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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心不烦。周华宇转身就走。*池中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毛毯。她不知道昨晚任清野什么时候走的,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就觉得他好像一座雕塑,一直没动过。她坐了起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到底是身上有伤,经不起这么折腾。但坐了一会儿,她又跪了下去。池荣贵没发话,她不能出去。直到中午,张妈才端着一碗饭上来,说:“月月,吃饭吧。”池中月看了一眼碗里的菜,二话不说就端起来吃了。张妈一直在一旁看着,等她吃完了,就把碗收走,“要不让你妈给你求个情吧,你这么跪着,身体哪儿受得了啊?”池中月擦了擦嘴,对张妈的话恍若未闻,“张妈,晚上做点猪肝吧。”张妈了解池中月的性格,她听到这样的话,也就不好再多说了,收了碗就下楼去厨房。厨房里还炖着阮玲香的鸡汤,张妈盛了一碗,给阮玲香端到房间里。阮玲香坐在书桌前看书,安静地跟一幅画一样。平时张妈都是放下碗就走,但她想到池中月跪了一晚上了,还是忍不住说:“你去给月月求个情吧,我看她脸色都不好了。”阮玲香翻了一页书,看都没看张妈一眼,“她不是很能吗?哪儿用得着我求情。”张妈说:“月月到底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你看你上次自……生病,她急得跟什么似的……”“行了。”阮玲香看着台灯,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她只是说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张妈欲言又止,最终也无法,只得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池中月贵到了下午,腿已经没知觉了。在她以为还要跪一晚上的时候,张妈突然笑着打开门,说:“月月!贵爷出门前,让我来叫你起来了!”池中月愣住了。她记得上一次犯错,池荣贵让她整整跪了三天。这一次,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张妈过来扶池中月,带她去沙发上坐着,给她揉腿。“怎么样,疼吗?”池中月摇了摇头,说:“还好。”张妈叹气,说:“你这孩子,从小什么事都只知道忍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知道吗?别以后嫁人了还是这样,哪个男人还会疼你啊?”池中月哦了一声,“张妈你话真多。”池中月从书房里出来,吃了点东西,立即去了医院。她这伤口一直没怎么好,要是真拖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池中月去挂了号,上了二楼,诊断室里还排着一个人,池中月就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着。她本来在看手机,听到里面的人说话时,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于是她往里看了一眼,那戴着口罩的医生眉眼有些熟悉,池中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突然,医生好像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掠过一眼。他这眼神,池中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就是在路上遇到的医生。祝寻只看了池中月一眼,又立马低头继续给病人诊断。池中月想他大概是没认出自己,但那晚发生的事情,他算是一个知情人,当时那个女护士还喊着说她是毒贩子。池中月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一家医院。她扔了挂号牌,下楼了。医院的停车场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道,池中月坐到车里,深深吸了几口。很奇怪,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也能给人一股强大的安全感。正在这是,有人敲车窗——是祝寻。池中月有些惊讶,但她还是把车窗摇了下来。“你这是——?”祝寻站在车窗外,说:“我刚才看到你了,为什么走?”池中月没说话。祝寻穿着白大褂,显得整个人都很清淡,放古代就是一文弱书生。池中月看他这样子,突然想到,要是有人医闹,估计他挨不了几巴掌。祝寻见池中月走神了,于是说:“你是来看病的?”池中月嗯了一声,“对。”祝寻说:“那你为什么走?”池中月说:“我突然觉得病好了吧。”祝寻冷着一张脸,说:“你上来,我给你检查伤口。”他说完就转身往电梯口去。池中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不打算提那天发现毒品的事情了?池中月还是跟着他上去了。祝寻给她换了药,又开了一堆消炎药,什么都没说。池中月提着药下楼,百思不得其解。这医生也是够奇怪。而此刻,祝寻站在阳台上,也百思不得其解。这病人也是够奇怪。*一连几天,池中月都去医院换药,祝寻每次都这一言不发地给她换药。伤口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池中月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好些天没见到任清野了。池中月立马就给他打了电话,没接。这倒是正常,要是每次都接她电话,那就不是任清野了。于是池中月开车下山,往他家去。到了他家门口,池中月敲了敲门,没人。但这敲门声把蓝釉给引出来了,她打开门,靠着门栏,说:“哟,你现在来了都不找我了,直接找人警察叔叔了?”池中月横她一眼,往她家里去。“他去哪儿了?”蓝釉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跟她同居。”池中月坐沙发上,翻着蓝釉的纹身图纸。“又想纹啊?”蓝釉打趣说,“别了吧,你警察叔叔该不喜欢了,要不给洗了?”池中月突然想到那天任清野说的“看到你这纹身,得软”。到现在,她一想起那句话都还气。“洗什么洗?不洗!”“不洗就不洗呗。”蓝釉说,“你发什么火啊?”池中月没说话了,窝在沙发里看图纸。蓝釉给她倒了杯水,说:“怎么样啊这次出去,有没有跟你的警察叔叔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池中月说:“快了。”蓝釉手一抖,水都洒了出来。她本来只是开玩笑的,她知道这次出行任务不简单,怎么两人还真搞上了?“不是吧池中月,这种时候你还真有心思去泡汉子?”池中月笑,“那你还问我?”蓝釉:“……”她摸了摸鼻子,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我这几天觉得不对劲。”蓝釉说,“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这栋楼。”池中月抬了抬眼帘,“盯的是任清野吧。”“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