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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在还有这些精美的葡萄酒,可以供那些失落的人一醉方休。“铛铛”铜铃声从一旁飘出,苏无相半抬起眼,原来已经有献舞的女子随地起舞了。红色纱衣,金色铜铃,长而细腻的鞭子从头顶上垂下来,随着每一次旋转飘荡在空中,像一只小精灵一样,俏皮而充满激情。纤腰藕臂,大开的裙摆,随着每一次转动都挥发着撩动人心的气息,那些原本还借酒消愁的男子们这一下都瞪直了眼睛,直勾勾看着裙摆裙缝之下的风光。有大胆的姑娘手臂一挥,平地转了几个圈,顺势朝男子身上倒去。“小心……”男子顺手一接,将人揽入怀中,那女子娇羞如一朵塔桑花,脸蛋在篝火照耀下红艳艳的。“大爷,奴家为您斟一杯酒吧。”清脆的笑声,温热的呼吸,手指从男子肩膀上一滑,顿时让男子心猿意马。有了第一个,后面的也就逐渐大胆起来。“公子,那些女子怎么可以当着北辰王的面这么放荡?”将人挡回去的锦曳转身坐回到苏无相身边,瞪大眼看着周围发生的几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赤红一片。苏无相抿了一口酒,单膝曲起,一只胳膊靠在上面托起下巴,轻笑了一声:“平日里这些姑娘就算在大胆,礼仪廉耻还是知道的,哪里敢这么放肆。”“那为什么……”“要是得到了北辰冥允许就不一样了。”苏无相斜了眼帐篷里,薄纱后面的黑色身形,若有所思说道。不得不说的是,北辰冥这一招的确用的高明。先是出尽难题将这些来参加勇士大会的人折磨堪透,最后又用美酒美人来安慰这些人。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看姿色,这些都还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就在苏无相出神之际,一个女子在跳舞道面前,旋转太急,一不小心扭伤了下来。“哎呀!”苏无相顺手一伸,可怜人儿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落入她掌心。“多谢公子。”女子垂头,娇媚一笑,将身子放低了几分。苏无相一低头,就看见她下巴下面那一双傲人的丰姿,雪白的一大片皮肤暴露在外面。一阵风吹来,那女子好似风中落叶般抖索了一下:“公子,奴家冷。”她双眼眨巴着,殷红嘴唇微微嘟起,尖巧圆润的鼻尖眼见就快要贴上她的下巴。完全就是一副伊人垂泪惹人怜爱的模样。若是换做一般男子,定会接下衣服,然后将人揽进怀中为她取暖。可是,想要在苏无相身上打主意,只能说她运气不好。苏无相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娇滴滴的女子,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个女子,男人那一套,她就算学的精湛,却唯独学不会怜惜一个与自己同样身份的女子!只见她手掌一推,不留痕迹将人推到一旁锦曳的身上,锦曳刀剑一横,挡住了女子的贴近,同时也稳住了她的身形。“你……”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迅速,那个女子甚至还没来得及思索,这下贴着冰冷的剑身,才渐渐回过神来。想她好歹也是草原一朵花,平日那个男人不是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如今自己好心好意去讨好这个人,却被他一把推开,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夜里露凉,姑娘穿这么少,自然会感觉到冷了。”苏无相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风轻云淡的喝着酒。那女子被她一口气堵得说不出话来。哼哼了几声:“不解风情!”跺着脚就跑开了。☆、第七十八章锦曳笑了笑,打趣道:“公子不是一直都说,美人是用来疼,不能伤了她的心么?”“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她的皮囊,看不穿她的心,又怎么知道她这个人到底是美还是丑?”“奴婢看不出来,不过,奴婢知道公子已经看出来了。”苏无相笑着摇摇头,望着夜空里的星星闪烁着光芒,心底渐渐染了一层淡淡的愁绪。另一边,帐篷里。北辰无香紧握成拳的一双手渐渐松了下来。回国头去对北辰冥得意说道:“我说过,他不是那种人,王兄现在都看到了吧?”北辰冥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敲打在桌案边沿,一深一浅的节奏,一如他心底起伏不定的心思,散乱不成章。只是,那一双冰冷的眼中却跳跃过一丝玩味的光芒。他一手栽培下来的勇士们,留在他身边随他征南逐北这么多年,智勇都是上层的……却查不到眼前这个人的背景,看来,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苏无相今晚喝的有点多,脑袋阴阴沉沉的被锦曳扶回去。半夜里嗓子灼烧火辣辣一片,迷迷糊糊中她唤了几声,没有得到锦曳的回应。艰难起身却找水,室内黑暗一片,她脚步踉跄着,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张椅子,反被椅子绊了一跤,硬生生摔倒了地上。手臂擦破的疼痛替她醒了几分酒。她晃了晃几下头,试图唤回几分清醒的意识来。扶着桌子边沿,正准备起身,动作却一下子僵硬了下来。她头一抬,迷茫的双眼瞬间变得清冽而明亮。就在离桌子不远的地方背对着她站着一个人,那人面前的墙壁挂着一副花草画,那人负手而立,沉默的盯着那幅画看的出神。苏无相心底一震,看看四周陌生的摆设,酒醉一下子散去,整个人都清晰无比!“你醒了。”北辰冥推开窗户,月光透过窗户从外面射进来,照在他身上,背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勇士大会上她似乎喝了很多酒,然后就被锦曳扶了回去。对了,锦曳!“我的丫鬟去哪儿了?”北辰冥没有回头,却能一下子看穿她的担忧,淡淡说说道:“你放心,她已经回去了。”锦曳无事让苏无相心底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裳,不慌不忙从地上站起来,说着:“是你让人抓我来这里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她就像是和北辰冥相识多年的人。现在正是故友叙旧一样。她的话,也是那么平静,平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而不是疑问他竟然将自己抓过来。北辰冥一贯冰冷的嘴角弯起几分,他佩服她的胆识,也正是这么一副难得的见识让他总是觉得她应该适合一般人不一样的。“你似乎对琴师素手的下落似乎异常热衷?”苏无相笑了笑,无所谓道:“谁不是对天下五公子的行踪热衷好奇的?”“是吗?”北辰冥也不忙着逼她承认,只是清淡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孤王觉得你热衷得有些过头了。而正好……孤王这里有一些有关琴师素手的资料。”“呵,那跟草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