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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晚上,我是抱着听故事的态度来的,能看得出来唐玉珏这次半夜发疯就是因为心里憋着事儿。但是,直到最后,唐玉珏也什么都没说,就在荒地里,我俩蹲累了坐下,他终于说了一句话:“我爸跟我妈早离了。”唐玉珏送我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问我能不能进去寝室门。我当时就笑了:“如果进不去怎么样?”唐玉珏笑的别有深意说:“去酒店开房?”相同的场景,一年之后,再次上演。我真是没有心思再开玩笑了,摆了摆手就下了车:“再见。”唐玉珏在身后叫住了我:“桑桑!”我扭头。唐玉珏对我说:“虞泽端是拿你当靶子的,你小心。”我正想问什么意思,唐玉珏已经摇下车窗开走了。回到寝室里,佳茵就对我说:“虞太太来找你了。”我一惊:“什么时候?”佳茵说:“就今天下午,那时候你不在,她就在下面等了你有半个小时,才开车走。”“她什么事儿?”我脑子里忽然晃过唐玉珏刚刚给我说的那句话“虞泽端是拿你当靶子的,你小心”,好像这两件事情能联系到一起。这个晚上,我想了很多,反反复复地睡不着,在想唐玉珏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想虞太太到底又找我什么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一直折腾到早上,我才顶着两个浮肿的眼泡起床。是被雪儿的叫门声吵醒的,佳茵去开了门之后转过来倒头继续睡。而我是那种睡觉特别轻的,只要是早晨有人把我吵醒了,我绝对是再也睡不着的那种,用我妈的话就是睡眠都特别刁,但是我喜欢赖床。雪儿拎着小笼包子:“我大早上就去x大街排队买了灌汤包,赶紧的。”温温先起床洗漱,问雪儿:“今天怎么知道回来了?”雪儿笑的特别灿烂:“给你们送灌汤包啊,我五点半就起床了就排队去买灌汤包,你知道x记包子有多火啊……”这时候佳茵也起床了,她上午要去琴房练琴,十一月份有一个钢琴比赛。只有我还赖在床上了,灌汤包闻起来很香,我受不了诱惑也下了床,雪儿一见我惊讶地大叫了一声,这冷不丁的一声倒是吓了我一跳。雪儿说:“啊桑桑,你怎么熊猫眼了?”我心里狐疑,怎么有那么明显么?佳茵一边刷牙一边咕哝不清地说:“在床上反反复复了一整晚,熊猫眼还是轻的。”我惊讶的问:“你也没睡啊?”佳茵说:“我是因为过几天比赛,紧张的。”其实佳茵根本就不必要紧张,我和温温都去听过佳茵弹钢琴,特别行云流水,就像那种特别复杂特别快的节奏都能把握的很好,我这种外行人也不懂,所以只能听听热闹。但是温温听的时候就能说出来一些专业术语,一次在导师在场的时候,温温给佳茵说提了一个小建议,连导师都惊讶地问温温是不是学过钢琴。温温说她没有学过,只不过是听得多了,而且看过不少那种要修炼优雅装逼的书。我保证,“优雅装逼”这四个字是温温的原话,所以,当时佳茵的那个导师脸上就挂不住了,我连忙打圆场,借口有事拉着温温就出了门。温温有时候说话特别刻薄,不分场合,对谁都一样,有时候我和佳茵都被她说的一句话回不上来。…………………………当天中午,我们寝室几个人去市区吃牛排,这是雪儿提议的,她说很久都没有吃过牛排了,不过说来很囧,上一次虞泽端请我和温温吃西餐的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吃牛排,说实话,真心不怎么喜欢。雪儿就说:“那你尝尝意大利面啊,好吃哒。”佳茵也说她最近忙着练琴,没空。雪儿说:“劳逸结合啊,你这么埋头练不行的。”这会儿,任是谁也看出来门道了,温温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怎么这么说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大家啦么么哒。”雪儿哎呀了几声,不过眼光乱飘,没有直视我们的目光。其实我也想出去逛逛了,要是在寝室这个环境里再待下去,我指不定还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真的就要神经衰弱了。是的,抽出来一个下午去逛街,是大学女生们的必备节目。从我们学校前面有好几辆公交车都通向市区,但是即使是这样,每逢周六周日,到我们学校这一站还是每辆车都爆满,有时候我们寝室几个人宁可走两站到起发站,上去坐到最后一排。所以,不管前面多么拥挤,跟我们几个没关系。但是,做最后一排对佳茵来说就是受罪,因为她晕车,又因为公交车总是走走停停的,她一上车就蔫儿了。到了市区,正好是十二点,吃饭的人最多的时候,所以雪儿说先去逛逛,都过了饭点再去吃饭,现在去了就是人挤人。我们买了一些小吃,边走边吃。雪儿突然提议:“拍照拍照!我们四个人一起拍几张照片。”我这个人不上镜,所以照片统共都没有几张,这一次我就自告奋勇地拍照片,但是佳茵说:“找个人给咱们拍。”雪儿说:“我们四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温温是行动派的,直接找了路边经过的一个高个子男生:“帅哥,能不能帮我们照张相。”这一天,深秋,阳光特别新鲜,照在我们四个人身上,映出青春年华的美好,照相机定格的那一刻,我们的笑脸也在这个深秋,深深地可在我们的记忆里。二十岁的年龄,正是刚刚开始起航的年龄,正是青春肆意飞扬,肆无忌惮的年龄。这个高个子的男生给我们拍了好几张照片,我们几个挑选了一下,捡了其中最完美的一张去照相馆洗了出来。现在,这张照片仍然保存在我的相册里。我扎着马尾,比出一个特别out的剪刀手。