮帽子。商青鲤取过那顶帽子,见它略有些秀气,比较适合女子,一时兴起,便抬手将它扣在了自己头顶。江温酒沐浴后推开房门时,恰好见到长发散落,戴了顶虎皮帽子眉眼带笑的商青鲤。他拿着帕子擦头发的手一顿,关上房门,走到桌旁坐下。“你看。”商青鲤一手扶着头上的帽子,一手指着榻上的虎皮上衣,道:“试试?”江温酒神色一僵,唤道:“铮铮。”“嗯?”商青鲤疑惑侧眸。“……昨日给长老们践行,赵叔挖出了他十年前埋在松树下的几坛好酒,色淡味醇,我留了两坛给你。”江温酒转移话题道。商青鲤眨了眨眼,道:“酒?”“要不要尝尝?”江温酒笑道。“好。”商青鲤起身走到桌旁。江温酒搁下擦头发的帕子,用发带把头发系住,下楼去取了酒和一碟松仁上来。山中一种野果酿成的酒,酒液是很淡的琥珀色,口感绵柔,有点儿酸又有点儿甜。商青鲤早前从未喝过这样的酒,原是打算浅尝辄止的,没忍住便多喝了几杯。停杯时两坛酒几乎已喝光。酒的后劲慢慢便上来了。她抬手揉了下太阳xue,嘟囔道:“头晕。”江温酒把桌上的酒坛挪开,提着茶壶倒了杯茶,走到她身旁,半蹲下把茶杯凑至她唇边,道:“喝口茶。”“不要。”商青鲤蹙眉,推开江温酒的手,摇摇晃晃起身道:“我要睡觉。”握在手里的茶杯被她推的一晃,茶水泼了半杯在胸前,江温酒不由皱眉,无奈道:“好,睡觉。”他搁下茶杯,把商青鲤扶到榻上,替她脱了鞋子和外衫,道:“睡吧。”商青鲤就势往榻上一倒,恰好压住叠的整整齐齐的那件虎皮上衣。她向一侧滚了下,探手抓住上衣,抬眼便见江温酒正站在榻前,脱光了上衣,拿帕子擦拭着胸前的茶水。“江温酒。”商青鲤唤道。“嗯?”江温酒转眸。商青鲤半撑起身子,递过虎皮上衣,道:“试试。”江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