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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亲了,他怎么说也不能落在后头呀?”巧燕的口无遮拦再一次让若素头疼。褚辰是嫡长子,这个年纪是该成婚了!“住嘴!不许再提他,仔细着别惹怒了你家小姐,省的我费心思替你先寻了婆家!”对于巧燕,适当的恐吓才有作用。巧燕当即咬着唇不再多言。(。)第127章有孕皇极殿,点着无数盏酥油灯。文天佑身穿绯红色御赐麒麟服,他抱拳对龙椅上那人道:“皇上,淑妃娘娘已于半个时辰前回了西宫。”皇上如今已是知命之年,殿内满目耀眼的黄,往过的杀戮却是怎么也没法忘却的,夺嫡,弑兄,凌迟----他单臂撑在龙椅上,揉了揉眉心:“还是没找到?”一天一夜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不见踪影!难道真的不在了!文天佑半低着眸,自古帝王皆无情,一个帝王开始念及旧情了,那么他在这权利的巅峰也快走到头了。“禀皇上,无静妃下落,微臣并未发现西宫有任何异样。”死了那么多年的静妃,怎么会又活着?皇上还下令让他暗中调查?静妃是当今太子的生母,难怪曹家落败,太子依旧稳居东宫!皇上,他是心念旧人!这今后的形势---文天佑脸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好似对静妃可能尚在人世一事丝毫不为之所动。皇上龙眸中泛着明显的血丝,突然开口道:“以爱卿看,白启山之女,白若素如何?”‘白若素’三字一入耳,文天佑蓦然抬头,眼中异色一闪而逝,转眼便是一贯的冷漠决然:“微臣不知皇上所指是?”那个丫头,他可找不到任何言语去形容。皇上深呼了一口气,抬目望着横梁上雕浮的龙。更漏声在寂寥的皇极殿隐约可闻,良久,皇上才叹道:“太子也该成婚了。”太子成婚?八皇子年长却还未娶妻,皇上怎么会先惦记着太子?几处酥油灯的火花外溅,发出‘刺啦’声,外头是无尽的夜幕和远处浅浅灼灼的宫灯。皇极殿是政权集中所在,这里头坐着拥着天下的人,可他---看上去并没有世人所想象的宏伟,相反,那火光之下所映衬出的是他无底的落寞。文天佑心中突然腾起一股令他不太舒畅的念想,不过面上犹为沉静:“太子年轻有为,又有褚太傅倾力辅佐,日后定能一展抱负,成婚之事可暂且---往后推些时日。”皇上未言,让宫人伺候了宵夜才歇在了皇极殿。文天佑走出大殿,顺手合上了门,望着乌云遮住的苍穹,心中冷笑,方才为何多此一举!他到底还是疏略不了那人的名字啊。刚迈过游廊,一个寺人手持拂尘快步走到文天佑跟前,半躬着腰道:“文大人且留步,八皇子有请,还望文大人随杂家走一趟。”文天佑驻了足,微侧着脸,并未完全转过头,他清冷的嗓音在长廊里回荡:“宫门就快下钥,本官还是先行一步,八皇子若非急事,明日再议也不迟。”在这些人眼中,除了家国战时,还有什么算得上是急事!那寺人尖锐的声音有些颤道:“文大人,您可千万别为难杂家,八皇子---”文天佑今日-的耐心在若素身上用得一丝不剩,他冷冷道:“本官既然说要回去,自然就要回了!”有什么事在乔家时,不能说,偏生要在皇宫夜谈!权利漩涡的狂潮中,能幸存下来的寥寥无几,而文家至今稳如泰山,究其根本便是:绝对不选择立场。唯有对皇上的衷心才是文家的为官之道,谁是君,他就服从于谁。至于,旁人---无关紧要罢了!文天佑骑马出了宫门,影卫上前接应道:“大人,属下按您的吩咐已经将陶治尧尸首交于陶家,并对外声称是陶大夫得了癔症所致,知情的林夫人和侯夫人那边也已经交代过了,不过----”他顿了顿,看着文天佑的表情无任何变化,又道:“夫人自回府后,一直滴水未沾。”“呵呵---”犹如生于黑夜的王者的笑声倏然之间在风中传荡开:“很好,这只是一个开始。”那影卫凝眸,不敢再多说一句,很快就消失在了文天佑快速奔跑的千里良驹之后。-------第二天一早,若素去老太太院里陪着她礼佛,奶娘抱着乔魏从进了厅堂。若素本不喜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触情生情是弱者所为,可她不否认自己就是弱者,上一世腹中那孩子总归的的确确存在过。不过,时隔两个月,从哥儿早就不是那个皱巴巴的刚从夏荷肚里爬出的婴孩了。小奶娃胖嘟嘟的,粉色的脸蛋像极了幼时的远哥儿,小手含在嘴里吧唧吧唧着,十分可爱。真好!远哥儿也曾是这样的。“你表弟倒是越长越俊俏了。”乔老太太拿着拨浪鼓逗着他玩,从哥儿笑呵呵的胡乱哼唧了几声。乔魏远这几日都留在府上,只等着三日后秋闱,他也不知从哪又得了只金丝雀,拎着鸟笼子走进厅堂,一见若素抱着从哥儿,眉峰挑了挑:“哪来的奶娃子!”乔老太太明知他故意使然,还道:“这孩子,你四弟都不记得了,名字还是你给取的呢!”乔魏远将鸟笼递给了容嬷嬷,撩开衣袍坐在圆椅上,修长细致的手剥着橘子吃,吃了一片,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拿着一片往从哥嘴里塞。若素见势,满是以身避开了去:“表哥,从哥儿还小,吃不得这东西。”他是故意的吧。乔魏远勾唇轻笑:“表妹这话就错了,你可知西北诸地,这么大的孩子是喝不上奶的,一味溺宠,长大只能是废物!”若素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要是从哥真养成了废物一个,他理应高兴才是吧,不然也不会给他取了这么个名!从!服从谁呢!二房今后就是乔魏远当家做主,自是服从他了!“表哥,你不用看书么!”若素瞪了他一眼,把怀里的从哥交给了奶娘。乔老太太也看不过去了,到底都是乔家的血脉,嫡庶尊卑忽视不得,可从哥是养在她院里的,再怎么说也不能像只阿猫阿狗一样被人糟践。“魏远,你表妹说的是,还不快回去,秋闱进不了前十,你休要再从账上支一两银子!”乔老太太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那致仕的大儒早就说过,以乔魏远的资质,别说是秋闱,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闱也不在话下。好几个出自国子监的进士都不及他的文章写的出彩,其中对实政针砭更是有独到的见地。乔魏远拍了拍手,站起身之际,突然朝着若素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