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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是干涸的渠沟,哪有绕得开的。我能做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信不信,我能套出他更多的钱。”一听到钱,许任文眼神发亮,转怒为笑:“真的假的?”许温岚哼笑:“爱信不信。”“信,当然信。”许任文展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你是我亲meimei啊,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人,我不信你信谁。不过你要小心,那家伙不简单,别把自己套进去了。”许温岚心口发紧,微微颌首。其实,她每句都很空,心也是虚的。自从以后,她能名正言顺的在方奕旸房间,多待一段时间再离开。短暂的四五天,方奕旸的胡须愈发明显,从鬓角蔓延到略有弧度的唇角,再到线条锋利的下颌,颜色不浅不淡,恰到好处的构出完美的小半张脸。“在看什么?”他扬起下颌,面朝她的方向。许温岚挪开目光,暗想他现在目不能视,她压根没必要心虚。他柔声询问:“以前你送了饭就走,今天怎么待这么久?”她叹息一声:“被批准了呗。”他没做声,嘴角绽出淡淡笑意,看似心情好极了。其实她在他房间里多待,无非是给许任文做个样子,谁知看到他含笑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沉默半晌,他莫名其妙地开口:“你们女孩子是不是很讨厌,男人长胡须的样子?”她想了想,认真回答:“应该是吧,长胡子给人邋遢的印象,女孩子都喜欢干净,不过胡须修得好看另当别论。”“好吧……”他摩挲满是胡渣的下颌,看似有点苦恼,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这地方也没办法修。”许温岚憋着笑,转身离开客房。阖上门的那刻,她瞧见他的嘴唇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闭上嘴。他担心她觉得他烦吗?每次见到这副场景,她总觉得自己像把小狗,遗弃在家门外似的。没超过十分钟,许温岚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掏出塑料袋子里的工具:“我给你带了剃须刀过来。”方奕旸听到她的声音,怔了片刻,仿佛没料到她突然回来。许温岚说:“电动剃须刀没电池,只好翻出我哥的老式剃须刀,这把还是新的没有拆封过。”他莞尔一笑,轻轻嗯了声。不过用旧式剃须刀剃胡须,是非常费力的事,第一他的眼睛看不清,第二双手被手铐套着,自己动手可能会划伤皮肤。她尴尬地吐吐舌头:“我可以帮你,不过还没给男人剃过,就怕剃的不好……”他放柔声音:“没事,我教你。”于是,许温岚按照他说的步骤做,先用毛巾泡在热水里,拧干后,熨帖在他长满胡须的部位。手掌包裹着他的下颌,胡须yingying得砸在手心。那感觉很真实,她与他之间,仿佛拉近彼此的距离。敷热后,她挤出泡沫膏在掌心,揉搓成细腻的白色泡沫后,均匀地涂抹在长胡须的部位,感受他深邃的五官在手指摩擦的硬朗。她提出多时的疑问:“你长得有点像欧洲人。”他轻轻点头:“我曾祖母是英国人。”“难怪,混血儿一般长得很好看。”“八分之一的血统而已。”她涂抹完毕,看着斜放的剃须刀:“你昨晚还没说明白,我与他们不同是指哪里?”方奕旸淡淡开口:“你是文字工作者,握笔杆的人胸怀傲气,跟那些歹徒当然不同。”许温岚错愕地问:“你从哪知道的……”方奕旸给她解释:“右手中指的环节起的茧子,经常用笔的人才会长。”许温岚无意识的摩挲中指的茧子,暗想他应该是摔倒那会握住她的手发现的。从这点看来他是体察入微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方奕旸继续说:“我的家族在香港有些威望,与黑帮的头目有密切来往。香港黑帮二十年来偃旗息鼓,但势力一直存在。这次我出事,黑白两道会追查到底,挖出他们是迟早的。”许温岚问:“你告诉我,是要我警告他们?”“警告没用,他们不会听。”方奕旸顿了顿,“我只是想说,你与绑架的事无关,那些黑帮逮住他们,绝不会为难你。”许温岚有点怀疑:“是嘛?可我已经参与绑架,他们真的会放过我?”方奕旸语调放缓,透着温柔与刚毅:“因为,我会护着你。”那瞬间,他的话像柔软的天鹅羽绒,轻轻地搔弄她紧闭的心扉,然而仅仅是一刻而已。她愣怔了半晌,毫无波澜地说:“是嘛……”他苦笑一下:“不过到时候,很可能我已经不在了。如果他们为难你,你拿着我的……”“别说话。”她握起剃须刀,刮向下颌的白色泡沫,“再动一下,要刮到脸了。”他乖乖合拢嘴,静如一座雕塑,被她轻轻地刮去胡须。白色泡沫除去后,露出干净白皙的下巴,清晰分明的人中,饱满下唇微微上翘的弧度。剃光胡须之后,她有种拨开云雾,窥见明月光华的感觉,唯独看不见他的眼睛。所以,她看不透他。☆、喂他吃草莓灌木的篱笆墙里,许温岚身穿耐脏的亚麻裙,高束起长发,弯下腰给白色茉莉浇水。再从绿藤下采摘橙黄灯笼似的大南瓜,用铁铲挖出土地下的土豆,塞进麻布袋子里。顺便剪下盆栽垂挂的鲜红草莓,装满泛黄的藤条篮子,丝丝甜香扑鼻。她擦拭额头的汗水,欣赏丰收的绿田,心满意足。种菜栽花植果,是她除写稿之外,独居生活仅有的乐子,还能填饱肚腹。即便被闯入的人打扰,她仍没遗忘自己的小田园,每天精心的呵护。岛上的人各有心思,不过对于她来说,日子照样惬意自在。这块小田园占地两亩,位于许家的后院的小道旁,离汤家的大铁门不远。汤池在二楼瞧见她在田间劳作的倩影,想跟她说声谢谢,兴冲冲地窜下楼,一到田地的篱笆外,低头看了眼衣裳乱不乱,心情微妙的紧张。许温岚看向他垂下的手背,先一步打招呼:“你的手好了吗?”“多亏你,昨天按了下就好了。”汤池忍着痛,在她面前弯曲手腕,“话说这块田是你种的?”许温岚含笑点头:“平时没事打理下。”汤池由衷夸赞:“好厉害,像你这么勤快的不多见了。”许温岚不以为然:“我只是比较闲而已。”“人家是宅女,当然闲哦。”孟佳琪嚼着口香糖,轻蔑地看了眼许温岚,目光又落回汤池身上,“哈尼,你的手还没好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