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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吹口处的两边分别有一个小鼻儿,可以用绳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熟悉连长的人都知道这个鸟笛对他的重要性。这鸟笛是抚养他长大成人的一位老军人送给他的。包括他树叶吹歌、鸟哨传音的本事,也是这位老军人手把手教的。连长把鸟笛送给苟小小的时候,说:“以后你有啥事,就吹响这个。我们连的兵听见了,就会过去给你帮忙。”当时拿着鸟笛的苟小小,对此有些不以为意,直到后来才发现这玩意儿的强大之处…第二天,连长没有带工兵营的人出来跑cao,一大早叫他们起来好好研究研究检讨书该咋写。这可难为坏了一帮大老爷们儿。他们一抓起笔,就犯难犯困,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其中,并不包括文化水平高的任良。任良第一个把检讨书写完,也是第一个把检讨书交给苟小小的。苟小小看都没看,就打回去让他重写。任良看了一眼他拍了那桌上之后就原封未动的检讨书,继而看向桌边的抠脚女汉苟小小,很不服气的表示:“你看都没看,就让我拿回去重写!”苟小小头也不抬,“没过脑子的东西,我看都不想看。而且我不用看,也知道你写的是啥,无非就是说自己深刻的认识到了这次的错误,经过反省改正后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请战友首长监督不啦不啦不啦——你觉得这种照本宣科的东西,能打动我么?”见苟小小对自己写的东西不屑一顾,任良有些咬牙切齿,心里认定了她这是在公报私仇,故意拿他开涮!“你是想咋着吧!”任良索性与她撕破脸,“要不咱俩出去打一架!”苟小小摸出昨天连长送给她的鸟笛,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打你还用的着我亲自动手么,我随便一吹,就能找来一二十个帮手!我还没试过这笛子到底管不管用嘞——”见她把鸟笛凑到唇边,以为她要来真的,任良急眼了,拔高声音说:“有本事你别吹!”苟小小轻轻的吹响了一下,见他不安的向门外看去,不由得被他那副怂样儿逗得捧腹大笑。“哈哈哈,看把你吓得!”这时,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搁门口儿就听见你笑,表妹,有啥高兴事儿啊?”说话的是常斌,他和其他班的班长一道儿来给苟小小交作业。☆、第186章坑深186米检讨文一百来份检讨书,厚厚的一沓。苟小小拿在手里,一张一张的就跟看小学生作文一样,被那些幼稚却不乏妙趣横生的文笔给逗乐了。她看一张笑一会儿,笑累了就歇一会儿,歇好了再接着看,然后继续笑…如此恶性循环,把一屋子的班长们给尴尬坏了。像检讨书中类似“我犯了严重的错误,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这种真诚且严肃的句子,苟小小看了却莫名的觉得好笑。因为写这份检讨的人,根本就不是偷狗贼!还有其中一个偷狗贼反复在检讨书中强调自己的错误——“我知道错了,而且错得很愚蠢,很白痴,简直就不是一个老兵能做出的事情,因为班长,排长,政委和连长都再三强调,部队里三项纪律八大注意中也明确指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可是我还明知故犯。真是太不应该了,我知错了,请苟小小同志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一排二班班长弱弱的说:“苟小小同志,这一百来份检讨书,总有一份能打动你吧…”苟小小擦干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泡,喘了一口气儿,道:“哎呀,你们都没有明白我让你们写检讨的这份苦心啊…”正说着,她翻到下面的那一张检讨书,一眼扫下来,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再一看检讨书的署名,发现写这份检讨的人,还是自己认识的。“段大勇。”“到!”二排一班班长段大勇,几乎是反射性的站起来喊到。苟小小拿着从众多小学生作文中脱颖而出的检讨书,夸奖了他一句,“写的不错。”一旁的任良就不相信依段大勇那种文化水平的人,能写出啥样不错的检讨。班长们都不及任良的手快,见他把段大勇的检讨书从苟小小手中抽走,便催促他把检讨书的内容念出来:“念给我们大家听听。”苟小小比较尊重个人*,在任良张口之际,便把话说到了前面,“能不能念,你们得征求一下段大勇的意思。”段大勇抓着脑袋,笑得有些难为情,“念吧念吧,我写的不好…”任良这才慢慢的将段大勇的检讨书念出来:“我代表我的战友向苟小小同志致以最真诚的歉意…”一句话,三个错别字。任良要不是领悟能力高,都快念不下去了。“我家也养了一条狗,我很喜欢它,把它当朋友一样,所以我能够充分的理解爱犬走丢后,苟小小同志的那种急切的心情。我们都是排雷战士,一天到晚想的最多的就是咋把安丰乡周围雷场的地雷排除干净。我们的地雷探测仪被收上去了,没有探测仪,我们下雷场去排雷就是去送死。苟小小同志养的犬是一条对我们排雷工作有帮助的神犬,所以被我们工兵营给惦记上了…我的战友担心你不把犬给我们工兵营,才想办法把犬偷养起来,以后为我们工兵营所用…我知道战友这么做属于病急乱投医,他们的手段不好,心却是好的…”☆、第187章坑深187米组建军犬队的想法任良念不下去了,不顾段大勇在场,把检讨书甩给苟小小,对这份检讨书的质量和苟小小的眼光表示深深的质疑:“这叫写得好?”听了这样红果果的讽刺,段大勇已经很受打击了,然而苟小小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了他一记暴击伤害——“我觉得以他的水平,写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而且我也没说他写得好。”这么委婉的讽刺他没文化没水平…着实让段大勇欲哭无泪。委婉的伤害,比直接的伤害,更具有攻击性,更伤人啊…苟小小快速翻看剩下的检讨书,一边看一边说:“除了段大勇同志,你们没有一个人指出整件事的症结所在——”任良和各班班长向段大勇看去,然而被指名道姓的段大勇跟他们一样,都是一脸懵逼。一看段大勇那指望不上的样子,常斌就转头问苟小小:“啥症结?”“病急乱投医。”苟小小毫不留情的指出,“你们战友偷狗,包括你们连长和政委找我来要狗,这都属于病急乱投医的行为。我养的这一条狗,就能让你们面临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