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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来不及了,事后要负责人不说,还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女兵不满的看了薛丹凤一眼,冒着大雨下车。她可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她毅然决然的对苟小:“我去守着路那边!”她正要趟着泥浆走,却被苟小小拉了回来。苟小小拍拍她的臂膀,“你先撑一会儿,我去叫人来。”大雨中,女兵满脸坚毅,挺直腰杆,向苟小小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苟小小转而对闫氏说:“嫂子,可能要麻烦你守一下路这头了。”闫氏没有推辞,“放心,交给我吧!天黑路滑,你注意安全!”她知道苟小小要回去叫人,她要是再黏上去,就等于是在给苟小小拖后腿。不用顾着她,苟小小一个人翻山回到安丰乡,速度能更快一些。苟小小和大魔王的身影,很快被大雨淹没在山林中。天色越来越暗,大雨不断。闫氏和女兵都带着一种使命感和荣誉感,坚守在泥石流两边的边缘地带。她们没有被恶劣的天气打倒,更没有被强势的大雨削弱半分意志。两个弱女子,不管她们有没有身穿军装,在这场大雨中都是一个样,仿佛变成了一个人,一尊屹立不倒的丰碑。☆、第433章坑深433米河水泛滥这场秋雨,声势浩大,像是要吞没天地间的一切,着实令人不安。苟小小进山没多久,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直到四周没有一点光亮,她方才打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穿透雨线,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受暴雨冲刷,山坡上处处泥泞,又滑又陡,十分难行。苟小小滑倒数次,摔了好几跤,身上的泥水一次又一次的被大雨冲淋干净。她用嘴叼着手电筒,手脚并用,跟在大魔王后面,一路爬行,总算是到了山下。然而,受暴雨影响,山下的河水猛涨,水位几乎要漫过河床。她在大雨中艰难爬行,却被大水封住了去路。苟小小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绝望。她呆立在大雨中,无助的望着泛滥的河水。哗哗哗——哗哗哗——大雨哗哗。河水哗哗。陷入黑夜的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和水声。大魔王冒雨跑到河边,在湍急泛滥的河水前望而却步,又回到苟小小身边,发出无助的哀鸣声,声音却被雨水声立时吞没。苟小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看到河对面闪过一束亮光。她浑身一激灵,回过神来,努力张大被雨水迷蒙的双眼,捕捉刚刚那束一闪而过的亮光。然而那束光亮再也没有出现。难道淋了太久的雨,方才掠见的那一幕,只是她的错觉?苟小小有些灰心,却不死心。她挥舞着手电筒,试图将手电筒的灯光传递到河的对岸。她不知道河那边有没有人,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会有人看到她发出的求救信号。大魔王突然冲到河边,对着泛滥的河水狂叫。苟小小仍挥着手电筒,向对岸打信号,没有注意到河水中冒出几个如同水鬼般诡谲的黑色身影。大魔王却没有对那几个黑影展开攻击,反而高兴似的摇着尾巴,围在他们身边团团转。“在那边——”隐约听到谁说话的声音,苟小小这才注意到河边的那几个黑影,还发现其中一个黑影飞快的向自己这边跑来。他跑得飞快,险些滑倒。但恶劣的天气和环境并不能阻止他的脚步。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苟小小瞬间泪崩。脸庞上温热的眼泪很快融入冰冷的雨水中,可心中陡然升起的温暖却是浇不熄的。黑影快速将脱下雨衣套在苟小小身上,并为她戴好雨帽。有过雨衣的帽檐,苟小小仰头看着那张竭力克制着什么而显得太过紧绷的脸孔,心中大为触动,再次热泪盈眶。“任三岁…”苟小小的声音虚弱带着几分哽咽。任良的耳朵自动过滤其他杂音,将她的声音清晰的纳入其中。这时,其他几个黑影也上前来,都是三连的人。连长居然也在。才下雨那会儿,洪大夫就提前下班回家了,见苟小小不在家,以为她在谁家躲雨就没回来。天色越来越晚,洪大夫不放心,就打着雨伞去苟小小常去的那几家找。她找到闫氏家,发现闫氏不在,隐约感觉出事了。洪大夫没办法,只好去工兵营找连长想办法。连长发动三连的人去找人,他知道苟小小和闫氏每天下午都会去山上采药,就带人找到这边来了。河水暴涨,阻断了他们去山上的路。连长就带人找水浅的地方,想办法游到河对岸。苟小小看到河对岸有光亮,那并不是她的错觉。那是连长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亮光,他们下河的时候,连长就把手电筒给关上了。他们游到河岸,手电筒泡了河水,再也打不开了。“小小,你闫嫂子没跟你一块儿?”连长的声音透过雨水的声音传来。折腾了大半天,苟小小体力透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抬手指着山那头,虚脱道:“泥…泥石流…”连长脸色骤变,呼吸一窒,眼前黑了一下。闫氏被埋在泥石流里了?!他不敢相信,不能接受!“走…”苟小小扶着任良,将他们带上山。见她脚步虚浮,身体快支撑不住,任良将她背上。在任良背上,恢复了一些力气,苟小小对连长他们说:“雨下太大,山上发泥石流了,把山那边的路给堵了。薛连长的车子陷到泥石流里头了。闫嫂子和薛连长身边的那个女兵正在路上设障,不让车过…”听到闫氏没事,一直提心吊胆的连长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问了句:“薛连长没事吧?”“哼哼,她好着呢…”苟小小和大魔王又辛苦了一趟,把连长他们带到山那边的路上。一看到苟小小带人来,闫氏高兴哭了,在雨中用力的向他们挥手。见来的人中有连长,薛丹凤跳下车去,一个没小心滑了一跤,一头栽进泥浆中,脸上身上都是泥,整个人跟泥糊的一样。她爬起来,奋力跑到连长跟前,却看到连长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给闫氏穿上。她可怜又不甘心的叫了一声:“连兵!”连长淡淡的扫她一眼,见她跟泥人似的,却没表现出半分怜悯和同情。段大勇正要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给薛连长穿,却听连长说:“大勇,去把那边的女兵接过来。”段大勇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