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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公主?”“是那位晋阳公主么?”“废话,而今这世上就一位晋阳公主。”百姓们欲下跪行拜礼,但大家却不知在场的这些人之中,谁是公主。打眼瞧着,河间王身后个个都是俊俏朗朗的少年哪有女子,莫非人在屋内或是楼上……张顺心盯着李明达的方向还欲再喊,却立刻被落歌堵住了嘴。落歌随即大声喊道:“大夫来了,让他好生看病。”“大家放心,我保证张顺心此人会好好的,他所言慈州刺史一事,我也会查清给众人一个交代。”河间王见百姓们躁动,忙抬手示意安抚,“这两年我治理晋州,可曾有过暴乱,众目睽睽之下,岂会顾私枉法?若大家实在不信,这在场众子弟都非等闲之辈,也确有晋阳公主在此,我李崇义愿发誓作保,凭他们监察。”话说至此,众百姓们才算罢了,而后在郡王府的侍卫们的呵斥之下作散。李崇义已然没什么心情再继续观看花神会,打发尉迟宝琪等人好生尽兴,自己就先行回府。待大家目送走李崇义之后,尉迟宝琪问房遗直和狄仁杰,“你们怎么来了?”说罢,尉迟宝琪就看眼晋阳公主,再瞧房遗直还是一副淡然的做派。尉迟宝琪忽然紧皱眉头。狄仁杰率先道:“我和遗直兄听说有花神会,就来凑热闹,刚快找到你们,就见郡王和你、长孙兄朝茶铺这边来了。”李明达瞥一眼尉迟宝琪,发现他今日的情绪有些许不对,故目光多作停留。尉迟宝琪立刻发现李明达的视线,未敢去看,转而假笑着对狄仁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便就嘴巴干干,未曾像以前那般又说话又调笑,竟以沉默相对。房遗直发现尉迟宝琪情绪不对,问他怎么了。“没什么,刚和郡王喝酒,有点上头。”尉迟宝琪对房遗直讪笑一下,就扶了下自己的额头。李明达见状,也觉得尉迟宝琪今天反常。许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李明达遂对他道:“你若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这里倒没人非要你陪着。”长孙涣哈哈笑,转过去拍尉迟宝琪的肩膀,笑他今日酒量竟然不好,“却连我都没比过,美人也没见呢,你就先醉了,怪哉怪哉。”“要你管。”尉迟宝琪一把推开长孙涣,转而恭敬地对李明达和房遗直行礼,就此先行告退。房遗直也看出尉迟宝琪的反常,问长孙涣刚刚他们可是聊了什么让尉迟宝琪的不爽的事。“没有啊,喝酒聊天,说的都是、都是……”长孙涣笑着看一眼李明达,转即对房遗直乐道,“都是让我们男人觉得畅快的事。你若愿意听,我私下里仔细和你讲讲。”房遗直冷笑一声,让长孙涣快闭嘴,“我没这福气,倒不爱听。”长孙涣还欲再说,就见李明达在瞪他。长孙涣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挑了挑眉,看向别处,意图躲避他表妹的目光问责。“别管他了,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保证你们明天能还能看到从前那个尉迟宝琪。”狄仁杰哈哈笑叹,又问他们而今在哪儿看花神会,他倒是很感兴趣花神会的选拔过程。“怎么,你爱看——”长孙涣忙问。“花。”狄仁认真回道。“哈哈哈……瞧你这出息。那咱们还是去郡王定的那间酒楼,比这茶楼好。”长孙涣说罢,就询问地看向李明达,这里头她最尊贵,自要问其意思。“好啊,有更好的地方为何不去。”李明达率先走在了前头,到了吉祥酒楼天字三号的雅间后,发现这里的布置果然好过那间茶铺百倍。家具皆是檀木,十分精致,墙上竟还有上官仪的题诗,华丽精工,令人不禁感慨他为何会如此名重于天下了。“瞧瞧,好诗!”长孙涣生怕大家看不到,特意指了过去。房遗直扫一眼,就在桌边做了下来,问博士这里有煎茶没有。博士赔笑道:“有,应有尽有。”“呦,这话说得可有些吹牛了,何为应有尽有,真要什么就有什么?”狄仁杰问。博士不好意思地赔罪,然后试探地问狄仁杰,让他何不先提个要求看看。“那就说一个,西域的葡萄酒,你们可有?”“有。”博士应承一声,忙去端了一壶葡萄酒来,白玉壶,白玉杯,精致异常。狄仁杰端着盛装紫葡萄酒的白玉杯,闻了一下,然后抿一口,甘醇至极,十分凉爽,似是被冰镇过。他不得不服,叹了一声。“这酒楼倒是阔绰,比我家有钱。”长孙涣笑,“能被郡王看上的地方,想想也知道定会与众不同。”“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么?”李明达托着下巴,听完酒楼后院的两名博士的闲聊,便看向长孙涣。长孙涣摇头,“吃喝好了就行,谁会在意这是谁开的。不过十九郎若是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回头问吧。”李明达并未表现出好奇的兴趣。房遗直一瞧她如此,便知她该是听说了什么,看她一眼,人就往东走了几步。“花神会开始了!”田邯缮激动道。这雅间是大窗,专门为了观赏花神会开设,十个人凑到窗边瞧热闹都没问题。见各家小娘子们,身着盛装,仪态端方地端着自己所养的一盆花,轻挪莲步,按顺序上了台子。在众多盛装的女子之中,却唯有一名最吸引人的注目。她所着的衣料,乃是名贵贡品绢缎凌玉纱,兰花纹掺了金线绣制,在阳光下一照,整个人竟有些泛着金光,富贵逼人。此女子妙龄美貌,肤若凝脂,仪态端方,加之嘴角一抹倩笑更是锦上添花,让人越发移不开眼了。再看她手捧的兰花,鲜枝如新沐,兰叶细长舒展着,就如仙女迎风而飞的披帛。兰花淡淡地黄色,素冠荷鼎,中间微脆的细丝条,一瞧便知是莲瓣兰中极致的精品。这种兰花,李明达在宫中时也就只见过几次,是麟州刺史所供奉,颇得父亲喜爱。不过后来因为没养好,死了。为此阿耶还把照看兰花的四名太监贬了下去。风一过,可闻到独属于兰花的清幽香味。转即再看其她小娘子们手里所捧得花草,便如此女子所着的衣物一样,顿失了颜色。狄仁杰盯着那女子怀里捧着的兰花,艳羡不已。“瞧瞧,人家看女人眼睛直了,他看花。”长孙涣瞧着狄仁杰有些可乐,又玩笑一句。“人各有好,喜欢美人就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李明达忍不住开口反问。长孙涣愣。“自古君子爱兰,皆是美谈。倒和我说说,那些爱美人的有谁下场好?人家不笑你,你就该高兴了,怎好意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