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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儿送回家的苟小小并没有将串儿获救的前后经过告诉赵家的人。在自己班的战友说苟小小把救人的全部功劳揽去以后,他更是吭都不吭一声,还眼睁睁看着战友去找任良的麻烦…串儿的那件事真相大白后,常斌领着犯错的战友上门来给任良道歉,数落着战友的错,他自己跟没事人一样,还显得做这件事的自己特别沉稳大度…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任良不止一次的为苟小小背锅了。回屋的任良,将苟小小方才在厨房说的话又细细琢磨了一遍,不由得想起回来之前,他在工兵营的小树林附近看到的画面,心里不禁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常斌和一排排长在小树林里密谈什么?难不成常斌真的把他们要去一连的计划告诉一排排长了?☆、第206章坑深206米设防两天过去,工兵营里都没出现异常情况。一直盯着一排排长动向的任良,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也许常斌并没有去告密,也许一排排长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大闹一连大本营的计划…不管咋样,只要没有首长跳出来阻止他们,他们就会将计划进行到底!原计划的前一天中午,各班班长在任良屋里开了一次作战会议。一排三班班长将这两天去上田村侦查的结果画成了一个平面草图,展现给大家。一屋子,十来个人,就他一个人身穿便服,显得格外突兀。“陈班长,你出营的事儿,连长他们不知道吧?”任良有些担心。一排三班的陈班长连续两天出营,还骑洋车跑去上田村,万一被首长们发现了,那事情不就败露了么。陈班长刚从上田村骑车回来不久,累得满身是汗,衣服上多处都是汗湿的痕迹,却是一副酣畅淋漓的状态,一脸的轻松愉快。“我前两天几眼跟我们排长请好假了,就说这两天我去医院照顾小邓,我跟小邓也通好气儿了。”其他人觉得他这话没有漏洞,可任良听了就觉得有点意味深长了。工兵营的假不好请,请了要是没有充分的理由更不好批。一排排长给他们排三班的陈班长请了两天的假,竟然还从连长那儿得到了批条。乍一听,可能都觉得没啥大不了的,其实只要动脑子想想,就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任良猜想,一排排长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选择了不动声色的暗中帮助他们…任良不由得抬眼向常斌看去,结果他扫视了一圈,发现常斌并不在屋里。咦,人呢?他问段大勇:“大勇,我们班长呢?”这会儿,段大勇正跟另一个班的班长抢大魔王。他抓着大魔王的两个前爪,那个班长抓着大魔王的后爪,两人跟拔河一样。大魔王好好一条狗都快被他们玩坏了。要不是他们这么玩,任良都不知道大魔王的身体能抻这么长。段大勇茫然的看了一圈,他也没发现常斌是啥时候不在的。他不确定道:“解手去了吧。”任良心里有点不安,出去到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常斌,却发现堂屋的门虚掩着。他眸色一沉,推门进去后直接冲到里屋,猛地撩开帘子,不意外的看到常斌站在炕边。常斌的手正伸向歪在炕上睡得昏天暗地的苟小小。任良出现后,屋里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不少。常斌微微侧目,瞥到浑身寒意的任良,手在半空顿了一下,转而将手伸向了被苟小小蹬掉的薄毯。在这一刻,常斌那叫人敬佩的班长形象,在任良心中崩塌了。任良箭步上前,将薄毯从常斌手里抽了出来,口气生硬道:“班长,都等着你呢,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常斌脸孔僵了一下,随即洒然一笑,摆出一副体贴的模样,“行,那我快去了,你给她盖好,别让她着凉了。”任良脸色冰冷,眼中的对常斌设了几份防范之意。他目送常斌离开后将薄毯给苟小小盖好,目光落到苟小小那滑稽的睡相上时不禁多了几分笑意,脸色也柔软下来。他出去后关严了堂屋的门,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吹了一声口哨。听到口哨声,大魔王挣脱了段大勇,从他那屋里跑出来。任良踢着它的屁股,把它往堂屋里赶,“去去去,看好你的主人!”☆、第207章坑深207米一套新衣裳夜深人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虫鸣的声音。月光如水一般,静静的流泻在洪家的院子里。突然一道“吱扭”的开门声,打破了夜的静寂,吓得虫儿们不敢再做声。“吱——扭!”原本冗长的开门声戛然而止,开门的人似乎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一道黑色的人影如纸片人一样从门缝中挤出来,迅速的穿过院子,向另一道门而去。“嘎嘎!”大魔王听到堂屋的门栓被拨弄的声音,不禁竖起了耳朵,“呜呜”的低吼了两声。摇头晃脑将瞌睡甩去,它迈开腿气势汹汹的从里屋的门帘底下钻到了堂屋里去。堂屋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一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就在这时,堂屋橱柜上的老钟“铛铛”响了两声。黑暗中突兀响起来的钟声将那人吓得僵在了原地。大魔王在他腿边绕了两圈,讨好似的摇着尾巴。钟声似乎并没有惊扰到里屋正熟睡的俩人,黑影这才放心的鸟悄的向里屋方向移动。歪在炕上熟睡的苟小小做梦梦见自己在秋名山上跟人疯狂飙车,跑到一半突然一阵尿意上来。她停车下来找厕所,厕所没找到,就被人给拍醒了…苟小小一巴掌把拍她脸的那只手给呼开,睁眼看到黑暗中那道熟悉的轮廓,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她揉着惺忪的双眼,歪头向窗外看去,见外头黑咕隆咚还没天亮,不由得内急攻心,哑声怒吼:“任三岁,你特么有病是吧!半夜三更不睡觉,你想干啥!”任良将食指竖在唇边,打了个悄声的手势。他小声道:“嘘,你别把我姑给吵醒了。”他这一声“嘘”,差点儿让苟小小憋不住那泡尿。她急匆匆的翻身下炕,趿拉着鞋跑出去解手,去厕所的一路上哈欠连天。任良跟到了厕所边上,将一套衣裳递进了厕所里,脸色赧然红着耳根说:“你赶紧把衣裳换上,试试看合不合身。”嘘嘘完,苟小小提好了睡裤过去。“大半夜的,你让我试衣裳,你也太会玩了吧。”她一摸任良给她的那身衣裳的料子不对劲,于是拿起一件抖开一看,发现这还不是她的衣裳。她再翻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