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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已经离我远去了。在这条车很少的乡间公路上,我学了两个小时的车,来来回回的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见旁边唐玉珏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呼吸绵长。确实也是累了,我就没叫醒他,还从后面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他睡着了,我也不敢一个人开车,毕竟是第一次摸车,虽然说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了。唐玉珏开车的时候我已经睡够了,所以现在他睡着,我就趴在方向盘上,扭着脸看车窗外的天色从墨黑色,到天边浮起一圈淡淡的青色,再到泛起鱼肚白,我在这个清晨,没有现在的雾霾,看到了日出。在很久很久以后,我都记得这个清晨,有一个男人逼我在两个小时内学会了开车。车窗外细碎的阳光照进来,照在唐玉珏的侧脸上,唐玉珏其实长得不算是惊艳,五官都算是普通,但是凑在一起就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在这个露水阳光的清晨,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这张脸。…………………………当我在高速上看到牌子写着“距b市还有xx公里”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转过来问唐玉珏:“这是要去哪儿?!”唐玉珏说:“你不都看见了还问什么?”我问:“你不是说爬山吗?”章节目录66叫直升飞机来接唐玉珏说:“你b市长大的都不知道啊,b市没有山么?”b市有著名的山,我在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学校就组织过去爬山。我就问:“你说要带我爬山就是去x山?我从小学开始都爬过不下五次了。”唐玉珏笑了笑:“是不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了?”这时候我也笑了,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笑了:“我们这儿有一个私房菜馆,里面全都是特色菜,一会儿我带你去,我请。”其实,这次户外运动的爬山,是虞泽端报了一个户外运动的群,从qq上报的。在山下的一个县里,我和唐玉珏在一个小旅馆里睡了一觉,开了两间房。唐玉珏也真是累急了,所以也没有来sao扰我。第二天早晨五点,就在指定地点等巴士,我和唐玉珏和这个群的成员汇合了。因为都是qq这种虚拟的聊天工具里认识的,所以都只知道对方的网名。唐玉珏跟这些人混熟了,经常跟他们一起去攀岩啊爬山啊蹦极啊玻璃栈道啊,彼此好像都认识,不过也有新加入的新成员,所以在大巴车上,轮番做了个自我介绍。唐玉珏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蓝颜”的时候,我正喝水,真的就一下子噗了出来,前面一个叫“草莓”的大妈扭头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说“抱歉,不好意思”,抽出纸巾来给大妈擦。各种稀奇古怪的网名都出来了,我就小声问唐玉珏:“我qq网名是一大串英文啊。”唐玉珏也很惊讶,因为我告诉过他我是英语渣,他就问我:“什么英语?”我当场翻出来手机让他看了看,说:“当初搜了一句英语成语的翻译,挺长的我就截取了一半,反正我看不懂,别人一般也看不懂。”唐玉珏:“……”最后我跟唐玉珏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决定我就介绍自己是“丝方尽”,还能有一个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典故,正好我姓桑,蚕吃的就是桑叶。唐玉珏看我的眼神跟看外星人一样:“你真是学文的。”最后轮到我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突然就紧张了,一整车的人都扭头看着我,我一下子紧张,就把“丝方尽”说成了“死绝了”,然后全车在沉默了三秒钟之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唐玉珏站起来:“大家别笑了,给点儿面子啊。”我挺心存感激的,唐玉珏还知道帮我解围。谁知道,唐玉珏说:“这就是我媳妇儿,大家看着随便叫。”我:“……”唐玉珏在说出“媳妇儿”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一动,转过脸去看唐玉珏,他也正看着我。我这才看出来,唐玉珏的瞳孔颜色不是纯黑色的,带有一点咖啡色,我脱口就问:“你戴了美瞳?”唐玉珏翘了翘唇角,叫了我一声:“桑桑。”我说:“嗯?”“你转移话题的手段真是一流的高,”唐玉珏顿了顿,“但是,你不怎么会撒谎,了解你的人一眼就识破了。”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了解我的……一眼……就识破了。我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跟我爸妈说谎的时候,只要是他们看着我,肯定就会问一句:“到底什么事儿?说吧,别瞒着了。”如果是我做错事了我就会哭,他们一心软就不会怎么批我了。去年,刚开始跟虞泽端的时候,他也好像能看透我一样,不管我做什么他都能知道。那个时候我以为这个人就是了解我在乎我,所以能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但是现在,我在他面前全都是做戏,包括这次说自己怀孕了。只是,就像是现在唐玉珏说的这样,那为什么这一次虞泽端没有发现?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过,我就想出来了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虞泽端对哪个女人都是那样,与其说他了解我,倒不如说他摸得透所有女人的心。还有一种更可怕的……虞泽端知道我在说谎演戏,他在陪我演戏。…………………………这一次爬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很久都不锻炼了,累的两条腿都打颤。唐玉珏说:“现在你就不成了?昨天谁跟我说从小学就开始爬过几次x山了啊,现在就没劲儿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走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开始想吐,有几个大叔级的人物就开玩笑说,是不是怀上了啊。我抽了抽嘴角:“呵呵,您老人家真猜对了。”其中在经过悬崖的时候,这个户外运动群还组织了攀岩。我不行,从悬崖上面往下一看就头晕目眩,直接就蹲下去站不起来了,旁边唐玉珏看着我一直笑。一个叫“梅花鹿”的大妈说:“没事儿,直接用绳子拴着就把你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